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自领的离婚证!”她盯着他,其实心里已经产生狐疑了。
东里也没多说,就一句:“总之就是没离,你已经答应了求婚,婚礼的事就交给你了?”
余歌眉头更紧了,“我什么时候答应了求婚?”
他求了吗?
某人握着她的手顺势抬起来到她眼前,明晃晃的戒指,“这才戴上去没几分钟就想耍赖?”
“耍赖的是你!”余歌气得一把甩掉他,想去把戒指给摘了。
但是东里哪可能让她得逞?
双手都被他握了过来,“不和你说笑,我真的要出差,婚礼的事,你若是拿不定主意或者不想策划,那你婆婆可能就代劳了,她那一辈策划出来的仪式,你确定能完全喜欢?”
她摘不掉戒指也就不摘了,抬头看着他,“我就问你咱俩到底离没离?”
他摇头。
“连你妈妈都知道?”她这会儿只觉得这大半年过的全是假的时间,莫名其妙糟了几通罪之后,感觉忽略了很多细节。
比如,当初第一次看到熊盈盈从他们家楼上下来,东里夫人当初多喜欢她?转眼就完全不介意其他女人进儿子房间?
不符合常理。
还有,东里之前身上的伤虽然没大碍,但是放在平时,家里都担心得不得了,怎么就一个电话都没有,那么放心?
显然是知情的。
还有,那天说起离婚,她本来只是提了一下,都没说这两个字,是他自己跟发神经似的生了一连串的气,大有逼着她不得不离的趋势。
她压根没准备好,可是被推着又不能不走,就那么领了。
他的反应本就怪异,以前可是死活不谈离的。
“你别告诉我,离婚这种事你都动手脚!”余歌只是皱着眉,表情谈不上生气,但确实不好看,毕竟被蒙了这么久。
男人只是微挑眉,“结婚这种事你可以动手脚,离婚的事我为什么不能动手脚了?”
在她说话之前,东里率先笑了笑,“一人一次,很公平了,所以以前的既往不咎,现在好好合计婚礼的事!”
东里见她就不走,一直盯着他,没办法,他总不能把她晾在那儿。
“行,我都跟你坦白了吧。”他坐在了沙发上,“你自己想想,从你比我结婚开始,有哪一件事我没有忍着你让着你的?除了离婚。”
余歌听不过,冷哼,“你那叫让?……那叫眼不见为净,不闻不问。”
好,开始的第一年婚姻的确是那个状态,东里无话可说,但是从她出事入狱开始,哪一点没变?
只见他一副求痛快的样子侧过脸来看她,道:“当初因为帮你哥那件事,咱俩关系已经那样了,我可没自信继续跟你耗着不离婚,索性就先下手为强!要不是你脑子进水晕倒住院,我能上演的好戏还多着呢?”
“熊盈盈只是其中之一,如果你健康,保不齐那些天所有能见到的新闻都是关于我的,某天搂着嫩模去夜场了,某天又带着女星去酒店了,又或者夜宿女歌手家里等等。”
她听着都觉得幼稚!
但肯定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所以为的什么,就为了让她心里难受。
“你一难受,保不齐就回头求我复合了呢?”他微勾嘴角。
笑意还没完全展开,余歌已经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扔到他面门上,“你耍我玩呢!”
东里把东西接在了手里,还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道:“我话还没说完呢!”
“你这臭脾气自然是不会回来求着我复合,我顶多就是看你心痛,出出气。所以当然不能真离。”
见她不坐,东里弯起嘴角,起身把她拉到沙发上,“行了啊,我知道你这会儿心里偷着乐,摆摆脸色就过去了,难不成你晚上回去跟你婆婆干一仗?假离婚的馊主意,和全过程可都是她做的!”
嗯,全都推到东里夫人头上,推得干干净净!
余歌听完一脸的不可置信,“你妈妈跑去民政局给人家备的假证?”
他悠然点头,一脸事不关己。
余歌恨不得一脚踹过去,“她还能自己弄出假证吗?不是你给她的!”
“她自己要的。”
余歌:“……”
转眼看了茶几上的食盒,顺手拿了过来就要扔了,“别吃了!”
东里微微笑着,反正也不饿了。
等她真收完了,他才满含意味的凑过去,“现在没工作,胃也舒服了,做点别的,你消消气,我消消食,嗯?”
“离我远点!”她一点好脸色都不给,拎起食盒就要走。
她得回去看看离婚证是不是假的,别到时候又出个说法,来来回回被他骗!到时候就算离婚证是假的,婚礼都办了,他肯定又说必须复婚。
全都是套路!
东里大概是看出来她在想什么了,忍不住笑,“你们女人有时候脑子很笨,但某方面确实挺可怕的!”
说着,他过去拿了车钥匙,一脸好脾气,“我陪你回去吧!正好下午没会,我回去收拾收拾行李。”
余歌想把他甩掉是不可能了,他一路跟着出了公司,让门口的保安看着她,他去开车。
回到她那儿,她放下东西径直去拿了离婚证。
说实话,她真的看不出来真假。
但是翻开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呆了。
一个本本就是个空壳子,里边当初写着的字和盖着的章无踪无影!
“褪色笔,假的章。”东里在一旁好心的解释。
只是他脸上的笑太刺眼了。
“你给我出去。”余歌憋气没处发,也没理由发,只能转头瞪着他。
男人弯弯嘴角,“说了做点愉快的事,我真要出差的,到时候你想都没了!”
“你才想!”她终于是气得把空本本扔他脸上。
东里歪头躲过去了,好脾气的笑着,一把将她勾了过去,霸道的拥着,“嗯,我是挺想的,现在就想!”
“你给我松开……”余歌又推又吵,“别碰我!你个骗子……”
有时候自己的女人小小的反抗一下是种情趣,他都受着,握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用力禁锢着,“谁先骗婚的?自食恶果,我变成你的报应了还不乐意?”
他是一边说话一边吻她的,充满挑衅和惩戒,“所以说,骗人很有风险,知道么?”
余歌每次想说话都被他好巧不巧的用嘴唇封住,一直都是他自己在发话,“以后少骗我,嗯?”
她只能瞪着他。
可没一会儿,她被他吻着推到了床头柜边,修长的手指盖在她眼睑上,一路纠缠过来的吻,呼吸有些不稳。
低低沉沉的,“真的不喜欢这个戒指?”
她在公司的说丑来着。
“嗯?”因为她不回答,他略显不悦的蹙眉。
余歌气得腾出一手打他,想让她说话,好歹把嘴唇挪开!
“我身上伤没好呢!”她抬手推他打他,他就开始无病呻吟。
可缠绵起来却几乎是她的命!连走两步到床上的时间都不舍得浪费,迎着窗外傍晚的光景,上演一幅风卷云残。
后来余歌恍悟的听到他问起了离婚那天,她和靳南都说什么、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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