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个时候浑身漆黑的猴格,余容度面面相觑,这其中既有天雷所照成的,但大多却是其本身的杂质,谁说是天仙之躯,却是因为封神榜的“*成圣”外加禁制所整体赋予的,这般上古劫雷之下却是完全的如琉璃一般无暇。
尽管依旧浑身没有一丝的修为,但就凭这一副身躯,修炼什么功法也是事半功倍,一日千里的效果,看来那闻仲闻太师的手段和算计也是深远的很,余容度心里想着,想到这里他开始琢磨起对方说承诺的给自己的好处,似乎对方是金灵圣母之下正宗的截教弟子,不知道能否找到一个正儿八经有根有源的功法来修炼呢,自己老是这么独自一个人摸索,终究不是办法!
龙吉公主看到猴格那样,伸手召唤出四海瓶法宝来,伸手一引就是一道水流直向猴格飞去,在那飞过去的过程中就被龙吉公主用功法加热,在这寒冷的天气里,都能够看到腾腾而起的水汽,这般待遇就是余容度也看的一阵咋舌。
看着那水流给猴格清洁之后,焕然一新的猴格依旧****着,竟然是龙吉公主从自己的乾坤纳虚芥子中掏出一套衣服,随手抛过,羞赧的说道,“赶紧穿上,真不知羞!”然后背过身去。
看到这个时候才知道害羞的龙吉公主,余容度也是一阵的感觉到好笑,这不是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猴格倒是也爽快,毫不矫情的结果衣服就穿上,然后四周开始找起来,毫不嫌弃周围以为雷劈照成的焦土,直接就用手翻找起来,余容度也是感觉到奇怪,想了一下,却是问道,“猴大哥,你找什么啊,是不是君竹姑娘?”
猴格没有搭话,摸索了一会终于在一片浮土中找到一根竹节,用自己的大手摩擦赶紧,然后大踏步的走过来,对着龙吉公主说道,“公主,开,把你的四海瓶借我一用。”
这个时候余容度才发现尽管猴格拿的之后短短一尺多的竹节,但是下方却是有着一些竹根,经过擦拭之后却是还有几分绿色,看起来倒是还有几分能够救治的办法。
龙吉公主本身就已经对于蓦然君竹不抱有任何希望,虽然暗自神伤却也很好的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这个时候听到猴格说话,连忙取出四海瓶,快步迎上前,结果那竹节,先是用四海瓶中的灵水洗干净,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入到四海瓶的灵水中温养起来,有些希冀的看着猴格问道,“小竹子还有救吗?”
“没救也得救,上到青霄,下到黄泉,我猴格的恩人就一定要好好的活着。”猴格硬气的说道,丝毫不因为自己已经从天仙的修为降低到一个普通人就改变一丝作风,但正是这种作风,反倒带给龙吉公主一种安全感。
龙吉公主认真的看着四海瓶中的竹节,有些情动的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可一定要保住小竹子啊,我们都是多少年的好姐妹了。猴大哥,你不会骗我吧?”
猴格转头望向闻仲,带有一丝别有意味的说道,“不会!”
闻仲却是当没有听到,而是专心的看着猴格,片刻之后才说道,“嗯,不错,很好,现在打算怎么办?”
“救小竹子!”猴格想都没有想,立马回答道。
闻仲的眉毛一阵的抖动,带动的那眉心的第三只眼都要睁开似的,继续问的是:“我说的是修炼!”
猴格却是一挥手,回道,“不急!”
闻仲一听却是大怒的说道,“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大商的天子,有着人王的业位,没人敢杀你,还是你以为其他人不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就你现在这样,就是那赵佶一旦觉醒了一丝记忆,凭你俩的因果,他自然能寻到你,派个武夫就能把你干掉,你人都死了,还救谁去?”
猴格却是大笑道,“有余兄弟在,有龙吉公主在,”看了一眼已经赶过来的赢秦说道,“还有赢秦兄弟和仆散叶,黑山老妖,谁能杀我?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来救小竹子!”
“那是别人的力量,你自己呢?”闻仲却是有些感到跟不上时代潮流一般的望着任性的猴格。
猴格转头对着闻仲真挚的说道,“老太师,不要用着态度来说话,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担心我,但是我要说,我的修炼我自己有打算,这一点,我有把握,再说了沾染上余兄弟的关系,至少短时间内我是安全的,我当年身为最后一代人王,修行之路自然早就注定。这点无需担忧,而最应该考虑的是小竹子,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救命之恩,也惟有以命抵之。老太师,你觉得呢?”
