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人有道心，而妖是妖心，这一点其实没有本质的区别，而仅仅是称呼的不一样而已。但对于很多人来说这种说法仅仅是族类的区分，其实就正如妖族从来看不上所谓的道心一样，人族也一样的觉得妖心其实是妖邪之物。

妖心者，妖怪也。

这一点很多人都清楚，李清照自然也明白。从一开始余容度炼器的时候，那种张口吐出火焰进行炼器的时候她就已经有点疑惑，虽然那火焰没有一丝的妖气，但，终究是与人族的双手催发丹火或者元火进行炼器有着本质的区别。

而今那个端庄的白衣女子竟然张口就说出了余容度“有妖心而走人道”，这一句话却是已经很明白无误的说明了一切。

对于刚才的惊讶之后的问话，李清照反倒是平静了下来，望着余容度那转过来，有些惊慌的表情，忽然心中有些心安的问道，“弟弟是妖族？”

李清照也说不上为什么竟然在听到余容度是妖族的时候有那么一种心安的感觉，却是在那一刻莫名的觉得似乎本身就应该如此，这一点其实她没有什么偏见，传承了上古仓颉字之一道的她，比任何一个人都明白，人族不过也是妖族的一种，只不过是人族已经崛起，自立。而当年人族只不过是妖族的一支，就连所谓的道心，也不过是为了模仿妖族而创立。

如果说人族的修真功法，其实都是模仿妖族，从金丹大道比拟妖丹，元婴比拟妖婴，甚至是一些威力大的法术神通，也全部都是当年妖族留下了的，最后却成了人族修士压箱底的功法，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因为人族的修士向来看不上妖族。

余容度这个时候去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自己尽量避免过早的把自己身份来进行暴露就是怕的这种局面。妖族的身份，并不是他鄙视自己的身份，而只是时代的不一样，面对的人也不一样，比如纯阳真人吕洞宾和那天喜星下凡帝辛转世的猴格，他就没有丝毫的隐瞒，而对方也丝毫不把这看成是什么障碍，因为，他们的阅历在那里放着呢。

但李清照不同。

她是一个地道的人族，而且是经受了世俗多年生活浸染之后，偶然踏入到这一修真之路，太多的世俗观念严重的影响了她的认识，至少在余容度的心中，是这样的！

“这位姑娘，你竟然不知道？”白素贞却是有些惊讶，也有些处于某种目的的望向李清照，柔声细语，丝毫没有看到余容度的表情似的，对着李清照说道，“难道你不知道？余公子可是这人间世俗界觉醒的先天妖族，望尽这几千年来的中原神州，外加上仙灵界，这天生觉醒灵性的先天妖族可是没有一个，这可是注定妖族的王者，是吧，余公子？如果不是妾身修为高的话，怕是见到余公子的第一时间就要臣服于他了。”

小青姑娘上前一步，正要说什么，却被白素贞抓住，之进了半步就停下，却是有原来在白素贞身后变成的并列站着，张了张嘴，看了一眼白素贞，终究没有说什么。

李师师的眼睛忽然一亮，对于余容度的身份她多有猜测，从来没有想到过，余容度竟然是一个妖族，接触了这么长时间，一个没有丝毫妖气的妖族，却要走一条人道之途，这一刻，她的心中那一份本身就存在的好奇更加的炙热起来。

看了一眼李清照与余容度之间的神态，又望了一眼白素贞的样子，她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轻声的一笑，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之后，李师师娇笑的说道，“金莲妹妹，来来，咱们给这两位贵客倒茶，公子，您快请这两位姑娘坐啊，总不能这么站在这里说话啊，且不是显得咱们太过失礼。”

余容度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把白素贞和李清照引到一旁的石桌上坐下，这个小院当时孙娴购买的时候倒是没有考虑太多，所以格局比较小，也就只有这里才能坐下一些人，也只好将就着坐下，好在虽然是阳春三月的天，但好在是金陵，天气依然很暖和。

坐下之后，余容度对着李清照说道，“姐姐，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青城山白素贞白姑娘，这位是小青姑娘。”

李清照对着白素贞同小青一笑说道，“妾身李清照见过两位姑娘。”

小青姑娘只是有些害羞还有一些扭捏的看了一眼余容度才轻声的说道，“小青见过易安居士，李姐姐的大名，小青早有耳闻，今日见到姐姐，真是令人感到惊喜。”

白素贞也是微微一笑，对着李清照说道，“李姑娘的大名，我也是早就倾慕已旧，今日得见，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却没有想到李姑娘也是修行之人，不过，倒是有些煞风景的是，像我等这种妖怪，见到李姑娘这种修为的女修也是心生倾慕，幸好我不是余公子这样的男性妖怪，不然，第一时间定是生出要把李姑娘抢回洞府当压寨夫人呢。”

“哦，白姑娘也是妖族么？”李清照的脸色依旧平静，没有显露出一丝的异样的神情，就如同说一般家常。

白素贞的眼睛紧紧盯着李清照的眼睛，娇声笑道，“是啊，虽然这个世界中妖族很少，而且受到一些约束，一般不进入到人族的社会中，但还是有不少的，比如不但余公子是妖，奴家也是，就是我身边的小青妹妹也是，难道赵家娘子不知道？就是余公子那家仆叫郭北金的也是一个妖怪。”

赵家娘子？

这李清照虽然现在已经取得了人身自由，但却依旧是赵明诚的妻子，从所以从某种意义上现在的李清照应该是赵李氏，而惯例也就是称呼为赵家娘子。

白素贞的这话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却是一下子将这个场面从原本还勉强和谐的场面一下子就变得很尴尬。

只是李清照显然也不是一般的女子，这个时候却没有去顺着白素贞的话头说，却是对着白素贞的上半句说道，“哦，原来如此啊，这么看来，妖族也不错嘛，妖不妖的，无所谓嘛，也不是那神话传说中的吃人的青面獠牙，倒是不知道那勾引人的女妖怪是否也不去勾引书生，不知道白姑娘能够告知奴家，您是什么妖呢？看白姑娘这样，应该断然不是狐狸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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