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呃……”
余容度本身是就是对着整个赵宋的局势有感而发,但却忘记了他自己身处何地,这里可是猴格的大帐之中,这里除了为数很少的人以外,大部分都应该算作是商人,而且就连着大帐之外警戒的士兵都是仆散叶为首的核心之人。而仆散叶是谁,那是曾经商纣王帝辛的最心腹之臣。
这一句话虽然本来没有太多的意思,却让猴格等人骤然觉得就是故意说的他们,尤其是对雷部普化天尊闻仲闻太师以及文曲星比干更是。一个个怒目相对的望着他。这个时候的余容度无论说什么,都不好解释自己的意图,只好尴尬的低下头。
猴格望着余容度那个样子,今夜第一次感到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有些高兴的端起酒杯说道,“余兄弟说的不错,我们虽然不是商女,但却都是商人。商人确实是不知亡国恨,因为我们要亡的是他国,当然是不知道亡国的恨。”
说道这里,猴格高举牛角杯,豪迈的说道,“我们是商人知道的都是灭国的快意恩仇,是灭国的畅快淋漓!为了,灭掉赵宋,来,我们痛饮这杯酒。”
余容度听到这句话,只是哭笑的摇了摇头,倒是没有跟着猴格喝酒。
猴格喝完那杯酒,看着余容度那没有动的酒杯,调笑的说道,“怎么,余兄弟是嫌弃哥哥我这招待的酒不好吗?”
就在猴格这边又是歌舞又是饮酒的时候,那悠扬的笛声穿越了不近的距离之后,传入到东京汴梁之内,或者很多人都会忽略,即便是很多修行者都把这声音给忽略,当然这跟距离太远,已经没有当初那种动人心灵,更重要的是太多的修行者根本就不懂得音乐。
李师师是从那缥缈的笛声吸引下缓缓的走出万寿宫,到达了那最近的城墙之上,望着那城外灯火通明的敌营,却忽然发现在哪城墙的一处,竟然还有两个人,缓缓悄无声息的靠近,或者是因为那两个人太过于认真,又或者是因为那两个人的心思根本就不身后,都没有注意到后面阴暗城墙背影处的李师师。
缓缓的靠近之后,认真望去,其中一个背影,李师师不熟悉,不知道是谁,但另外一个确实熟悉的很,那赫然就是当今的官家,圣上宋徽宗赵佶。认出来之后,李师师更加的小心翼翼的躲藏起来,连一丝呼吸都不敢,就那么静静的看着那两人。
“父王,那帝辛也太猖狂了,及仅仅是包围了东京汴梁城之后就这么肆无忌惮么,竟然开始行酒作乐起来。”那个不熟悉的背影,恨恨的对着赵佶说道。
赵佶只是淡淡的说道,“发儿,不要这么轻敌,知道么,现在的形势可是对咱们不理,而且你难道没有听出来这笛声的中另一层深意,梵音啊,道意之中夹杂着梵音,这人可不是善茬。”
对于赵佶,李师师早就知道这人现在已经不是赵佶,而是当年封神之前的西岐姬周的周文王姬昌。那么这个发儿,定然就是封神的天命之人周武王姬发。想到这些,李师师更是眼睛都不敢炸一下,生怕被对方发现,这两人既然这般私密的站在这里,那定然是有什么秘密要说,如果发现是自己这般偷听,这下场,不用想也知道。
不论她与赵佶的关系最亲近,但现在的赵佶可不是赵佶,而是姬昌,虽然说姬昌为人宽厚,有着贤者之风,毕竟是政治之人,李师师相信,对方该下手的时候绝对不会心软。
那赵佶说完那话之后,有忽然转头看着赵桓,严肃的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怕不只是侦查敌情这么简单吧,说吧,这里没有别人,你想对我说什么?”
赵桓也是转身,侧对着李师师,与赵佶面对着面的说道,“父王为什么不去点化大哥?”
赵佶的眉头明显一皱,转头望向成为的敌营,沉声说道,“不需要!都去觉醒了前世的记忆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既然咱们的人手已经差不多了,多他一个不算多,少他一个不算少。”
听到赵佶的解释,赵桓显然不满意,低下头,片刻之后,才抬起头对着赵佶说道,“大哥算是你最后的退路是吗?天道杀劫,神州量劫,合该赵宋而灭,金国当起,虽然咱们都是觉醒了记忆,单并不代表咱们就跳出了天道之外,您是怕真正的失败了之后,无处可寄身,于是不让大哥觉醒记忆,万一赵宋被灭了之后,身为普通人的大哥只要逃出去,依照这赵宋三百年养士的威望,依旧能够撑起半片江山,是不是?”
随着赵桓的声音越来越大,神态也越来越愤慨,赵佶缓缓的转过身子,望着赵桓,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是天道之下小算计,能不能成,两说着,你想多了,再说了,帝辛的心气很高,喜欢毕其功于一役,好大喜功喜欢一了百了,你以为他如果真的了解这段因果,会放过你哥?”
赵桓确实根本就没有听进去赵佶的话,只是很是疲惫,失去了全身力气一般,虚弱的说道,“您打算把这江山传给我那个没有觉醒哥哥记忆的赵楷,是吗?”
赵佶的身子微微一颤,然后确实微微转身望向成为,默然不语。
赵桓等了半天却没有等到一个答案,但却也明白了赵佶的答案,不由得有些伤心的抬起头,两眼中的那种悲愤的红光就连李师师都能看到,低沉的吼道,“为什么是他,我千般谋划,万般算计的为了这个天下,拉拢一个个的修行者,我为了您的计划,我不惜身陨的可能强行觉醒记忆。他伯邑考什么都没有,什么危险都没有,你却要把天下交给他,为什么,不要忘了,我现在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这赵宋天下最有资格继承天下的太子!”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赵佶缓缓的念叨着,缓缓的说道,“前一句是说那帝辛根本就不用考虑亡国之痛,所以才这般欢快的有歌舞享乐。这后句确实说的我们,隔着一座城墙,你竟然还要上演着戏剧一般的胡闹,你打算真的要我把一切都说清楚么,我的好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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