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说接就接?
然而,她最后还是接了,因为心里想着他再打就接。
以为他不会再打了,可是他还是拨了过来。
“在家?”聿峥问的。
晚晚点头,语调和平时比冷淡了很淡,而且冷淡得十分明显,就是为了让他感觉到的,“有什么事就说罢,我还要复习。”
这一次聿峥也没跟她浪费时间,沉默的时间不多,“你是不是病了?”
她坐回去,拿了之前看着的小说,但是不知道翻到第几页了。
灯光下,烟眉轻轻蹙眉,还是那么好看。
片刻才柔唇淡淡的回应,“我病不病你又不疼,问了做什么?还是确认一下我还要病多久,会不会忽然又过去烦你?”
不等聿峥回答,晚晚接着道:“那你可以放心,我说了以后不会去烦你的,你抓紧时间和北云馥卿卿我我,别和我浪费了,OK?”
想比以前,她的热情,真的几乎是消失殆尽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并没有让聿峥觉得有多好受。
但是他还想说什么,那边的人竟然自顾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等他再打过去,才发现她是停机了。
晚晚看了一眼手机,以为他挂到了,眉头紧了紧,没由来的生气。
怎么的,她说的不对?还是得到了他的保证,迫不及待找北云馥去了?丝毫不担心她再去打搅了?
莫名其妙让她说了这么多就挂了,一副来探口风的模样!他真以为她会缠他一辈子?
可笑!
但是扔掉电话,她连小说都看不进去了。
“烦死了!”索性把书一扔,她转身回了卧室,进浴室。
晚晚也没洗多久,她每天都闲着,顶多就是为了把身上烦躁冲冲走,所以很快就出来了,直接穿了睡裙,站在窗户边吹干头发。
佣人上来叫她吃饭的时候,她回头应了一声:“一会儿来,我先吹头发!”
五分钟,头发吹了个八分干她就关了吹风机,不想让家里人等太久,转身下楼。
但是到了楼下,要进餐厅的瞬间,被客厅里的声音拉住了脚,还没转过去就一点点皱起眉,胸口也跟着缩紧。
聿峥的声音,哪怕他只是简单的哼一声,她都可以很轻易的辨别出来。
“晚晚下来了?”北云夫人从客厅看过来,笑着冲她招手,道:“过来和郁少打个招呼吧!他过来给馥儿辅导功课,一会儿你顺便也跟着听听课?”
说完,北云夫人好像才记起来,她这个女儿之前疯狂喜欢,闹得满城风雨的,可不就是这个聿峥么?
晚晚就那么站在客厅门口,放在睡裙口袋里的不知不觉的收紧,再收紧。
她似乎听到了心底里什么东西逐渐枯萎死去的声音。
他跟北云馥直接回家来是什么意思?不要跟她说只是什么辅导功课这种话,男女同学这样随便见家长的么?
她喜欢他那么久,也从来不会追他到除了学校以外的地方。
“晚晚?”北云夫人免得客人尴尬,提醒她别站那儿一直盯着别人看。
晚晚没应,胸口疼得受不了,好像整个五脏六腑都在痛,好久才找到声音:“妈,我不饿,晚饭不吃了,先上去复习了。”
“哎,这孩子……”北云夫人看了看她,话都没来得及说。
上楼,进了书房,靠在门边,略微弯腰捂着,也不知道是心疼,还是肝疼。
想到聿峥刚刚打的那个电话的意图,更是难受。
她不知道在那儿站了多久,久到腿都快僵了,终于挪动。
而她刚刚要走到书桌那边,有人敲了门。
“谁?”她声音不大,蹙着眉问。
没有得来回应,以为是佣人叫她下去吃饭,或者给她送汤之类的上来,只好走了过去。
但是一打开门,晚晚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
即便如此,她倒也忘了立刻把门关上。
聿峥开了门走进去,北云夫人要她也一起过去听课,但他没有提这件事,只是看着她。
晚晚闭了闭目,努力摒去心痛、肝痛的颓丧,转身仰脸直直的看着他,“怎么了?打了电话,是怕我在家里缠着你,让北云馥不高兴,闹得我家里鸡飞狗跳影响你的形象?”
