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牛贼一个个被甩上了牛背,然后用绳子固定起来,总共十八头耕牛,将十四个活人与那具尸体捆到了牛背上。说起来也奇怪,这群水牛非常地听话,老老实实地在树林排起了长队,然后在钻山豹的带领下往薪田县进发。罗长军也不打算去石期河了,他现在毕竟不是公安系统的人,过去的话也不是很方便。反正盗牛案的主犯大多已经抓到,只剩下销赃的以及丢失的耕牛没有追回来了。
但是这几个盗牛案的犯罪分子最好是放到薪田县去进行审讯,毕竟已经发生了通风报信的情况。而且这些人被捕,石期河那边一点风声都没有走漏,石期河的人还以为这群人把耕牛转移了,然后躲起来了呢。那些漏网的犯罪分子说不定还会心存侥幸。
回去的时候虽然是晚上,但是对于张叫花一行,根本没有任何问题。黄玉生带人过来的时候,几乎是每人一个手电,现在所有的人都绑到了牛背上,行走的五个人每人手里拿着两个手电。张叫花一个手电照前面,一个手电照后面,甚至嘴里咬着一个,玩得不亦乐乎。
天亮的时候,终于赶到了梅子坳。梅子坳的人看到一大群耕牛,牛背上还绑了人,全部跑出来看热闹。
“崽崽!你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你没受伤吧?”刘荞叶飞快地跑了过来,将张叫花紧紧地搂住,上下仔细检查了一遍,才放下心。要是晓得那些偷牛贼还动了枪,刘荞叶怕是要急个半死。
“娘,这些贼牯子都是我捉的呢!”张叫花在娘面前还是想邀功的。
“嗯,崽崽真厉害。敢捉贼牯子了。不过你以后可不能一个人跑去捉贼牯子,万一贼牯子没捉到,反被贼牯子捉走了,爹娘去哪里找你去?”刘荞叶轻轻地刮了一下崽崽的鼻子。
“才不会呢。”张叫花撅起了小嘴巴。
这个时候才有人发现了牛背上还有一个人是死人。
“这个人是被枪打死的。你们看,他身上流了好多血呢!”张元宝的眼睛倒是很尖。但是被胡小青揪着耳朵撵回家去了。
听到张元宝的话,村里人这才发现,竟然死人了!打死了一个盗牛贼!
“叫花,那些盗牛贼是不是凶得很?”刘荞叶也是心中一颤。崽崽那个时候也在场啊。竟然动枪了!当时肯定是非常危急,否则怎么可能动枪呢?
“那个盗牛贼是他们自己打死的。他们身上带着枪,吵起架来了,他就被打死了。然后我们把他们一个个捆起来,缴了他们的枪。”张叫花想起那个时候的情形,就觉得威风。
“啊!”刘荞叶这才晓得当时的危险。
张叫花兴奋得很,没有注意到娘已经吓得变了脸色,“朱伯伯还教我怎么打枪呢,答应了等我长大了,以后带我到公安局的训练场去打枪呢!”
张元宝又偷偷地溜了回来,“叫花,以后你去打枪,也带我去,好不?”
张叫花很是为难,“那我得问问朱伯伯。”
张叫花正想回头去问朱凯勋的时候,耳朵被刘荞叶揪住往园艺场走。胡小青也正好杀到,将张元宝的耳朵揪住也跟着去了园艺场。
刘荞叶心里有些埋怨罗长军与朱凯勋,这么危险的事情竟然也把崽崽带了过去,但是心里又不好明说出来,只能把气撒在崽崽身上了。
朱凯勋倒是没有注意到,但是罗长军是人精,怎么可能没看出来?只好将张有平拉到一边,“有平,这一次真是对不住啊。叫花帮了我们的大忙,但是我没想到中间会出岔子,石期河那边走漏了消息,这群偷牛贼提前得到了消息,准备过来将耕牛转移走,当时其实我是让叫花躲起来的。但是叫花出手了,我们根本就没动手,这群偷牛贼就被叫花全部捆了起来。当时偷牛贼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还以为是内部反水,就动了枪。那个倒霉鬼当场就被打死了。我们担心走漏风声,才将这些人全部带到你们梅子坳来了。我看弟妹可能是生我们的气了,回头你帮我们解释一下。”
“这群偷牛贼也真是无法无天,竟然还带了枪。罗大哥,这事你别担心。我肯定相信你,在那种时候不可能让叫花冒险。不过这家伙,你可管不住啊。我都管不住。荞叶也是太担心了。其实我也有些后怕啊。枪子不长眼,万一你们谁受伤了,可怎么办啊?”张有平也是后怕不已。
“是啊,这一次要不是叫花,我跟老朱只要出去阻止他们,只怕会出事啊。”罗长军想一想当时的情形,也是一身冷汗。他们可是根本没有想到一群偷牛贼手里竟然还有仿制手枪。
