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安洋瞳孔长大,整个人傻在了原地,嘴唇微张,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前方。
都已经回来了啊
都已经回来了啊!为什么会这样!
安洋想哭,但是已经哭不出来了,现在的他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一件当你无论多么努力最后都会失败的事情发生之后,,没有一个人能够承受住打击。
几个小时的奔跑,加上灼热的阳光,安洋终于是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安洋睁眼,发现自己躺在网吧内。
又是网吧!
安洋腾的一下猛然站起,身后的椅子推翻在地,惊醒了网吧的一片人。
安洋抓起一旁睡觉的胖子,吼道,“今天是什么时间,具体的,我要具体的!”
胖子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今天11年14号啊,哥们你没发烧吧?”
“见鬼!怎么又是14号!”安洋低声咒骂了一句,松开胖子的衣服,朝着网吧外面跑去。
早七点,天气还不算炎热,安洋顺着大道狂奔,目的地是车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就不相信我不能够阻止这一切。”
这时候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这一切都是徒劳的,把你的灵魂交给我吧,不然你将会永远的沉寂在这永恒的噩梦之中。”
“滚!!”安洋大吼着,惹得一旁的路人纷纷侧目。
跑到车站,忽然想起自己身无分文买不到车票。安洋下意识的摸出手机要给那个最好的朋友打电话,可是转念一想,或许换一个人借钱,结果或许会有所改变。
可是当他掏出手机连续拨打了好几个朋友电话,在说明目的之后对方急忙将电话挂掉之后,安洋绝望了。
他无奈之下,只能够再给最好的朋友打电话,因为他要阻止这一切,他亲眼目睹了父母的死亡,就差那么一点点,只要再快一点点,自己就能够赶上,就能够阻止,他要快,他要非常快!
朋友打的过来,数落了两句,安洋本来不想抢他钱包,可惜那朋友数落个没完,安洋没时间跟他耗,不得已之下,只能再次从他钱包里抢走了100块。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相似,就算有意避开,可最后结果都是一样,如噩梦一般。
买了票,看着票上的数字,安洋无力的笑了笑。
st4987。
又是这趟车。
但是安洋没得选,这个时候开往他们家的,也就仅仅只有这趟车。
上了车,安洋本想提醒司机一句,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顺其自然吧,他只需要让自己快一点,车祸会出他拦不住,但是他可以加快自己跑步的速度。
一个半小时后,一辆迎面而来的保时捷撞在了大巴之上,全车人惊慌,安洋大吼着强迫使司机开车门,下车,招手打的,最后在离家里的镇子还有一个小时车程的地方被放下来。
安洋抬头看了看太阳,开始狂奔。
比起之前的那次,更为的迅速,虽然途中因为极度的干渴与燥热几乎快昏死过去,但是不能倒下的信念支撑着他。
这次,安洋感觉比之前要快上了许多,冲进镇子,大老远的可以看到一对老夫妇搀扶着准备过马路,安洋使出全身的力气朝着那对夫妇跑了过去。
一辆卡车迎面行驶过来。
“不!!!”安洋竭尽全力的大喊着,老花镜摔在了他的面前,染着红色的鲜血,四分五裂。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改变不了!”安洋开始觉得一阵头疼欲裂,两眼一黑,便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依旧在网吧之内,安洋抓起胖子问道,“今天是11年14号吗?”