“你不是确认过了么?我说了我不会烦你了。”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她一次又一次的受他打击,真的一次比一次心痛。
她想,也许哪天就真的疼麻木了,就一切都好了。
“你能出去了么?”她不自觉的眼里很酸涩,但又逼着自己不输气势的死盯着他。
片刻,他才启唇,“你停机了。”
晚晚一时间并没有转过弯来,指了门:“我说,请你出去!”
“别让北云馥等太久!”
这一次,她没忍住,还是把视线撤了回来,艰难的寻找着她可以关注的地方。
但是他忽然伸手握过来,将她转了回去,看着她很差的脸色,“你是不是不舒服?”
晚晚被迫看着他,“跟你有关系么?你应该关心的好像不是我?”
聿峥知道她肝不好,看到她这样的脸色,脸上是真的出现了担心,“不舒服就叫医生。”
“你走了我就舒服了!”晚晚试图挣开他的手。
事实上,也挣开了。
“我也只是顺路过来,如果你不想见我,我走就是了,这和你叫医生不冲突。”聿峥的视线一直在她脸上回旋。
以往,他几乎从来没有仔细看过她的脸,只知道她很漂亮。
头一次这么近,也这么仔细的看她。
她真的很好看,是那种根本找不出瑕疵的漂亮。
也是这时候,聿峥才曲起手臂,探进书包里,拿了一个袋子出来,递过去。
晚晚没接。
他说:“你的礼服,不是一直要赎回来么?”
她视线定定的落在聿峥手里的袋子上。
他的书包似乎一本书都没有放,仅仅刚好放了一件她的礼服。
如果不是不方便,他也知道礼服不应该过分折叠,但也只能放书包里带过来。
过了会儿,晚晚终于笑了一下,带着讽刺的抬头看他,“我的东西什么时候需要经过你送给我了?你可是北云馥的男朋友,我不敢接!”
聿峥薄唇略微抿了。
僵持了会儿,还是把袋子放进她手里,“我不想解释跟别人的关系,因为从来没承认过,还有……”
晚晚顺手将他递过来的东西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以至于聿峥停住了说着的话,眉峰终于拢了起来,低眉看着她。
以往她那么缠他,现在真是恨不得都不和他呼吸同一片空气么?
但他还是把话说下去了:“马上就高考了,你的确不应该再找我,不是想考我的大学么?至少也得下点功夫。”
“跟你没关系。”她越来越温凉的语调,眼底的痛却一直都很浓,浓得试图沉淀下去,然后死心。
甚至,当初和吻安聊的时候怎么都不忍心下的决定,她这会儿负气的盯着他,“我不会考你的学校!不会再去任何你去的地方!”
见聿峥拧眉看着她,她接着道:“我喜欢你的时候说的明明白白,追求热热烈烈,既然不喜欢了,也要让你明明白白的。”
“从你和她走在一起的时候,已经伤了我,你跟她一起走进我们家的时候,我觉得我可以死心了,我和她从来价值观不和,你能看上她,说明不值得我喜欢!”
“当然,这些你都没有错,伤我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活该,所以我现在做的决定也是我的选择,我的自由,与你无关,仅仅让你知道而已。”
他一直不说话。
“我说的够明白么?”晚晚只觉得指甲戳得手心好疼!
