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砰!”
敲门声越来越大,好似要把密室的门震破,隐隐听得到长孙紫夏和陆长陵的争执声,确切的说,是陆长陵的劝说声。
虽然,陆长陵连一个小师妹都搞不定,但是,能拦那么久,也算在容静心中挽回点形象,当然,如果他没办法继续拦住的话,容静就一定会把他拉入黑名单。
忽视掉长孙紫夏,容静的注意力都落在孤夜白身上,她眼底闪过一抹复杂,却没有迟疑,马上动手。
她跪坐在他身旁,严肃认真的视线将他**精炼的身躯一扫而过,最后落在腰腹之间,不得不说,不同于那些大腹便便的王公贵族,这家伙肩宽腰窄,腰腹都非常精炼、结实,文理分明得会让人浮想联翩。
都说在医生面前,没有男女之分,可是,如果是这个家伙醒着的时候,容静还真下不了手。
这家伙被封住的三处穴道,有两处就在腰部和腹部附近,是非常难找的穴位,并非肉眼看得出来,就算是容静这样的高手,都要找一会儿。
她左手被针扎疼了,一直紧紧握住,只能用右手,青葱般的玉手轻轻落下,一触碰到他古铜色的肌肤,一记颤栗立马从指尖传遍全身。
次奥!
容静在心中暗骂,又不是没有摸过,今儿个这是怎么了,拜托,有点专业素养好不好捏?
容静又轻轻吐了口气,忽视掉控制不住的感觉,认真按摸起来,她只知道,两个穴位就在左右腰腹之间,确切的位置,必须认真地寻找。
玉指轻轻地压按,一寸一寸地寻找,指腹压深,心中细数着距离,很快,她便进入了全神贯注的状态,凤眸沉敛着,素雅的小脸上写满了认真,严肃,以至于,她都没有发现,一双如寒潭般深邃的黑眸,正盯着她看呢。
孤夜白本就是戒备心非常强的人,负伤的时候,戒备心要比平常高出一倍,这也是高手必备的素质。
他不过晕迷了片刻,早就清醒了。
他看着容静,孤高冷清的眸中隐着一抹凌厉,要知道,这种情况下,这个女人随随便便一招,就可以致他于死地!
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这绝对是不被允许的。
只是,这个女人又是那样的特殊,他跟她这么近的距离,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在吏部假山中,他昏迷在她身旁,她第一次到陌王府,替他取出了腹部两枚金针,这两次,不管是哪一次,只要她有心,一枚针足以要他命。
无疑,这一回,她又救了他一次。
气血逆流,差那么点就走火入魔了,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办到的,如今他一身气血都恢复了正常,意识也清晰了好多。
要知道,他走火入魔的时候,天下唯有他自己和师父,才有办法压住逆流的气血,这个女人居然也办到了。
她身上,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奇迹呢?
看着容静这么认真的表情,孤夜白眸中的凌厉渐渐地被玩索所取代,这个女人笑起来那么灿烂,如花一般绚烂,可是,认真严肃起来,却有种说不来的美,高贵、神秘,更加的令人想征服。
孤夜白看着看着,一抹熟悉感掠过心头,只是,他并没有多追究,毕竟,他和容静已经很熟悉了,熟悉感也是正常的。
此时,容静正专心致志地摸索,按压,寻找,压根就没发现这个男人已经观察她很久了。
指腹轻轻一按,终于,她紧抿的嘴角勾起,找到了!
腰部两侧的穴道位置是对称的,这边找到了,另一边就不用找。
要封住穴位,有两种办法,一种是利用内功封锁,可以是自己的内功,也可能是别人的内功;另一种办法便是大夫的针。
同样的,要突破被封锁的穴道,也有相对应的两种办法,内功突破,或者,取出穴位中的针来。
容静放开手,眼底忽明忽暗,阴晴不定起来。
这家伙两处穴道,都是被人用金针封住的,这么说来,这个世界上还存在一个和她一样的用针高手。
这些穴道,哪怕找准了,要下针,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同样的,要取针也不是易事,尤其是这种下了那么多年的针。
无疑,她遇到棘手的事情了。
容静一边迟疑,一边手落在孤夜白的小腹上,第三处穴位就在这个男人的肚脐周遭。
这个男人平坦结实的小腹上,椭圆形如宝石般的肚脐散发着野性气息,性感而迷人。
容静的指腹在周遭绕圈轻抚,按压,她早已满腹疑惑,秀眉紧锁,压根没发现自己此时此刻的动作,有多么暧昧,多么撩拨人心。
孤夜白玩索的意味全僵在眸中,两鬓额头都渗出了薄汗,这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她不知道这样在男人身上点火,后果很严重的吗?
随着容静轻柔的绕圈动作,孤夜白的身体都开始僵了,一向极好的自制力竟被攻破了,腹下涌出一股炙热的气息,让他漆黑的眸瞬间变得深邃暗沉,如同蓄势待发的兽,紧紧锁住了他的猎物。
突然,容静低呼,“找到了!”
找到了,找到穴位了!这个穴位并非用金针封住的,而是用内功封住了,不得不说,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呀,如此一来,她便有十足的把握能为孤夜白安全地解开这些穴道了。
因为,肚脐这个位置,行针非常难,取针更是难上加上难,一个不小心就会出人命。
“孤夜白呀,算你幸运喽!”
容静说着,下意识抬头看去,谁知,竟然一下子对上孤夜白那双深邃阴沉的黑眸。
“你!”她惊呼,这家伙什么时候醒的?
然而,呼声未落,人便猛地被孤夜白拽了过去,掐死天雷勾动地火,他猛地翻身将她置于身下,几乎同她鼻目相对,炙气的气息全洒落在她脸颊上。
容静的心,咯噔一下,险些停住,终于察觉到这个男人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危险气息。
“你……你……你放开我,有话好好说!”她想推开他,却发现撼动不了。
“你这个麻烦的女人!”孤夜白咬牙切齿,冷邪得如同浴血的魔君,容静吓得不敢再出声,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是罪魁祸首。
孤夜白也没再出声,看着她花容失色,我见犹怜的模样,该死的自制力濒临崩溃,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她看了半晌,终究还是缓缓低头,额头抵在她下颌处,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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