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彦宇也有些诧异,但也就一闪而过,反正这个女人能不来烦他,他高兴也来不及。
只是封彦宇的脑海蓦然闪过安然笑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看见那女人了,他前些天听宫女们说,安然被北宫绝罚面壁思过十天。
一股莫名不悦的气席卷上来,逼得封彦宇甩下事务,起身离开。
翠红转过身来看着站在门口抬头望夜空的封彦宇,晶莹的眼泪已经布满了脸,她确实跟三王爷相处时间不长,但三王爷这些日子对她的好,却是从未有过的。
原本,她一直觉得,跟了三王爷,对她来说,更多的是荣华富贵,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不用动不动就被罚。
只是经过刚刚的事情,她才蓦然明白,其实,她早已经被三王爷的温柔感化,已经深深的爱上他了。
可是,她现在已经脏了,根本就配不上三王爷。
瞬间,翠红的眼神狰狞,这一切都是因为安如烟这个贱人,她一定不会放过她的,绝对不会。
寒殿。
“王妃,您这是在干什么?”白富不得其解的看着安然跟吊死鬼一样的吊在一根绳子上,荡来荡去,那样子要是放在晚上,肯定是能将不少人活生生吓死的。
安然幽怨的开口:“白富,你是不会懂我的忧伤的。”一边说着,安然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书房,那书房开着窗子,正好能看见正在办公的北宫绝。
白富抽抽眼角,他觉得他也是无法懂的。
“哥哥,娘亲是不是——”安小白有些担心的问安小黑,自从面壁完十天出来,这安然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人家吃饭是在桌子上,坐着。
她吃饭是吊在这根麻绳上,荡着吃。
人家看书是在书房里看,她是吊着看。
总之安然从后堂面壁完出来就一直吊在这根绳子上没有下来过。
北宫绝蹙眉,这火辣辣的目光就算他想要忽视都是不可能的,安然这女人——
深夜,三王府。
翠红面无表情的承受着老张头的侵犯,自从那一次之后,安如烟就会时不时的威胁她,让她过来。
翠红看着坐在一旁看好戏的安如烟,拳头死死的握住,安如烟这个贱人,她一定要双倍的奉还,还有这个该死的男人。
突然,翠红的目光落在了安如烟已经高高隆起的肚子上,翠红的眸子深处,笑了。
老张头完事,将翠红如同垃圾般扔在地上,穿好衣服如狗一般上前讨好安如烟,想要得到安如烟的肯定。
安如烟摸着老张头:“你做的很好,我很喜欢。”
听到安如烟这般说,老张头的目光都是亮的。
其实说老张头,也是一个非常可怜的人。因为他天生长的丑陋,所以,从小就被别人厌恶,他长这么大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多跟他说一句话,更不要说碰女人了。
长年累月,他就如同绝望到颓败的枯草,即将死去,却又满怀着不甘。
而有一天,他在挑水干活,高高在上的王妃,解语公主却问他热不热,渴不渴,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温柔的对他说过话。
他激动的不知所措,但却知道,不管他再激动,他跟王妃都隔着千层万层。
他自卑的远离,却不想那一天夜里,王妃竟脱光了出现在在他简陋的屋子里,他受宠若惊,却不敢碰触。
但王妃却主动给了。
他觉得王妃就是他整个黑暗生命里的一道光,唯一的。
所以,不管王妃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哪怕是付出他的生命,只要王妃能笑一笑,能高兴。
翠红冷眼看着这一切,穿好衣服,冷声道:“我可以走了吗?”
安如烟厌恶的瞥了她一眼:“不走,难道还要我一直陪着你!”
翠红转身就离开。
只是,翠红并未真的走远,有一件事情她要确定。
等翠红离开,安如烟让老张头也离开了,然后她才往外走。这里是郊区一所偏僻的屋子,回王府还有一段路。但安如烟并没有着急回去,而是站在树下,仰头望着夜空。
安如烟温柔的抚摸着肚子,神情却忧伤:“宝宝,娘就只有你了,你爹爹不要娘,他讨厌娘,娘,只有你了。”
此刻的安如烟和方才判若两人,没有了狰狞扭曲,没有了残忍折磨,只剩下深深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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