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知不知道,有些人情是要还的。”
余容度听到这吕洞宾的话几乎没有什么反驳,只是点了点头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人情可以不还,而且,人情既然是欠的,那就一定需要还的,只是,我知道,你这个人情不好还,更加令我感到不安的是,怕是还起来也很棘手吧?”
听到吕洞宾这般说话,吕洞宾没有回答,倒是何仙姑有些感慨的说道,“你真是太聪明了,都是狡诈不过毒蛇,狡猾不过狐狸,今天看来,不论是狡狐还是诡蛇都差你一线,只是你的修为太低了,而且没有底牌,只是一个天外之人的身份,其实根本就护不了多少的。”
余容度端起那酒碗,一饮而尽,转头望向何仙姑,不由的说道,“这话的意思是这事跟我身边的人有关?呵呵,我就知道,从小雨离开的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一个个的都会离去的,毕竟他们的来历都太诡异,然后是清照姐姐,现在是谁?李师师还是金莲?”
“为什么是她俩呢?”白牡丹忽然问道。
余容度苦笑了一笑说道,“一个玄女之身,九天玄女的传承,得到她就等于得到了一件修为飞升的灵丹妙药,一个是五行之体,依照我的猜测,这个世界上单一属性之体的人大有人在,但先天有五行之体的人怕是是少之又少,这两人现在是我身边资质最好的,就如同小雨一样,肯定会被一些人看中,继而接走,不在我身边遭受危险。”
听完了余容度的解释,白牡丹转头望向吕洞宾说道,“他猜的对吗?”
吕洞宾正要说话,就听到何仙姑说道,“他自己都知道自己猜错了,还用回答么,现在知道是谁了吧?”
这一次,余容度才是彻彻底底的苦笑起来,转头往向白素贞,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白姐姐,没想到竟然是你?原本我以为有何仙姑在,这被接走的应该是李师师呢,毕竟这九天玄女也是属于瑶池女仙之一,只是却忘了,这人情是吕洞宾给的,还也要还给他。”
白素贞也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何仙姑和吕洞宾,然后又望向余容度,有些茫然说道,“怎么是我?我有谕旨的!”
吕洞宾听到白素贞的言语之后,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正是你有谕旨,所以才要把你带回去,你的谕旨可是要你寻那一千年前的机缘,而不是现在的两情相悦,真武大帝给我下了死命令,说让我无论如何也要带你回去,不然,我欠他的御酒和蟠桃就要连本带利的要回去。”
对于这种糗事,吕洞宾倒是没有多少顾忌,而是直接的说了出来,倒是令总人感到他的一片真挚,以及他所遇到的难题,这种情况下,吕洞宾确实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去推脱。
虽然说吕洞宾的记忆恢复之后,他的地位与玄武大帝相当,甚至还要略高,但这个时候,对方根本就不是以官职,而是以朋友的身份他要是再被挤兑的答应这件事之后,对于他们那种人的层次来说,确实是必须要去做的。而且是一定要做成的事情。
听到吕洞宾说道真武大帝,白素贞也是一愣,尤其当她听说自己是来寻一千年前的机缘,而不是现在的两情相悦的时候,脸色更是一白。两情相悦是不是,他不知道,她知道的是,这是真武大帝再点醒她。而且当初说的好好的,距离那牧童的出世还有些时日,这些时间自己要去做善事,用来积累阴德。
自己也没有想到会遇到余容度,有道是一遇君就误了卿卿韶华。想了一下那余绿雨对自己的交代,更是心中有几分遗憾,终究还是对于上界的大能们的心思不了解,不然也不知道到了今天这种地步。
李清照的走其实身为卜算高手的白素贞已有了感觉,只是,这种事她不会主动去说,当对方走了之后,她还兴庆了许久,却是没有想到,不过是同命相连,也就比对方能够多待几天而已。
余容度,终究不是她的牧童。
许仙,也终究不可能用余容度来替代。
想到这里,白素贞忽然心中有了几分挣扎,望着吕洞宾说道,“我还有可能继续呆下去吗?我可不可以不回去?”
何仙姑脸色一沉的望着白素贞,淡淡的说道,“不可能的,你以为这种事情还是你能阻挡的,这事其实也不是真武大帝能够做得了主的,这事你的师傅骊山老母给真武大帝的要求,而骊山老母也是怕你真的出事,她无法向你的父母交代,这下你明白了?”
白素贞一听,脸色一边,有些勉强的说道,“小余是国师,是天外之人,跟在他身边,就是在整个神州浩劫的中心,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这一点,你们还不清楚吗?这不是理由!”
她的话说的很重,这也是仗着她的身份,不然换个人都未必敢这么说话。
吕洞宾这下抬起头,平静的看着余容度,良久之后才说道,“这确实不是理由,但这要问你旁边的这位国师大人,真的打算算从天道么?真的打算就混完这神州浩劫就飞升仙界吗?人家的心里有自己的想法呢。话虽如此,说的是天外之人身边最安全,但是,他的身边会安全吗?但看则国师的封号,来的容易吗?要不是我的介入……”
听到这里,余容度忽然打断吕洞宾的话说道,“即便没有你介入,我也能最后成功,只不过没有现在顺而已,但是这般也有弊端,那就是更多的人选择了观望。我立威的目的也当然没有达到,这一点想必真人也是清楚的吧?”
余容度的话音一落,何仙姑就立马对着余容度说道,“你的意思就是我们多管闲事,是吗?就是说如果我们不出手的话,你也依旧能达成目的,另外还能立威,顺便收罗一大帮手下是吗?”
“对于那些刻意施恩而求回报的人,我的回答是肯定的。”余容度也坚定的说道。
“何必呢?”吕洞宾望着余容度,丝毫没有恼怒的看着他,淡淡的说道,“十年修得同船渡,你与她同属蛇修,并无因缘,能够交往这么长时间,足够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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