“还好还好。幸好我当时让叫花留下来。”张有平也觉得庆幸不已。他知道,能够将这十多个偷牛贼制服,肯定是叫花使用了梅山法术,这倒是用到了正道上。
很快,薪田县公安局派了几台车过来,将犯罪分子拖走,但是耕牛暂时还得放在梅子坳。现在有个比较麻烦的问题,就是如何辨认这些被盗的牛究竟是谁家的。毕竟在薪田县范围内丢失了那么多的牛,找回来的不到一半,就算是这些盗牛贼也不可能记起这些牛是从哪里偷来的。但是案子得抓紧侦破,还得尽快去石期河追回被盗的耕牛。
因为案子影响重大,省公安厅也专门派了专案组赶到了薪田县。主要是因为案子涉及两个市,而且在五溪市又出现了消息走漏的情况。究竟出在五溪市公安系统的哪一个环节也不得而知。跨区侦破的事情由省里的专案组来负责最好不过。
这一次,罗长军将这一群盗牛贼秘密带到薪田县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石期河的漏网之鱼果然没有惊动,追捕与追赃的行动非常成功,大部分丢失的牛与赃款都被追了回来。这些被追回的耕牛辨认工作确实花费了不少工作。
“就你能,以后给我老老实实地上学,哪都不能去,否则有你好看的。”刘荞叶看着电视里的新闻,忍不住又揪住了正在嘚瑟的崽崽的小耳朵。
“娘,莫揪耳朵了。我爷爷说了,耳朵不能揪,不然耳根子变软,将来怕婆娘。”张叫花不满地说道。
“怕婆娘有啥子不好?女人心细。得管住你们男人。”刘荞叶说道。
“那将来我婆娘要是凶得很,跟娘骂架,我可不敢帮娘的忙了。”张叫花嘟哝道。
这是个大问题啊!刘荞叶连忙松了手,连忙叮嘱道,“要是婆娘不是个孝顺婆娘,那还是不能够随便怕。男子汉大丈夫,要顶天立地。不能怕婆娘哩。”
张叫花连忙跑开,咯咯笑道,“那我去告诉我爹,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怕婆娘!”
“你敢!”刘荞叶立即站起来叉着腰,恶狠狠地说道。
张叫花跑得飞快,一溜烟地出了园艺场,钻山豹飞快地追了上去,肥猫也紧跟在后面,小胖猴跑得最慢,一不小心踢到一个石子,直接打着滚往前追了上去。
“你不好好做作业,又跑到哪里去?”刘荞叶冲着张叫花的背影喊道。
“娘,我去打球呢!”张叫花的声音远远地传了回来。
老天爷是公平的,让你拥有聪明的脑袋的时候,可能会给你两颗龅牙。任何事物没有十全十美。哑巴耳朵不太好,却拥有过人的运动天赋,整个梅子坳,除了叫花,就数哑巴的篮球技术最好。张叫花之所以技术过人,完全是因为他修炼梅山法术,拥有超乎平常的五觉,拥有超乎常人的矫健身体。哑巴的身材并不高大,但是却非常灵巧。
“可惜了!哑巴要是生在城里,这肯定是被体校挑走的好苗子。”许学和说道。
马立松却不以为然,“体校会要一个聋子?”
许学和没有说话了,体校还真是不会要。天赋好的人多的是,体校怎么可能会挑个哑巴这样身材矮小,听力有问题的人啊。
“但是,哑巴的天赋真是不错。”许学和还是坚持。
“叫花的天赋还好一些吧。”马立松笑道。
许学和哑然失笑,这个真的,还是不讨论了,气死人啊。
马立松也摇摇头,他也不想讨论了。
张元宝个子很高,但是运动天赋完全是一点都没有,练了这么久,运球的时候,还是眼睛盯着球,一下一下的拍。一不小心,就被哑巴给偷走了。
“哑巴,你怎么老是跟我过意不去呢?”张元宝很是恼火地说道。要不是慢慢熟悉了规则,早就冲过去跟哑巴来个人肉PK了。
“我又没犯规!”哑巴义正辞严地说道。
好吧,你没犯规。张元宝无语了,要不是叫花威胁他要是再不守规则,就不让他来打球了。他早冲过去将哑巴扛翻在地了。
“叫花!传球!”
不知不觉四年过去,小屁孩们都已经变成了少年。张叫花变成了英俊潇洒的奶油小生。哑巴的耳朵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也不晓得是不是经常打篮球的原因,哑巴的耳朵竟然已经跟正常人没有什么差别了。张元宝还是那么粗线条,篮球技术进步不小从幼儿园进步到学前班了。
“哥!回家吃饭了。叫花,你去我们家吃饭么?”张润田出落得愈加水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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