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顾北月手里接过小东西,轻轻抚摸,小东西便蹭在她手上,亲昵极了。
“你没见过它变身的模样吧。”韩芸汐笑道,“是一头大白狼,指不定你会吓着。”
小东西似乎有些不满,慵懒懒抬头瞪了韩芸汐一眼,只可惜韩芸汐没瞧见。
芸汐妈妈,请不要在公子面前这么损人家的形象,好不好呀?
顾北月并意外,亦不惊,淡淡笑道,“是雪狼,皮毛像雪一样洁白、圣洁。王妃娘娘,你既是毒宗之后,毒兽必会拼死守护你,与你共存亡。”
“雪狼,对!”韩芸汐点了点头,捧起小东西,亲昵地贴着脸,小东西肉乎乎的爪子轻拍了她几下,把韩芸汐给逗乐了。
韩芸汐笑道,“顾大夫,既然小东西这么喜欢你,等它恢复了,我就把它送给你,让它守护你,可好?”
顾北月一介大夫,手无缚鸡之力,太需要守护了。
小东西的眼睛立马变得程亮程亮的,只听顾北月笑说,“我也喜欢它,偶尔借来陪我解解闷可以,若是送我,我怕要不起。”
小东西根本没听后面的话,它只听到公子说“也喜欢它”。
公子,你知道小东西喜欢你,你也喜欢小东西,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
正说话间,侍从就禀百里茗香过来了。
韩芸汐不想耽搁顾北月传授针术,她把小东西交给顾北月,同百里茗香打了个照面就走了……
龙非夜收到韩芸汐的信函,同时也收到了顾北月的信。
即便顾北月的信再重要,他都先打开韩芸汐的信,却没想到信上就只有两句话,一句,“龙非夜,我想你”,一句“龙非夜,你这个傻瓜”。
他一手抚着眉头,一手捧着信,看了许久,满心的欢喜化作了嘴角无声无息地笑。
他书房里的墨,是非常珍贵的湛山墨,有特有的幽香,他知道,她去他书房了。
他看得入神,直到剑宗老人凑过来,他才急急收起信,不让看。
欢喜,终究被凝重取代,龙非夜提笔,在信纸背面写下了几个字。
“看样子不什么大事了。”剑宗老人揶揄道。
龙非夜没理睬,待墨迹干了,才小心翼翼地折叠好,放回信封。
见状,剑宗老人不解,“非夜,这……不寄出去?”
“不了。”龙非夜淡淡道。
“回了信又不寄出去,你写了什么?”剑宗老人居然也会有这种好奇心,估计也只会他这个徒儿有吧。
可惜,龙非夜自动屏蔽了剑宗老人这个问题,他将信函放入怀中,才打开顾北月的来信。
中南都督府的情况,顾北月说得很清楚,也提到了安排妥当,百里茗香会上天山来。
这一回剑宗老人又凑过来,龙非夜并没有闪躲,反而将信函交给剑宗老人。
“百里茗香?”剑宗老人犹豫了片刻,问道,“此女,当真可信?”
“鲛族的人,自是可信,放心。”龙非夜冷冷说。
“行针,疗伤?这种话,那丫头也信?”剑宗老人乐了,他一直都以为韩芸汐非常聪明的。
“经常犯蠢。”龙非夜说这话时,语气分明是宠溺的,半晌,他才轻叹,“顾北月的话,她从未怀疑。”
“就怕她到时候蠢到……真的不信你。”剑宗老人淡淡说。
其实,韩芸汐是西秦皇族之后,龙非夜并没有告诉剑宗老人,此时,甚至连楚西风和唐离都不甚清楚。哑婆婆死后,真相只有他知道。
这件事才是他最难掌控的。
龙非夜没回答,看到他眼中的凝重,剑宗老人也没多问,很快就去请尊者来帮龙非夜疗伤。
之前说的以内功来养伤,什么没一年半载恢复不了,不过都是说给内奸听的。
龙非夜这伤,有尊者相助,再加上他自己的底子,顶多一个月就能痊愈!
其实,他上一回尊者帮他疗伤的那五日,他醒来过,也知道韩芸汐在门口苦等,可是,他终究还是狠了心,不见她。
若非韩芸汐的伤心欲绝,岂能能那位细作坚信,他重伤不起呢?
秦王府的埋伏,天山的细作,指使赫亦涟者,知晓他身藏噬情之力者,幕后妄图掌控一切的黑手,他早就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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