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洛公子果真‘仗义’,为了利益不惜出卖自己的朋友。”一道声音缓缓地从洛羽尘身后传来。
洛羽尘微微侧头,冷声道:“何谓出卖,何谓朋友,你又怎知我不是在助他?陶公子?”
一声“陶公子”落下,身后之人慢慢现出了身影,此人,竟然是陶槐!
陶槐微微哂笑地看着洛羽尘,道:“呵,你是在助他,抑或是在害他,还逃不出我这双耳朵。”
洛羽尘微微哼了一声,没有作答,但陶槐却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赞同。
“书呢?”洛羽尘冷冷地问道。
“唰”地一声,一样东西划破空气,朝洛羽尘背后袭来。洛羽尘眸光一冷,虚划一个脚步,侧身抬手一卷袍袖,堪堪将那东西卷入了手里。
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书册,他双眸微微一亮,快速地翻看了几眼,嘴角竟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
“呵,你便不怕我在这书上下毒?”陶槐走进了些,笑道。
洛羽尘缓缓地将书册放入怀中,掏出锦帕拭了拭手,不屑地道:“凭你,也敢在我面前下毒?”
这般狂妄的话从洛羽尘口中说来,却夹带了一丝冷色,陶槐微微蹙起了眉头,仔细观察洛羽尘,但却发觉,他完全捉摸不透洛羽尘这人。
陶槐的嘴角一弯,扯出了一个诡异的笑,“你如此欺骗龙少主,你便不怕日后他发觉,与你割袍断义?”
“他?”洛羽尘轻蔑地一哂,“他有个致命的弱点,那便是会毫无理由地相信自己的朋友,况且,我告知他的话一实一虚,他是万万找不着其中错处的。”
“一实一虚?”陶槐沉了沉声,复又笑道:“哈哈,好,不愧是医王谷谷主,这般能耐,天下几人可有。”
“陶公子,客套话不必多说,若无他事,请罢。”
“也罢,他日主子提起,我必在他面前为你美言几句。”
“不必,你我交易一场,若真有心,不妨多送几本稀世医书来。”
“呵,甚好。告辞。”
“不送。”
一阵风动,陶槐已不见了身影,洛羽尘从怀中掏出那本医书,慢慢地抚摸,“主子么?呵,倾寒,你可要小心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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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蓝色剑芒划过,携着一道犀利的破空之气刺向前方,幽泽剑在一人的喉头一寸堪堪停下,但,凌厉的剑气仍划破了对方的肌肤,渗出丝丝血迹。
抬起手拭了拭脖子,看到手上的血迹,来人夸张地嚎叫,“嗷——倾寒,你下手也委实太狠了罢。”
龙倾寒冷冷地盯着眼前的红衣男子,触上的眉目里不知是怨还是恨,他握剑的手在微微地颤抖,只要再往前一寸,血光四溅,便可轻易地杀死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人。
然,手缓缓地垂落下来,顷刻剑鸣声响,一道幽光渐渐地消失在剑鞘里头。
龙倾寒淡淡地收回了剑,回身便走。终归还是下不了手,即便知道,他害过自己,也下不去手。
复生前,苍茫白雪的那一幕,始终是他心中的魔障,挥之不去,如今他又怎能再下得去手去杀死他。
罢了,不如在生命结束前,好好为他活一次。
“倾寒,倾寒。”如同梦魇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龙倾寒冷冷地一瞥,那目中的怨恨让凤璇阳不禁一颤。
他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背负着双手凑到龙倾寒的耳边,轻吹了一口气,“倾寒,你怎地不理本座,莫非……”
这声“莫非”一落下,龙倾寒的心便咯噔了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从中而生。
果然,只觉臀部被一只邪恶的手摸了一下,待反应过来欲将那只手打开时,便觉身体一僵,被点住了穴道。
“凤、璇、阳。”龙倾寒深吸了一口气,厉声喝道。
“嗷,本座听着呢。夫人你思念本座如此之深,也不必喊得那么大声才是。”凤璇阳掏了掏耳朵,敲打着下巴绕着那个僵着身体的人打转。
“啧啧啧,不过数十日不见,倾寒你怎地瘦成这样。”伸出手,捏了一把腰上敏感的肌肉,激得龙倾寒身子一抖,显些笑了出声。
龙倾寒已是气得浑身发抖,似乎遇上凤璇阳后,再多的怨都会变成气恼。“凤璇阳,你快给我解穴。”
“解穴作甚?”凤璇阳凑过去,撩起龙倾寒的长发,将其凑到龙倾寒的鼻尖,笑道:“解开了让你谋杀亲夫不成?那本座可不做!”
“啊啾,啊啾。”鼻子一痒,龙倾寒不由得打了几个喷嚏,“你……啊啾,该死的……啊啾……”
凤璇阳双眼一亮,似又发觉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抓起了龙倾寒更多的头发,左右手一起动作,直往龙倾寒的两个鼻腔里头凑。
“啊啾,该……啊啾……混……啊啾啊啾……”
“嘻,瞧你下次还敢谋杀亲夫么?”凤璇阳玩得上瘾了,一边手往龙倾寒腰上的敏感处掐去,一边手继续拿头发撩鼻腔,玩得可乐乎了。
而龙倾寒早已是打了不知个多少喷嚏了,鼻头都通红通红的,他瞪着凤璇阳的眼珠里都快冒出火了,然而每次想开口骂人时,都被自己的喷嚏声湮没,最后他索性一闭眼,静下心来,隔绝万物骚扰,屏气运功,将空气中的水化作了冰锥,一一朝凤璇阳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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