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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顾江尧的声音,宁绾这才侧头稍稍看了一看,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顾江尧的背影稍显落寞。如今仕途得意,前程似锦,又有宁绣这般才貌双全的女子相伴左右,落寞个什么劲儿啊。
宁绾垂眸想了想,又觉得与她无关,便扬了扬唇,转头去看裴缺。
一转头便撞见他黑沉深邃的双眸,宁绾心头一漾,皱眉想到:阿缺他……是怎么了嘛?“
原是温情脉脉的夫君,如今眉梢染着冰霜,一副极其不悦的模样。宁绾恍惚了一下,一头雾水,弯着唇道:“来,趁热吃吧。”这么辛苦,一定要好好补补才行。
说着,宁绾正想替他盛一碗,可是手腕一紧,见裴缺伸手紧紧攥着她,便极为不解,皱眉道:“阿缺?”
裴缺手上稍稍用力,便将她带入怀中,而后坐了下来,让她乖乖的坐在自己的双腿上。
双腿被分开,宁绾身子前倾,顺势倒在身前之人的怀里,小手抵着他的胸口,这样暧昧的姿势,让她这脸皮极厚之人都觉得有些害羞。
她杏眼水润,抬眼觑了他一眼,“你做什么嘛?”她好好的来给他送吃的,关心他的身体,他倒好,一声不响就变得冷冰冰的。
许是裴缺一直待她温柔,如今这绷着脸的模样,让她极为不习惯。
“……那你看他做什么?”憋了好久,裴缺才忍不住将这话说了出来。
“啊?”宁绾一愣,小嘴长得大大的,呆愣的模样委实可爱。她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一见他黑沉的脸,突然反应过来。宁绾心头发笑,可是面上却是神色淡淡,打趣儿道:“好看呗。哪像有些人,一个不乐意就绷着脸,难看死了。”
这话一落,裴缺定定的看着她,眸如点墨,一时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对啊,明明知道没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反应还是这么大?
裴缺敛着眉,缄默不语。
宁绾莞尔一笑,眉眼处满是新婚后小女人的妩媚之人,她将手覆到裴缺的脸上,右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动作像是逗小狗似的,又好气又好笑,语气娇嗔道,“醋坛子。”
都陈年老醋了,也吃得这么起劲儿。
裴缺眉头舒展开来,将手覆到她的手上,而后将脸凑过去吻她。
舌尖温柔的描绘着她的唇形,而后轻轻的撬开,伸了进去,含住她幼嫩香滑的小舌,吮吸舔舐。明明动作是一贯的温柔,可是想到方才之事,便忍不住用力了起来,不顾她伸手推着自己的胸膛,更加热烈的加深了这个吻。
一时,原是处理政务的御书房满是暧昧火热的喘息声。
被欺负死了。
宁绾拧着眉靠在裴缺的怀里喘着气,双颊泛红,好看的宛若三月里的桃花,芬芳明媚。待气息平稳了一些,宁绾便凶巴巴的拧了一下裴缺的胸口,委屈道:“欺负人!”
胡乱吃味也就算了,还欺负她,真是反了!
裴缺尝到了甜头,神色也不似方才那般难看,一本正经的道:“以后不许看他。”
……不对,以后就是想看,也看不到了。裴缺难得用一种得意的遗憾之态暗暗想着,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瞧瞧,成了亲,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又霸道又专横,哪有之前温润如玉的君子风范?!
宁绾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这样的姿势委实不习惯,而且方才一通亲吻,他已经有了反应,这般姿势坐着,小裴裴坏坏的抵着她,宁绾简直羞死了。
怎么会这样?成了亲,自个儿的脸皮怎么越来越薄了,动不动就脸红。
“你先把我放开。”宁绾红着脸,嘟着嘴不满的推了他一下。
裴缺看她这副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心情好了不少,又想起之前自己总是被她戏弄,如今……他想一一讨回来。
艳本里头都说了,女子都喜欢霸道痴情的男子,痴情他自然可以做到,可是霸道……他以前做的不够好,但是以后会慢慢努力——只要她喜欢的,他都会努力去做。
至于厚脸皮,咳咳……他应该也可以的。
他凑过去含住她的耳垂,淡淡道:“……不放。”一边说着,还一边把她抱紧了,隔着衣裳,轻轻撞了上去。
被小裴裴撞了一下,腿心儿处受了刺激,感到了一股熟悉的湿意。
宁绾顿时傻掉了。
……这这这、这太流氓了!
“裴缺!”宁绾羞恼,扑上去朝着裴缺的脖子狠狠咬了上去,像极了一只炸了毛的小野猫。
以往都是她调戏他的,如今倒是风水轮流转了。宁绾心里气不过,但是下嘴知轻重,咬着咬着,忽然想到了什么,嘴下一用力,听得身侧之人闷哼了一声。
疼吗?疼就对了,叫他一直欺负她!
若是平日,宁绾自然是舍不得下这么重的嘴,可是方才她心里想着那事儿,便故意咬重了一些。
她松了口,满意的抚着裴缺脖子上的齿痕,随即傻傻的笑了起来。她对上他好看的眼眸,缓缓道:“阿缺,阿锦偷偷告诉我,当初她离开的时候,在楚云深的手臂上咬了一口,那楚云深看上去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可是却想着法子将那个齿痕保留了好多年……”
真是太闷骚了。又闷又骚!
“所以啊,楚云深外表冷冰冰的,内心可是狂热似火呢。”宁绾朝着齿痕处亲了亲,而后看着裴缺的脸,声音糯糯道,“阿缺,你是不是也是这种啊?”
……是不是也是这种?
裴缺看着眼前这双水汪汪的眸子,被他欺负了,如今愈发的水润明媚。以前,还是个雨雪可爱的小姑娘,成天喜欢跟在他的后头,然后到明秀山庄蹭吃的,如今……裴缺伸手摩挲着她的脸,掌下的触感细腻温热,缓缓吐出一句:“不是。”
诶?宁绾一愣,很快便再一次扑上去啃了一口,“你骗人!”
裴缺觉得冤枉极了,这个傻姑娘,他的热情,只给她一个人啊。
裴缺弯唇笑了笑,捧着她的脸连连亲了几口,身上早就有了反应,可是……饱读圣贤书之人,怎么能在御书房做出这种事情呢?
裴缺觉得,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在御书房这种正经的地方做出不正经的事情的,可是看着近在眼前面色酡红的小姑娘……因是拥的紧紧的,柔软丰盈的胸脯紧贴着他,又想起昨夜的被翻红浪,旖旎之事,便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了起来。
他的自制力,什么时候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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