聿峥略微紧了下颚,启唇,“清楚。”
但他也清楚她的性子,说了一百次放弃,没有一次当真。
几分钟后,北云馥看着聿峥从她的书房出来,脸色好像和平时没什么分别,只是觉得那双眼黑得如墨,一点都不透光。
聿峥本来也不是过来给谁补习功课的,因为他连一本书都没带,所以,这会儿也该走了。
还是那样彬彬有礼,又冷漠疏离的样子,和家里人都打了招呼。
北云馥送他出去,几次想开口问他和北云晚都聊了什么,但是一次都没能发出声音,直到看着他离开。
绕过北云家的宅子,要经过宅子后方。
车子在路边停了会儿。
车窗没有降下去,整个宅子都是会暗色系的,但也依旧可以一眼就看到她的那个卧室。
来的时候,她穿了睡衣站在窗户边,吹着头发,偶尔甩一甩长发,随意而说不出的迷人。
没错,她虽然只是这个年纪,但是“迷人”这个词放在她身上,一点都不过分。
这会儿,她并没有回卧室,但是卧室里的灯没有关,窗户边空荡荡的,窗帘偶尔随着晚风飘一飘。
原本,他想看一看那件礼服,她会不会真的扔掉,可是她一直没有回卧室。
关于礼服,聿峥一开始那天就知道,以为她已经拿走了,没想到还在。
那是为了参加他的生日会发生的事,他觉得理应帮她赎回来。
可是赎回来之后呢?
好像就两清了。
这种感觉并不是特别好,但是他对心理感情的描述词确实太匮乏,想不出一个比较形象贴切的。
很久之后,车子才再次启动。
那之后,彼此之间自然是没什么联系了。
甚至北云馥联系他和宫池奕的次数都少了,因为高考越来越近,整个城市的空气都显得有些紧张,作为高三生更是。
要说别人看来不紧张的,恐怕是北云晚。
因为她生病之后,几乎很少很少去学校上课,学生们对她最多的讨论是穿衣的潮流,或者哪天涂了什么颜色的唇彩。
她好久不去,话题自然慢慢少了。
只有吻安知道,晚晚真的忽然决定不考聿峥的学校了。
她有些诧异,“怎么忽然想通了?”
晚晚穿着清凉的夏季喇叭裙,一手撑在桌面上,弯唇一笑,“怎么会是忽然想通?不是想了挺久嘛,上次在病房就讨论过了。”
不对,吻安看着她,肯定是后来什么事,或者什么场景彻底刺激到她了。
不然,她还真不是那种果断做决定的性格,尤其关于聿峥的事情。
晚晚搅了搅咖啡,“马上高考,考完好像立刻就成年了,好快!”
转移话题,吻安撇嘴。
“你真的决定了?”吻安又一次确认。
晚晚点头。
然后更是惊人的还在后边,她说:“我在想要不要学医?”
吻安一惊,“你没发烧吧?你那么讨厌医院,至于对自己这么狠了,聿峥到底着你了?”
可能就是那么一个分界线,分水岭,反正她就是不想疲累的坚持着了,也不算特别刺激,不就陪北云馥回家见长辈么?
吻安看了她一会儿,其实也知道她的性子,狠起来是真的狠,尤其对自己。
“你要是真的定了,那我肯定不能说什么,但是只要选了,你就必须坚持四年,甚至更久,想好了?”
晚晚点头,“对自己狠一点,别的事就没精力去想咯!”
果然吧,吻安叹了口气,“报哪儿啊?”
晚晚直接道:“爱丁堡,反正英国哪儿都行,距离稷哥哥近一些,他养病,我上学,正好有伴!”
吻安一听,“我也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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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宁,华国皇者家族的后裔,俊美的像个妖孽。
传闻:这位太子爷不仅沉默寡言还闭门不出,是个社交恐惧症?
什么鬼?!
这是一篇豪门贵公子的追妻文。
这是一篇行走在娱乐圈的甜宠文。
这也是一个重度颜控,一不小心就招惹上了一个看似无害的某妖孽的故事,当妖孽蜕变,某人想要拍拍身上的尘土潇洒离去?
呵呵,怎么可能!
【摄影棚内】
出了名的深度洁癖大总裁牧宁,看着刚刚拍完打戏的李檬,在众目睽睽之下拍了拍自己修长的双腿:“小檬,来,坐这里。”
众人闻言脸色遽变,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她抬眸,笑了笑:“你说什么?”
他一脸认真:“椅子上有灰尘,坐我腿上。”
李檬“。…。”
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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