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窥道禅师的说话,余容度尽管不知道具体指向是什么,但却也明白对方肯定是对自己说的,这般情况下自己却不好说什么,只得讪讪的笑道,“呵呵,大师高见,大师高见,小子今日路过京兆府,原来曾与大真大如两位道友认识,得知乃是大慈恩寺高足,顺道前来拜望,冒昧上门,还望窥道禅师海涵。”
余容度说着看到窥道禅师对着旁边一个病人进行了治疗,余容度发现,对方竟然不完全是用道法佛法进行治疗,大多数的情况下还是依然使用传统的资料,那手起针灸,点穴,乃至用药,却更多是像是一个医者,而不是僧人。
窥道禅师随手安抚了一下那个穷苦之人,毫不在乎对方满身的污垢,以及那破破烂烂的衣服,转头,微笑着说道,“怕余施主不是路过这长安城,而是特意来着长安城,来我这大慈恩寺吧?”
余容度一愣,顿时明白自己在这等高人面前确实是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特意的看着窥道禅师说道,“不瞒大师,正如大师所料,小子正是前来找大师解惑的。”
窥道禅师走到旁边院子里中心道路两侧的大缸旁边,伸手进去,洗了洗手,那一缸原本清亮亮的水立马就变得有些浑浊,但随着窥道禅师甩了几下手,把手上的水珠甩掉,这个时候那一缸的清水已经自动变得如同原来一样的清净。
看到余容度那惊奇的表情,窥道禅师解释道,“呵呵,这是轮回之水,乃是用来清洁污垢脏秽,向我们这种接触各种病人,甚至其中很多都是瘟症疫病的,所以必须要随时保证自己的手如琉璃无垢,这样才能随时的保持净璃佛心,处污垢而自净。”
说着,走了两步,对着一旁躲躲藏藏的大真大如和尚说道,“大真,大如,你带余施主前往后面厢房,我随后就来。要好生侍奉!不得偷奸耍滑。”
看着大真大如和尚那股子认真的样子,余容度心里一阵的好笑,这可不像是自己认识的那大真和尚和大如和尚,这两位一点都不吃亏的性格,可不想能被这位老和尚压服的样子,而且这两位的出身可是够厚实,阐教玉虚宫坐下的扫地童子,虽然实力未必够高深,但是迎来送往的,眼力劲却是绝对算的上顶尖。
能够臣服在这个老和尚之下,甘心为弟子,那只能说明一点,这位师从唐三藏玄奘法师的窥道禅师必然不是一般人,能够在玄奘法师之后,开创一派佛门支派,自然也就是不是一般的佛门修行者,怕是也有着莫大的业位吧。
跟在大真大如和尚身后来到一处厢房,也是破落不堪,断腿的桌子用石块点在脚下支撑着,上面各种裂纹,似乎都是多少年的样子了,没有茶碗,只有一个粗陶碗,大如和尚顺手拿起一个陶罐,倒出一些水,好在都是修行之人,这大冷天的对于水的冷热也不会找在意,仅仅是个意思。
大真和尚看了一眼房外,诸位师兄都是忙碌着,没有人注意这里,而窥道禅师还没有到来,上前对着余容度说道,“余道友,咱们可要讲信用,原来说好的交换先天水华真灵和《药师菩萨琉璃本愿功德经》的事情,可是要保密的,谁也不能说的,就是我师父问起来,你可要也得保守秘密啊。你来这里不会就是觉得自己吃亏,要找上门来讨说法吧?”
余容度一愣,这可不是自己要来的目的,但是看对方的表情似乎是以为自己是找上门来要告状,难道他们不知道,那《药师菩萨琉璃本愿功德经》带给自己的可不单单是炼体的便利,而是自己性命存活的保障。
只是对方的这态度可着实有点反常,但余容度明白,不论怎么算,都是自己沾了便宜,倒也干脆的说道,“大真道友放心,余某不是那反复之人,既然当年换都已经换了,你情我愿的事,我又如何反悔,即便是反悔,怕是那先天水华真灵两位道友也是已经使用了其中的一部分吧,我还不至于这么不智,这次来,是有其他事情想问,我估计,窥道大师应该明白我的来意。”
大真大如在余容度说话的时候就都认真的关注着余容度,听完余容度的话之后,都异口同声的长舒了一口气,低声连道,“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看到己方的表现实在是有些过于令人起疑心,大真和尚连忙圆场的竖起大拇指说道,“余道友,够意思,够意思,我兄弟二人见识了。”
大如和尚也要上来说两句话的时候就看到窥道禅师已经走了过来,给大真和尚递了一个颜色,两人顿时比较恭顺的站到一旁。
余容度看到窥道禅师也是起身,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迎接这窥道禅师的到来。
窥道禅师满脸和蔼的笑容,对着余容度一个示意,然后笑着说道,“简陋之处还望海涵,都是小寺破落如斯,余施主莫要为意,这些都不或是身外之物,物我两忘,秉心而行,虽苦海亦是坦途。坐,坐,不用如此多礼。”
窥道禅师上前也是坐下,看着余容度说道,“先前我让大真大如和尚前往三仙岛,送你《药师菩萨琉璃本愿功德经》,想必神异之处你已经体会到了,只是你不觅地修炼,却是来见老衲所谓何事?”
余容度一听,这《药师菩萨琉璃本愿功德经》竟然是这窥道禅师让那旁边的两位送给自己的,人自己竟然被这位耍的团团转,硬是用灵物来换,不过,那种情况下,却也不是自己能够胡乱强硬的,而且本身就互惠互利的事情,当年唐僧西天取经不也是被人扣下了紫金钵盂。
余容度没有表现出什么,倒是令大真大如和尚放心不矣。
余容度却是没有表现出多么急迫来,毕竟自己也不是那上来就问自己所问的,问完就走实在不是自己的风格,于是张口问道,“大师,这大慈恩寺也是一方宗派之始,又是当时玄奘法师驻锡之处,只是不知道为何沦落到如此地步?似乎有些有损大派之名啊?”
窥道禅师却是叹了一口气,“这都是当年家师之错,乃是我等的因果,实在是有愧我佛啊。”
“令师?”余容度一愣,“唐三藏玄奘法师的错?”
窥道禅师点了一下头,双手合什,沉重的念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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