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存(1 / 1)

左琛口中这话,曾在顾暖梦里出现过无数次,可每次,在梦中还来不及喜悦给他任何答复,吵人的闹钟或者他清晨已用胡茬把她蹭醒。舒残颚疈

亲耳听到,倒是不清楚要答时作何答了。

“顾暖,为什么不说话?”左琛问。

“没有。”顾暖吸了吸鼻子,有轻微感冒迹象,“不明白突然你说这话是放下了多少,也不明白你是为何如此迫切。我想过你会对我说这话……但比预期的早太多。左琛……我……”

顾暖心酸,说不下去,怕会哭出来謇。

想嫁给他,非常想,虽然还没有到嫁不出的年龄。可是许多被抛弃过的女人似乎在说明:男人的口头承诺一分钱都不值。

左琛的承诺值钱么?在对左琛这样男人可望而不及的女人眼中,非常无价。

但左琛终究一个普通凡人,面对的是花花世界,七情六欲绽放的年纪。不管是他先天拥有的条件,还是他自身的优秀,都在吸引无数女人觊觎。所以顾暖也想抓住他的人和心,可现实来看,这几乎是一种遥远的奢望拽!

秦安森说,左琛的计划非常完美,完美过后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与他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不用避讳那些不相干林家长辈和左琛的亲人,她可以大方的把左琛介绍给父母,可以告诉儿子,这是你的爸爸不是叔叔。

她不过就是25岁,经历的沧桑再多也会每日有笑容在脸上,也想过在某个阳光晴好的周末挽着他的手臂出去,想要跟他光明正大的在人前嬉闹,可是这些事情似乎只能等到他彻底扳倒林家时。

如果左琛这样的举动真如秦安森所说,会让左琛万无一失的计划有闪失,顾暖坚决摇头,嫁,但不是要现在。

那边的左琛沉默了很久很久,就在顾暖听着他浅浅的呼吸眼睛潮湿时,他说,“顾暖,我知道你心里所想所顾虑,想嫁给我却不敢?”

是啊,他那么懂她的心思,她也一样懂着他的心思。

顾暖眼眶发热,用手捂着嘴巴不语,翻身把电话搁在耳边只听他说……

“我怕你在经历某些事后,在时日已久以后,对我失去信心离开我,那时我怎么做?”

原来,他的光环仅是在他面对别人时才会有,在他喜欢的人面前,他总觉得自信不起来。

“怎么会呢,我黏着你还来不及,谁跟我抢我就跟谁急。这世上,恐怕这么抬举我的人就你一个……”语气在故作轻松,却还是有些哀伤。

他问,“那你呢,可曾怕过?”

“怕什么?”顾暖问。

“顾暖,你懂我说的是什么,别藏起自己,对我说出你的想法,这些话我想了很久,想不出什么样的场合开口才合适。犹豫很久,却发现是我无法与对你面对面说出来,给你打这个电话……从晚上六点在房间中思考,直到刚刚,发觉再不打天就亮了。”左琛坐在酒店落地窗前的沙发上,俯身看着地面,手指捏着眉心打这个电话。

“哦……”

顾暖应了一声,嗓子里哽咽的疼痛难忍,艰难地说道,“我没有怕过,哪怕你一年之后才能全身而退,这我也等得起。你看普通谈恋爱的男女,长跑几年才结婚的太多了。如果真的到那天我们都不是现在这种热情的相恋感觉,如果到那天你不爱我了,那我也甘愿做你眼中的昨日黄花。除了会感到遗憾不会怎么……”可是顾暖深知,遗憾能怎么样,热烈的感觉谁也抓不住,感觉这种东西太虚无,说没有就没有了。

如果等到左琛全身而退那天,左琛已经另有所爱,那顾暖不会哭着挽留,不会要死要活。

男人变心实属平常事,如果只是担心他日后会变心而选择此刻结婚拴住他,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结了婚还会离婚,分手,总比离婚二字来的容易一点点吧?

认识半年不到,相爱不过两三月的头,闪婚的大多数也很幸福,只是就现在局势来看,顾暖觉得自己能应付的来长跑恋爱。

该来的会来,该去的会去,命里留不住的东西也不是一纸结婚证书能压住的。难过的身影不过显得萧瑟,不至于死,所以没有什么可怕的。

“不会有这份遗憾……”

左琛低吟,“不会,好好的把自己比作昨日黄花做什么?就算这花过了观赏的最佳时日。我一样会珍惜。顾暖,你始终要在心里清楚,我不是以赏花为目的而如此,我是打算,不管这花到了何种地步,它都有一个谁也取代不了的位置在我心里。它更是不仅仅在我心里头,是要永存在我的生活空间里。”

“嗯。”顾暖用力点头。

左琛又说,“如果日后你因为什么事情想要离开我,顾暖,我现在就告诉你,那绝不可能。你可以说我世俗卑鄙!你可以看我不再顺眼。但我仍会用尽办法让你嫁给我。在海城,我想我有办法阻止你和我生离……但不要再有上次吃药那种行为……”

再有手段的人,能阻止的不过也是爱人与自己的生离,可死别怎么能阻止的住呢?

上次吃药,那是万不得已的权宜之计,她掌握了折磨难受却不致命的剂量,不过是让乔东城放手的伎俩罢了!

