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东方涟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然而,很快,不仅相信了自己耳朵的,也相信了自己的眼睛,因为她看到王督真的扬起巴掌朝她走来。
“不!你不能这样!”东方涟轻一边躲,一边大喊,“林沁,一个巴掌拍不响,王督这种男人你也要,你不恶心?”
沁姨笑了,隐隐竟有了容静谈笑风生的风范,让一旁找妈妈的小蝌蚪小默默都看得有些呆。
“呵呵,我没要他,我只是要他打你罢了。”沁姨笑着说道。
东方涟轻气得喷出一口血来,而王督追到东方涟轻,真就一巴掌狠狠甩下去,“贱人,都是你,我好好的家庭,全都是你害的!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专门破坏人家庭的三!”
打小三最爽的办法是什么,不是自己打,而是让丈夫打,狠狠地打。
当着你的面,亲手撕了她。
这是容静教沁姨的。
见王督又扬起一巴掌,东方涟轻吓怕了,连滚带爬地往大门外跑,狼狈得就像一条狗。
沁姨冷冷地看着王督追出去,只淡淡道,“子桥,去把你父亲叫进来,把礼服穿上,让他乖乖去高堂坐着,不要因为一个不重要的女人,影响了你的大喜日子。”
“明白。”王子桥大声回答,都有点打心底服这位娘亲。
他的孝道只会是尽给别人看的,日后王督只会是王家的一个闲人。
见小三被这样打出去,王家上上下下对沁姨更多了三分敬畏,又有儿子撑腰,等新夫人娶进门,沁姨这老夫人的位置,可是稳稳妥妥的。
人人都在看热闹,小默默却在人群里窜来窜去,娘亲呀娘亲,你到底在哪里呀?
臭娘亲到底跑哪里去了?
神仙叔叔的伤看起来不轻呀,他一进马车就吐血,刚刚一定是为了来帮娘亲而强忍着的。
这种时候,娘亲有义务去救他。
为了不影响王家办婚礼,东方涟轻被护卫打得远远的,当年沁姨被休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而如今,东方涟轻也赶,也引来围观一片。
这里已经离王家大宅有两条街了,她狼狈地走在路上,居然还有人朝她丢烂菜叶。
她想反抗,却不敢,要知道,她一动手,那会引起公愤的。
烂菜叶越来越多,瞥见有人拿起石头要丢,她吓得尖叫,拼命地往郊外跑。
她并没有发现,一道身影正一直追着她。
“小姐,陌王重伤,咱们追她做什么呀?”婢女良辰低声问道。
“是呀,小姐,咱们赶紧去瞧瞧陌王吧,我看陌王那样子,好奇怪,他几年前走火入魔的伤不是好了吗?”婢女美景也跟着劝。
长孙紫夏一脸愠怒,一双凤眸水汪汪的,盈盈动人,不愧是龙空大陆第一美女,就生气起来的样子都那么好看。
“你们觉得他会让我靠近吗?”长孙紫夏愤怒地质问。
也算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孤夜白的脾气她最清楚,那个家伙,平常都讨厌别人靠近,何况是受伤的时候?
他的戒备心太强了,但凡受伤,谁都靠近不了,把他医治过的大夫,也全都无法活命。
这是千寂山里,人人都知道的秘密。
“小姐,你们……不是要去十天吗?”美景怯怯地问。
她和良辰是长孙紫夏最贴身的心腹,她们在帝都里等着,小姐说好了,她和陌王要西边恶人谷,通过恶人谷以最快的速度把那东西送回千寂山去,来回恶人谷,以陌王和小姐两人之力,最快也得十天。
怎么两三日就回来了?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件事,长孙紫夏的凤眸就眯成了一条直线,阴鸷得骇人。
那夜,她和孤夜白离开,一路上,不管她问什么,孤夜白都没有回答她,到了恶人谷,眼看就要进谷了,孤夜白却让她原地等着。
她一开始还以为他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对付恶人谷里那些野兽一般的嗜血的恶人,谁知道他一去就一整天没回来,她一人又不敢独自进去,只能干着急。
过了两天,那家伙出谷之后,早就变成血人了。
她问他怎么回事,他只告诉她一句,“东西送过山谷了,可以回去了。”
其他的什么都不解释,直接给走了。
如果不是她追过来,看到今日王家大门前那一幕,她都不知道他到底急着回来做什么!
长孙紫夏越想越气愤,气得握紧拳头尖叫,“啊……”
良辰美景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劝。
“我认识他快二十年了,他什么时候为了除了我之外的女人上心过了?”长孙紫夏质问道。
“小姐,陌王一定是有目的的吧,陌王把吕太后扳倒的,不正是借用那个女人吗?”良辰连忙回答。
随之,迎来的却是剌剌的一巴掌,“借用?你的意思是她还能帮陌王?还是,陌王还需要她那种女人帮忙了?”
“不不!奴婢说错话了,小姐息怒!”良辰吓得都不敢再开口。
“天下就只有我能帮他,只有我们千寂山才是他最好的助力,其他人,都不够格。”长孙紫夏冷冷道,见东方涟轻跑远了,她唇畔勾起一抹阴险,低声,“去,把那个女人带回东方家,就说本小姐救的。明白吗?”
良辰美景连忙齐声回答,“婢女明白,小姐放心。”
人都会有护短的心理,东方家族驱逐了东方涟轻,但是,一旦知道有外姓人这么羞辱东方涟轻,这么不给东方家族面子,他们岂会善罢甘休。
要知道,王家的事情可是闹得东靖帝都,人人皆知的。
此时,陌王府里,诚如长孙紫夏所说,孤夜白伤得很重,独自一人关在密室中,就连陆长陵都靠近不了。
陆长陵在密室门口走过来,又走过去,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恶人谷那种地方,虽然有数千豺狼虎豹一样的嗜血兽人,可是,以师兄的实力,也不至于伤成这样呀!
难不成是师兄的旧伤复发?
可是,他转念一想,也不对劲,七年前师兄走火入魔引起重伤,那么多年的修养也痊愈了,他的武功应该是更上一层楼的才对。
其实,七年前师兄为何会走火入魔,陆长陵也一直很纳闷,无奈,师兄不说,他不敢多问。
这一回,不会又像七年前那样吧?
思及此,陆长陵更着急了,站在密室门口,纠结了好久,终于咬了咬牙,狠下心闯进去。
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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