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高兴就奖赏一次(1 / 2)

在他的手几乎扣到她手腕时,北云晚躲开了,几乎是冷淡的睇了一眼,而后转过身去开门。

放钥匙、换鞋,之后走进客厅,开了灯,转过身来,没有气急败坏更没有歇斯底里,只是看着他,“聿峥,能不能告诉我,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

聿峥舟车劳顿还没缓过来,听到这话,浓眉皱起,又扯了薄唇,“这话从前不都由我来说?”

她抿唇,闭了闭眼,“所以,这次换我求你行么?”

男人安静了片刻,走到沙发上坐下,抬头看了她一直强硬的站在那儿,也没勉强让她坐,“至少先告诉我,这么急把我叫回来做什么?”

北云晚终究是讽刺的看了他,“你是跟北云馥苟且久了也学会演戏了么?你自己做了什么不清楚?我说什么你还能听不懂!”

很显然,她现在情绪激亢,并不适合谈事。

聿峥坐着脱掉外套,复又朝她看去,“一路没吃,有食材么?”

她不答,冷盯着他,“这儿不是你家,如果想吃去找别人,别动我餐具。”

也是她说话间转了角度,聿峥才再次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划伤。

倒是差点被她莫名其妙的情绪而忘了。

“脖子上怎么了?”知道她抵触他的靠近,他就没有挪位置,只看了她。

北云晚皱了一下眉,抬手摸了一下,有点疼,眉头紧了紧。

大概是医闹中被误伤的,先前并没留意,这会儿也不会在意,反而看了他。

总是顾左右言他,她已经握了握手心,“能不跟我扯么?”

聿峥终是拧眉看着她,不知道什么事能让她这么紧张,他最近除了经常来她公寓外看看,可没做什么过分的事,这也好多天没见了。

看他这个表情,她咬了唇沉了呼吸,也忽然转身往卧室里走。

再出来时手里握着几张照片,“啪!”直接扔到他面前,嘲讽的扯了柔唇,“我以为,你也就会舔着脸缠着曾经被自己嫌弃的女人,没想到也能做出这么low的事!”

聿峥目光放在照片上,脸色很沉,又抬眼看向她,本就习惯冷冷冰冰的声音低了一度:“谁给你的?”

收到这个反应,北云晚干脆笑了,“能别演了么?”

他把照片捏在手里,扬了扬,又问了一遍:“从哪来的?”

北云晚看着他,至少她爱了他那么多年,算得上是最了解他的人,知道他现在的表情没有装,带了几分凝重。

抿唇看了他一会儿,皱眉,“不是你?”

心里紧了紧,她刚刚应该没说米宝是她的儿子吧?

如果真的不是他,她说出来就是不打自招了。

末了,她看了他,“别打我身边人的任何主意。”说着,她故作淡定的弯腰去拿照片,道:“既然不是你,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你可以走了,不送。”

但她伸过去的手落了空,聿峥捏着照片的手臂收了回去,抬眼睨着她,“是不是该告诉我,他是谁?”

她已经改了神态,漫不经心,“说过了,我弟弟。”

聿峥扯了唇,“你心里几个窟窿我一清二楚,你弟弟紧张成这样?”

就算沐家小公子有个什么事,沐老还在那儿呢,她却急着把他叫回来?

北云晚讽笑,“我心里几个窟窿,你当然清楚,全是你这些年一个一个扎出来的!”

她已经开始岔开话题了。

聿峥的目光却越是深沉。

半晌,问:“他叫什么?”

那种语气,甚至是已经笃定了那就是他儿子,不跟她谈论过往,也不谈他们俩之间要怎么办,更不说他要不要孩子,就只是问了个名字。

北云晚张口就差一点说出来,随即一笑,“跟你有什么关系?”