胖子被吓了一跳,木讷的点着头。
“草你妈的!为什么会这样!!!”安洋一拳打在了桌子之上,他现在整个人都快接近崩溃的边缘,就好像是陷入了一张无限循环的卡带上,一直被人循环播放,开始是那个开始,结局还是那个结局,即使能够自由行动,可是依旧改变不了任何的事物。
安洋的脑袋里一直回想起了他父母车祸身亡的那个画面,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抬起头来的时候,居然还是在网吧。父母身亡的画面不断重复,回放,安洋一遍又一遍的被惊醒。
“我要死让我死吧让我死吧!”安洋大喊着,一头朝着旁边的墙上撞了过去。
在比尔吉沃特的小岛上,一个富贵人家里,诞生了一名女婴。
在女婴怀胎的十个月里,实在是围绕着那一家人出了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坏事,所以大家都一致认为,是女婴所带来的灾难,女婴的父亲希望女婴生下来之后都平安无事,健健康康的长大,于是给她起了一个小名,叫厄运小姐。其为避名。
而当女婴诞生之后,那户富贵人家又像是走了极大的运一般,一直好运不断,让邻里街坊都眼红不已,所以小莎拉除了有个厄运小姐的称呼之外,更多的,大家都愿意把她称之为好运小姐。
小莎拉在一家人的呵护下成长,她的家里很富有,父亲是个学者,十分有学问,在整个比尔吉沃特都是非常的有名,小莎拉也是饱受着父亲的教诲,虽然从小她就像是个男孩子一般,喜欢到处去野到处去耍,但在父亲的熏陶之下,多多少少的还是懂了大部分的知识。
不过在小莎拉成长到15岁那年,一个厄运洗卷了她家,一群海盗不知道为什么,在得知了她父亲有着惊天的海底藏宝图之后,开始围剿他们家。
最后,在莎拉亲眼所见之下,杀死了她的父亲。
“不要!”小莎拉喊的那么的无助,可是小小的她除了会哭喊,实在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莎拉的父亲将藏宝图叠好,塞进她的嘴巴里,从身后打开了一条密道把小莎拉扔了进去,然后把密道给关上,同时身上也中了无数枪。
后来海盗们曾经多次尝试开启密道,不过最后都没有如愿以偿。
关于她父亲的死,是莎拉的噩梦,是她这辈子最恐惧的事情,当她看着父亲浑身是血的死在她面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密道门给关上,看到父亲最后对她露出的一丝微笑,她知道,这个人,从此以后就消失了。
一个对她好了这么久的男人,消失了,再也见不到了。
莎拉现在外表的奔放,只是对她内心脆弱的掩饰。
黑枪,弹幕,她狂野的笑,用癫狂掩饰对他的思念,大步流星,只为在人海中捕捉到他的身影,只是,再也没见过他了。
有多思念,就有多怨恨,莎拉对海盗的怨恨已经到达了一个入骨的地步。
不过,噩梦终究是噩梦,无法逃脱,莎拉有时候半夜从梦中惊醒,都会梦到自己的父亲,浑身是血,送自己进密室,对自己露出最后一个微笑,每次梦到这里,她都会一个人哭醒过来,她至今,都非常的怀念他。
普朗克自幼都是在海里长大的,他家里条件很好,甚至可以算是比尔吉沃特的首富。
没有人不知道他家里是做什么的,但是也没有人敢说他家做的有什么不对,普朗克的父亲文森特就是这么一个人,把抢劫光明化的人。
但是比起他家里的富裕条件来说,普朗克的童年过的并不算幸福,因为他不能像其他小孩一般,享受着父母的宠爱,以及各种各样的玩具。
文森特带着普朗克到船上之后给他的第一件东西,就是一个表面上看起来坑坑洼洼的柑橘。
“拿着它,这玩意就跟手中的枪一样,要寸步不离身。”当时文森特是这么对他说的。
普朗克实在不知道这个廉价到不行入口又涩又酸的柑橘,为什么要寸步不离身。直到后来他逐渐长大,成熟,才明白在海上常年行走的水手们,因为在海上呆的时间太久,容易的坏血病,而橘子正好能够缓解这一切。
“遇到你所喜欢的,所想掌控的一切,就把它抢过来!抓在手里的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舒坦。”这也是文森特教给普朗克的。
然后,普朗克就对他父亲的那艘船起到了浓厚的兴趣,但是文森特并不打算把船让给普朗克,所以普朗克就用文森特教的办法,将船给抢了过来。
记得那天晚上,海上风很大,文森特手里拿着一个橘子,那个时候,整艘船的水手都背叛了他,普朗克拿着一杆枪站在文森特的背后。
“作为一个父亲,能够看到自己教出来的儿子这么棒,这么成功,我感觉到十分荣幸。”文森特嘴唇动了动,他背对着普朗克,看不到表情,但是普朗克能够感觉到他声音里的哽咽,“但是作为一个父亲,看到自己的儿子亲手逼死自己,我感觉到十分的悲哀。但是我还是赞同你的做法,动手吧。”
一声枪响过后,文森特手中的橘子掉进了大海中,随着深沉的海水,消失不见。
从来没哭过的普朗克,忽然在那一刻眼眶湿润了。
在大海深处,埋藏着一个柑橘,里面满是父亲对儿子沉淀着的爱。
这是普朗克的噩梦。
他亲手结束了他父亲的生命,他自责过,但是他不后悔,他也一直爱着他的父亲,从未改变过半分。
“这是一个海盗的荣耀。”普朗克常常安慰自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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