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麟马上就要过生日了。
虽说成年与否在末世真的不重要,但好歹也是一个重要的象征日。
最实际地说,陆星兆以前对着个未成年怀小乖总是心怀愧疚,偶尔起个歪心思都不能好好地歪完毕,一想到这家伙未成年就……深感自己是个禽兽!
怀小乖成年了多好啊,虽然本质上没什么变化,但起码禽兽起来的时候愧疚感就不会那么深了,嗯。
陆星兆同志心里苦啊,黄连一样的苦。
尤其是在遇到任何的关于感情的话题时,尤其的苦。
实话说,十二号基地里阳盛阴衰,不是糙老爷们儿就是不那么糙的爷们儿,阳气太足的后果就是他们都憋着火气,平日里最大的发泄渠道就是丹哲同志珍藏起来的……呃日语学习资料。
一般来讲,集体化是军事训练久了,爷们儿就开始各种不避忌了,每到特定的日子特定的时间段,就是呼啦啦成群结队地一起看片。
陆星兆作为大哥大就经常见到这种场面。
还经常有人对他挤眉弄眼:“老大,你也来看嘛!今天的放映场次都是小甘蔗预定的,他干货多……”
陆星兆心里苦啊,脸上板得十分端庄禁欲道:“看什么片!回去看社会主义八荣八耻!”
丹哲嘲弄道:“你们别喊这家伙,他心里火气旺的很,到时候勾出来了倒霉的是怀首长……”
汉子们不明所以,头上此起彼伏都是问号。
丹哲又道:“怀首长不高兴了,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你们。听我的没错。”
一听到这里,人群马上一哄而散,全都是被怀首长大人的淫威给吓跑的。
陆星兆孤零零一个矗在路中间,良久后凄凉地叹了口气,拖着长长的背影巡视去了。
先往门口转了一圈。
自从肥啾堵门事件发生后,众人就重新委托小白龙牌全自动多功能钻头重开了一个基地大门,又重新分配了一下岗哨。
门边依然拴着那倒霉的大黑背,犬夜叉。
陆星兆试图跟它套近乎都尝试了很久了,仍被爱答不理的。也不知先前那两个搞传销的宗教狂热份子是怎么做到把犬夜叉给洗脑了的,这本来是多么忠心多么耿直的一条德牧啊!
陆星兆越想越无奈,大叹了一口气道:“传销真可怕。”
犬夜叉悠悠地嗷呜了一声,两条前腿搭在一块儿,矜持地低下头,开始进行祷告。
陆星兆:“……”
陆星兆看着这倒霉被洗脑的信教狗祷告,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看得都差不多已经麻木,索性跟着向那个劳什子神吐苦水道:“怀麟还有十来天才过生日……成年是成年了,但是看着不开窍,唉。说不出口啊,怀麟看着都那么乖,我要是把这么根笔直的树苗给掰弯了,是不是太罪孽深重……”
犬夜叉:“汪。”
陆星兆:“且不说别的,怀麟看着也没什么心思。唉,他们整天忙这图纸那技术的,我不明白,也不好去打扰。怀麟每次一忙起来就顾不上别的,我怀疑……唉,他是不是没这种……需求。”
犬夜叉:“嗷嗷嗷。”
“你笑啥!”陆星兆大怒,“你一个吃干饭的也好意思笑我?暖饱思那啥不是很正常的事情?这都多少年在队伍里了,真对着一头母猪都有点冲动,还老是看见……老看见他在我跟前晃悠。”
犬夜叉:“汪汪!”
“不是在撩我吧,必须不是。”陆星兆迟疑道,“怀麟太纯洁了,他偶尔亲一下那是表达亲近,不是……不是那种意思!总之不可能是故意在撩我。”
犬夜叉竖起来的耳朵又耷拉回去了,无精打采地卧到一边。
陆星兆平日里像锯了嘴的葫芦似的,对着一条傻狗却没那么多避讳,继续烦恼道:“怀麟对谁都那么好,有时候太好。高老大又被你咬伤了手……”
“嗷呜——”
“我这说话呢!”陆星兆怒道,“我是说怀麟对他伤势可关心了,还特地留骨头汤给他。丹哲也是,怀麟成天跟他呆一块搞研究,有时候也不知道嘀咕点啥,两眼冒光的,多半是我听不懂的什么二次元……”
犬夜叉打了个哈欠。
陆星兆说着说着,转念又道:“严飞光又是怎么回事?每天对着怀麟喊男神,献殷勤,怀麟不可能嫁给他的……”
刚说完“不可能”,他又有些担心道:“不成,必须严防死守。怀麟不能离他太近,每天和严飞光对话的次数必须不能超过和我的次数……”
犬夜叉无聊到睡着了,陆星兆肃容站起身,去找阶级敌人了。
严飞光在洗衣服。
基地里有洗衣机但仅有两台,如今有条件了当然要注意衣物整洁,平日里分开清洗,内衣之类的就尽量手洗了。
一群大老爷们经常懒得整这些有的没的,只有位于食物链底端的严飞光会时不时过来,帮人整理分类一下,而且他还毫无抱怨,干得颇为起劲。
这年头老实人真的不多了,陆星兆看着严飞光忙碌的背影,内心也忍不住有些愧疚道:这是个老实人,太防备着他也不好,可怜兮兮的……
还没想完,陆星兆走到严飞光面前一看,脑子里立刻空了。
严飞光正在分门别类的恰巧是怀麟的衣物,白天穿的夏装一堆,天黑穿的羽绒服一堆,贴身衣物……好大一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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