聿峥看着她,索性双腿交叠,“今晚不说清楚,谁也别想睡。”

但她现在就困了。

也知道他说到做到,皱起眉,盯了他一会儿,一字一句的警告:“我也不怕让你知道,但就算你所有猜测都是对的,你也没资格碰他。”

好一会儿,聿峥并没有任何回应,就那么看着她。

直到北云晚撇开眼准备回去换衣服,突如其来被他从身后拥住。

低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压抑着几分激动,知道她当初怀孕时是什么身体状况,手臂更是紧了紧,“是不是觉得我聿峥很混蛋?”

她没转身,听到这话,扯起唇畔,“聿少这么有自知之明,就应该滚出我的世界,还用我赶么?”

聿峥只是拥着她,下巴压在她脑袋上,似是笑了笑,“不是理应用下辈子跟你赎罪?”

“不稀罕!”北云晚抬手去扯他手臂,受不了他磁性的嗓音在耳边没完没了。

但他一双手臂纹丝不动的拥着,声音沉沉,“就知道,你不可能拿掉我的孩子。”

虽然早就怀疑,但她亲口承认是另一种感觉,饶是聿峥这种冷漠的人也逃不了。

听完这话,她却讽刺的笑着,“不要误会,我不是对你余情未了,甚至有朝一日用孩子做筹码把你拴住,我还没那么贱,自尊扫地这么多年已经够够的了。”

她顿了顿,语气很淡,“留下他,只是想以后有个伴,他是我一个人的。”

聿峥略微松了手臂,在怀里把她转了个身,低眉,“我不会跟你抢,绝对。”

北云晚抬头,眼底满是诧异,半天没说话。

只听他继续道:“但其他事不会变,除了办事,我只来你这儿。”

懂了,她扯唇,还头一次把让人厌恶的纠缠说得这么好听的。

她笑着,满是嘲讽,“我是不是应该在门外挂个招牌说明哪天接客、哪天休息?还是说我没得选?”

聿峥听得懂她的讽刺,低眉看了她好一会儿,也只是顺着她的话:“不用那么麻烦,你说一声哪天不想见我,我就不烦你、不碰你。”

北云晚也没客气,盯着他,“每一天!”

聿峥嘴角象征性的扯了扯,看不出什么笑意。

转手勾了她下巴,一句废话都没有低头吻下去。

她皱起眉,抬手就推,没留半点力气,可她怎么推来聿峥怎么接着,双手被他稳稳禁锢着剪到身后,唇畔纠缠几乎半刻未停。

在她气急得抬腿就踹时,已经被他整个压进沙发深处,只能冷冷瞪着他,那种厌恶十分明显。

聿峥低眉看着她几乎赤红的眼,极度厌恶的排斥,浓眉皱了起来,“我不和你抢儿子,但你必须是我的。”

北云晚笑着,“要身体是么?”语调冷了冷,“介意要一具尸体么?”

看着她这样,聿峥头一次感觉无力,“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样排斥?”

和当初的她判若两人。

她别过头,不想在他面前露出那副姿态,只是一侧头,眼角的湿润顺势滑了下去。

脸被他转回来,“你到底怎么了?”

她看着他,已经很忍耐,“你能放开我了么?”

聿峥不是没看出来,从上次开始,她对沙发很厌恶,这次也只有他坐着,她压根没要坐下来的意思。

他没动,“告诉我。”

北云晚许久的沉默,半天才讽刺的笑,“就那么想知道为什么忽然放弃你了?”

“你应该没见过谁会把掉粪坑里的东西再吃进嘴里,这么说能懂么?”说得足够恶心了,“我就算再爱,也绝不要二手货。”

可聿峥拧了眉,直接问:“我碰谁了?”

她依旧笑着,“看来我当初应该给你们留个影,做纪念?”

聿峥薄唇抿了起来,“不管你看到了什么,我没有除你以外的女人,够明白么?”

北云晚松了抗拒的力道,“已经无所谓了。”

“我有所谓!”聿峥把话接了过来。

他现在也算是体会到了当初每每对她冷漠,她是什么样的心情——道不明的抑懑。

她也不想跟他争执,忍着这个她极度不喜欢的地方,看了他,“要不你把北云馥叫回来,你们俩再摆一次姿势?”