他这种给她定心丸的方式真的很特别,说的好像要面临巨大考验一般。顾暖不知是左琛这种性格的人说出这样悲凉的话误导了她,还是她太敏感了,总之,心里隐隐地嘶嘶疼起来……

她始终说不出话,嗓子哽痛的揪心抓肺难受,左琛说了声,‘晚安’便终止了通话。

左琛很少有别的男人追求女生的太浪漫的情怀,他不会像偶像剧中的男主角一样,等女主角挂断了电话他再挂断,他不会许多一套套的甜言蜜语,可是纵然这样,还是把她迷得疲惫了夜半了也了无睡意。

左琛他懂得什么是慧极必伤,所以,他的智慧总是发挥到恰好。

顾暖不接受他此刻的结婚提议,也是因为不想图一时之快而去应验了什么叫做情深不寿。左琛的做人的豁达潇洒态度顾暖一直在学习,学习他事事都做的那么成熟圆润。

感情要经营,可是这充满淡淡无奈的感情,顾暖不敢粗心大意,只能做到在他背后给他信心,不要对外之时还在她身上分心。能做到不事张扬便是对他最大的支持了吧?

很久,顾暖合上手机放下,夜色显得有些寒凉,也的确心情悲伤,却不得不承认左琛的话让她心里暖的想哭,窝在被子里,闭上眼,睫毛在不住颤抖,伸手去摸他往日躺着的位置,眼泪不断的往出流……

.

翌日,星期五。

左琛的航班下午一点才会到,秦安森早上来上班时经过顾暖的办公室门口,透明的办公室,顾暖在做什么外面的人一目了然,秦安森淡淡地扫了一眼低着头翻看台历的顾暖,便进了办公室。

顾暖感觉到一道身影经过,抬头见秦安森已经进去了办公室里,顾暖看着手里的台历怔怔出神儿,下个星期一是七月七日,没有跟左琛过过任何节日,心里一边小小期待,又实在怕左琛那么忙碌根本不了解七月七日的来到。这样,便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过就是个七月七罢了,过这种东西有什么用?

有同事提前半小时把秦安森的咖啡送进去了,往日到了九点半顾暖准时送进去。不知道秦安森在想什么,无法面对她这个被他折腾了一天的助理?顾暖感冒了,没太严重,鼻塞。

秦安森看着咖啡出神儿,警告自己:不准公报私仇,不准怜香惜玉,只是平常对待,助理,一个为其正常工作效力于他的助理!私下,她是左琛喜欢的,这么多年唯一可以影响左琛喜怒哀乐的女人。

下午,吴哥来总工办找顾暖,顾暖本以为昨晚只是开个玩笑,自己根本不适合去机场接左琛,可是吴哥的到来,明显是左琛安排的。左琛是认真的,没有把她昨夜的话当成玩笑。

吴哥从秦安森的办公室出来,便让顾暖跟他一同走。

顾暖起身,有吴哥掩护,一切事情都好办,何况只是个小小的接机。

机场外,顾暖在车里,吴哥进去了,接机,也只是接到此,不好进去……

她看到左琛的身影走出来,挺拔修长,迷人的稳重成熟气质,不苟言笑的表情在公司里外,不知吓跑了多少想去搭讪的女人,可是他却在朝她信步而来。

左琛没有任何行李,身后一起出来的助理和秘书拎着他的手提上了另一辆车,吴哥打开车门,左琛弯身上车。

左琛刚坐进来,吴哥便说,“左总,我去买包烟。”

车门被关上。

左琛不发一言地把她拥进怀里,怀抱有多紧,想念就有多深,接憧而至的是他的深吻,激烈地从她的嘴唇延下至脖颈,是啊,通过昨晚那些话,这热烈的爱意犹如潮水般在疯涨!

顾暖回应他,左琛吸咬她的舌尖,刺刺痒痒的感觉蔓延至全身,因他猛烈的叫她不能呼吸,继而只有嘤咛。左琛煎熬的额头起了青筋,身体僵硬的热。

大手伸进她的衣服里,从她的腰部抚上她的胸,柔软地他心颤抖,顾暖睁开迷离地双眼,感觉到他的手已经解开了她背部的胸衣扣,胸前的丰盈被他轻轻的揉捏,他的温柔亲吻,让车里漾开一片渴求气息。

“怎么办?”他闭着眼眸,沉沉地性感声音在她耳边低喃,唇摩擦着她的唇,嘶哑道,“一刻都等不了。”

顾暖一惊,“这是车里,吴哥马上回来啦……”

她以为,只是亲亲罢了。

左琛把她揽在怀的那只手仍是抚爱着她的身体,另一只手拿手机,打给吴哥,吴哥接了。

“回来,上另一辆车,你们先走。”左琛喉结动了一下,说,

顾暖感到不可思议,吴哥精明过头了吧?

左琛平复了一下情绪,眼窝凹陷,疲惫的五官上却是满足,从前没有顾暖,工作繁忙累过之后,会用喝一杯亦或打一杆桌球排解寂寞,现在,有她让他心系着。

“坐前面来。”左琛打开车门,长腿迈下,攥着她的手一起下去,好在只有内衣凌乱,从车后座上到前面副驾驶,仪容还不碍事。

吴哥上了后面那辆车,扬长而去。

吴哥去买烟是有意给左琛和她亲密空间,想必也是知道左琛此刻赶走他的用意,可是似乎她也不能拒绝左琛。

“回家?可是……”顾暖小声问,头都不敢抬,对于左琛的明显暗示,顾暖脸皮儿还是薄了薄。要怎么说,吴哥到底给她请了多久假?

左琛的手很干很热,一直攥着她的手不语,经过药店他下车买了什么顾暖不知道,而后,他将车开向了一个无人的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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