闻仲叹了一口气,走了过来,看着龙吉公主伸手拿过去四海瓶,认真的看着那一截在四海瓶中灵水中漂浮的竹节,最后探查一遍之后才说道,“这不过是一节普通的竹子,不过好在有竹根,还有一点活力,应该可以维持一段时间,重要的是她的灵性蒙尘,似乎是以为受创太深而陷入的一种休眠状态,暂时是安全的,但是看这种情况,先要恢复灵性,怕是不好弄。”
余容度不太懂这些,但是身为生物基因的科学家有一点他是明白的,那就是植物不能少了活性,于是他说道,“那既然还有灵性,仅仅是休眠,找个灵气充足的地方养着是不是会在伤势好了之后自动恢复?”
黑山老妖摇了摇头,插嘴说道,“不会,我身为草木之灵修炼而成的,我知道这条路很不好走,草木之灵最重要的还是启灵,但不是唯一性,也就说说,像君竹姑娘这种情况,如果按照你说的那样,十有*会培养出另一个竹子妖来,也不会让君竹姑娘醒来。”
“那怎么办啊?”听到这里,龙吉公主立马焦急起来,热切的看着猴格,似乎猴格就能给他一个答案似的。
猴格想了半天忽然望着闻仲说道,“那观音菩萨玉净瓶中的阳春水怎么样?”
闻仲看向黑山老妖吗,这个时候他也明白,是大家要集思广益的时候,看到黑山老妖的表情,明白和自己想的一样,说道,“那自然是好,只是,观音菩萨未必来这世俗界,而且据我所知这里还有观音菩萨的三尸之一的善尸妙善观音大士,所以,未必能请来。”
听到这里,余容度的心一动,刚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飘渺的歌声传来,声音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却带着说不出的韵味。
“是其始死也,我独何能无概然!察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而本无气。杂乎芒芴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之死,是相与为春秋冬夏四时行也。人且偃然寝于巨室,而我噭噭然随而哭之,自以为不通乎命,故止也。”
声音听起来时断时续,但却一个字一个字的都传入每一个人的心中,虽然歌声中带着一种超然的逍遥,却又透露出一股子的苍凉,似乎就如那苍天在秋天里下的一场寒雨,凌冷入骨。
其实声音传的不远,而来者自然也就是不远,歌声消失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近在眼前,一身道袍斜斜的挂在身上,一头的花白发髻用一根树枝插着,就那么一边走,一边唱,歌声停下,人也到面前。
之间那是一个大约四十岁的中年汉子,额头还有几缕没有挽好的头发酒啊那么飘在耳边,满脸的沧桑与冰霜,看起来就跟一位在世俗中清苦生活了一辈子的潦倒书生一般,只是那一眼的清高却有让人觉得这个人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闻仲看到来着一愣之下却是打量一二,最终才是一震之后,对着对方拱手说道,“可是南华真人?”
那中年人看了一眼闻仲,嘀咕了一句,说道,“原来是雷部天尊啊,真是稀客稀客。”
然后竟然不在不理会闻仲,而是望向龙吉公主,笑着说道,“听说小姑娘家死了人,我特来恭贺,刚才那首歌怎么样?”
龙吉公主有些生气的看着对方,丝毫没有一点留情面的说道,“我家小竹子哪里死了,哪里死了,你个破道士不要乱说,我看你才快要死了呢?”
那中年人却是丝毫不生气的说道,“你叫她,她都不答应,还不是死了是什么?”
“我说没死就没死,你才是要死了呢,你信不信我马上就叫你死,再说了,就是我家小竹子死了我也能救活,一定的,你等着瞧。”龙吉公主这一刻就如护犊子的母狮子一般,俩眼瞪着那中年人说道。
猴格和余容度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知道对方肯定不是一般人,似乎这突如其来的人,有着不一样的身份。
南华真人?这是刚才闻仲称呼对方的,但似乎对方根本就不买账。
他是谁?这是个时候来这里,要干什么?这两个问题在猴格和余容度的脑海中不断的盘旋。
只是那中年人却忽然大声的笑道,“人死了,要唱歌来庆祝的,来吧,咱们唱歌吧!”
说完竟然旁若无人的拿出一个陶盆来,使劲的敲着,跟鼓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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