这话让聿峥眉心打结,复无比笃定:“没有!”

她不耐烦了,“我不在意……唔,聿峥!”

她越是这样的不耐烦和无所谓,越是让人心里抽搐,忍不了。

北云晚是真的生气,但也并非一点没听进去,他没必要为这种事死不承认,但每次都一脸冤枉。

更可气的是她丝毫抵挡不了他。

气息炽热交缠,望着她沦陷聿峥才觉得稍有平衡,声音低哑,“不是余情未了?”

她朦胧睁眼,看了他好一会儿,无力的笑:“我一向把性和爱分得很清楚,你不是知道么?要不然那么多男人上过我床,我也太博爱了。”

她到底有多少男人,聿峥最清楚,但这种话着实不入耳。

原本没打算真碰她,可聿峥改主意了,冷唇扯了扯,“正好,以后本少不求名分、无私、义务满足你,随叫随到!”

适得其反的境地让她有些慌,但已经来不及了。

刚刚说一路没吃,正饿着的男人,的的确确身体力行的告诉她有多饿。

不知道多少次,她只能拿出最后一点力气瞪着他,“差不多得了,你别太过分!”

聿峥低眉,脸上惯常的冰山样儿,却也扯了嘴角,嗓音沙哑无比,“要不要换个语气求饶?”

她几乎咬牙,“聿峥!”

男人只略微勾了一下嘴角,咬了她耳窝,“最后一次……”

极度勾人心魂的低声。

中间聿峥的电话响过,但他一概没管,等彼此的气息都平静不少,他才拍了拍她手臂,“真的很饿。”

北云晚闭着眼,疲惫至极,手指尖儿都懒得动。

好一会儿,只是一句:“别以为今晚这样,咱俩的关系就有所改变。”

聿峥薄唇微抿,低声:“说了是我不求名分,义务伺候还不行?”

说罢,他又拍了拍她,“休息半小时,帮我做点吃的?”

虽然他这么说,但人已经从床上下来,去拿了创可贴、棉签,回来先给她擦了擦划伤的地方,把创可贴贴好,“今晚别洗澡了。”

她没动,只是目光随着他移动,还从来没见过冰山一样的聿峥这么低态度的时候。

好一会儿,才讥讽的笑着看他,“不怕我给你下毒?”

还敢让她做吃的。

聿峥已经走到衣柜边,伸手却顿了顿,微蹙眉,侧首:“我的睡衣呢?”

上次他来的时候就带了自己的生活用品,因为她的房子,她的东西都不让碰,严重洁癖。

“扔了。”她淡淡的一句,满不在意。

聿峥看着她,略微深呼吸,最终什么也没说,直接去了浴室冲了个澡拥了她的浴巾裹在身上。

北云晚看到了,柔眉皱起眉,但也没说话,缓了会儿才起身准备去厨房,不做吃的是没法打发他了。

但是,就算北云晚给做了吃的,聿峥也没打算连夜离开。

凌晨,她已经睡了,他还在公寓外,因为家里她不让他抽烟,只好在外边抽,顺便给宫池奕打了电话。

彼时,宫池奕还在车上,给吻安的短讯还没发出去,聿峥的电话先进来了。

“怎么了?”他略微坐起身子,嗓音低沉。

聿峥吐了一口烟圈,冷眉微蹙,“你那边什么动静也没有?”

宫池奕薄唇微抿,只眉尖微动,“如常。”

才听聿峥低低的道:“有人给她寄了孩子的照片,如果你那儿没动静,那就是拿我开刀了?”

这让宫池奕悠然的神色紧了紧,深眸轻轻眯起,“孩子不是在沐老那儿么?”

就算不说沐老,北云晚身边还有沐寒声,就这样的背景,还敢有人动北云晚的孩子?

聿峥低眉,弹着烟灰,“成年人有自主意识,可那只是两岁多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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