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安看了郁景庭好一会儿,“你所知的接洽又是哪一种?”
对此,郁景庭略微挑眉,没有多说。
容颜一直皱着眉,显得特别紧张,更不可能吃得下饭,“我已经好久没见他了,说出差,但是出差都不能联系的吗?”
吻安把录音复制了一份,看了容颜,“谁给你的?”
对此,容颜稍有迟疑,不知道该不该说,见吻安一直盯着自己,只好道:“是他们家的北云馥……顾导应该认识?”
听完吻安蹙起眉,果然,他手机里有于馥儿号码不是没由来。
看来他们都知道这件事,只有她不清楚?
送走容颜之后,吻安和郁景庭在车上坐了会儿,也不急着走。
她转头看了郁景庭,“你要不要给我个建议?”
他似是勾了一下嘴角,“你想听什么?”
吻安看着他,“我发现,无论哪一次的事件,你一定会比很多人早察觉,甚至连内情都清楚,这次也是吧?”
郁景庭却微侧首,“上一次只不过是因为和玄影熟识,我没什么神通广大的本事,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感觉。”她定定的看着他。
郁景庭这才真实的笑起来,“如果我告诉你了,甚至替你们处理了,能有什么好处么?”
好处?吻安蹙着眉,他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淡漠样儿,还想要什么好处?
郁景庭倒是直接道:“玄影当初给了你那么大的一个恩情,你都可以送他一个云厉?”
吻安这才好笑而无奈的看着他,“难不成我还要送你一个么?”
郁景庭语调里多的事玩笑,“小的没有,大的更好。”
她这才瞥了他一眼,不再说笑,顺势看了手机,宫池奕还没把电话拨回来,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过了一会儿,倒是晚晚给他打了电话,“你回去了么?”
她微蹙眉,“没有,怎么了?”
“那怎么没见人,宫池奕带着云暮来了医院,你是不是不知道?”北云晚道。
吻安心里“咯噔!”一下,“云暮怎么了?”
北云晚倒也放缓了语调,“你先别紧张,我看也没什么事,可能是来之前吃多了,加上天气不好,乘车时间比较长,估计是晕车了。”
她依旧是皱着眉,车子一边往医院方向开,云暮从来也没晕车过的。
难怪宫池奕不接电话,估计只顾着焦急紧张了。
吻安到医院的时候,人比较多,等电梯等了会儿,到了楼层宫池奕那边都已经处理妥当了。
云暮被他抱在臂弯里,笑脸几乎整个埋在他爸爸胸前,安安静静的。
她急急的走了过去,轻轻裹了他的小手,“怎么回事?”
宫池奕目光淡淡的扫过郁景庭,低眉落在她焦急的脸上,声音低而柔和,“没事了,别紧张!”
可能是因为听到了她的声音,小家伙从他怀里抬头看了看,立即瘪了瘪嘴,另一手也朝她伸出来。
每次看到儿子这么索抱她心都是柔软的,顺手把他接了过来,低头亲了亲,云暮虽然小嘴瘪着,但最终没哼唧出来,炸了两下眼就开始昏昏欲睡。
吻安抬头,目光在他和郁景庭之间转了一圈,道:“他帮忙处理安玖泠的案子,你知道的。”
宫池奕眉峰微弄,没说什么。
这会儿一家人肯定是要回香樟墅的,郁景庭不可能跟着过去,只简单和她说了几句。
她的车给了郁景庭,转身上了宫池奕的车。
从医院到香樟墅时间也不短,但是中途很安静。
吻安是怕吵到云暮,也是因为心里装着的事还没捋清楚,但是能感觉宫池奕偶尔就从后视镜看她。
她知道,只是一直没说话。
回到家里,白嫂去收拾云暮的衣物,他们俩在客厅。
吻安刚倒了一杯水,见他在旁边坐了下来,“生气了?”
她微蹙眉,抿了一口水,语调淡淡,“好端端的为什么生气?”
宫池奕薄唇微勾,坐过去一手揽了她的腰,嗓音温温和和,“上周说好过来的,电话没接到,再打过来有不通,不是给我按掉的?”
她忍不住扯了扯柔唇,“我有那闲情逸致?”
嗯哼,他几不可闻的低哼,“那就是过于忙碌某些事,都顾不上给我留情绪了?”
这话从哪说起,吻安纳闷的看了他,干脆把杯子放下了,“我这久忙的就这么一件事,你别试图挑刺,没用。倒是我有很多事问你!”
吻安神色略微严肃的看着他。
宫池奕几乎一眼就能看穿她可能会问什么,倒是不疾不徐的理了她一侧的长发,慢条斯理的开口就转移了话题:“郁景庭在这儿住多久了?”
果然,吻安愣了一下。
微仰脸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问完觉得不妥,柔唇微抿,“我对他什么态度你最清楚了。”
男人唇角微动,“公务需要也能理解,但是心里过不去,如何是好?”
吻安探究的抬眼看了他一会儿,像是要确认他是不是认真的在计较。
片刻,拿掉他的环着腰的手腕,没好气的瞥了一眼,“你别试图吓唬我,更别想给我戴帽子,本小姐火了真把你踢了你才着急?”
宫池奕无奈的挑眉,又把手臂环了上去,只得道:“生气倒也不至于,但左右还是会介意的,这房子可没接待过他这种性质的客人。”
她索性柔眉挑起,“那你想怎么样?”
反正他除了折腾她也想不出多好的办法。
果然见他眼神晃了晃,勾唇邪恶的浅笑,吻安很干脆的点头,也不乏严肃的看着他,“好了,现在说说你的事。”
某人勾着嘴角装傻充愣,“我能有什么事?”
吻安也没把刚刚录音拿出来,只是看了他,“北云稷是不是和那个间谍组织有关?聿峥最近也在跟这件事?”
他低眉拥着他,没说话。
她侧身转了视角,“你不用瞒着我,我就算不完全知道,也能猜出来个大概,如果那个组织和荣京内乱有关,这个内乱间接也和北云家有关了?”
宫池奕终究是略微叹息,“你知道也好,免得瞎担心。”
知道了也就心里有个数。
他干脆道:“北云家当初在仓城立足是倚仗了他们的支持,过来这些年当然少不了来往。”
来往?她紧了紧眉心,哪个方面的来往?“荣京没乱这么严重的政治事件,稷哥哥不可能犯傻得插一手。”
宫池奕挑了挑眉,“无巧不成书,如果不是他们家顺带了一手,这个组织也不会嚣张到打个反身仗,意图趁沐寒声出访的时间再搅一次。”
吻安不赞同的皱眉,“就算你知道了这些,可对方的底细呢?他们能在荣京内乱顺一手,说明实力不容小觑,你就这么贸然迎上去?”
他有些无奈,果然吧,一旦探讨这些事,短时间之内是无法停歇的。
握了她的手在手心里揉捏着,低声道:“若只是循规蹈矩、仔细的摸清对方来路,弄清楚的时间,差不多他们也该得逞了。”
吻安眉头紧了紧,“所以呢,你想了什么好办法?”
宫池奕低眉看了她,不清楚她知道了多少,自然不会对她和盘托出,只道:“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出不了差错,即便有问题,也能把握好。”
她还要说什么,宫池奕抚了抚她的脸,“好了,不是说以后这些事不操心了?顾城那边的情况才是你的重心。”
话是这么说,但吻安依旧看着他,“你确定,没有别的事瞒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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