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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基将新炼制的淮井送予袁洪,袁洪新拜得良师,又喜得如此妙物,当真乐不可支,伸手毕恭毕敬的接过圆筒形状的淮井,重又拜谢。
一旁的金灵圣母跟龟灵圣母见李基处置完巫支祁,两人上前,俱都面露笑容,金灵圣母说道,“恭喜师弟又收获佳徒,这里事情既然处置完毕,我俩也要回碧游宫去向师尊回复,就此离去。”
李基慌忙作揖,“劳烦两位师姐前来相助,师弟心中好不感激,师姐回去后带我向师尊见礼,我不日也要回碧游宫一趟,同门之中,却是只有我这个做师弟的最少侍奉老师在侧,心中惭愧,还望老师莫要见怪才是。”
龟灵圣母接口说道,“师弟却是有心了,同门之中,也只有你法力最高,道行精深,后来居上,给师尊争得面皮,师尊欢喜不及,怎会见怪。平日在我等面前还常常夸赞你,直让我们这些做师兄师姐的羞愧不已啊。”说罢却是欢笑起来。
李基见龟灵圣母说笑,也自颜开,“师姐别来羞惭小弟了,我好勇斗狠,时而还要师尊出手,做弟子的不能与师尊分忧已然不对,还给师尊增添麻烦,当真不肖的很。”
三人言说几句,金灵圣母跟龟灵圣母跟孔宣也打个招呼,寒暄几句,便自走了。
转过身来李基便看见不远处螭吻蒲牢霸下四个龙子只是站在远处,不上前来,知晓他们心中对自己有些芥蒂,虽然归服。毕竟他们两个兄弟被自己镇压,两个兄弟被自己跟孔宣擒来做坐骑,若然能跟自己好言欢说,那才见了鬼了。但毕竟几人都是祖龙之子,也是重然诺之人,既答应归服,凡事也都听命,李基对他们也无甚坏感。反倒有些称许,只是说道,“此间事了,你们四人也回天庭去吧。”
四人听得李基如此说,也是无话,只是简单应了声“是”,便即回转,只是心中越发沉闷,眼见李基越来越厉害。那第二元神强横广大,法力通天彻地,自己兄弟诸人却是难有自由之日了。
遣回四人,场中只剩下寥寥几人,李基手上清光一闪,没进袁洪泥丸宫内元神里去了。“你自身修习的玄功深奥玄微,只是单修习法力。不修道行,到底不明天机运转。难有大成,为师便授你我上清玄门,你日后勤加修习便是了。”
接着对三人说道,“你们若是无事,便离开。想去哪里便去哪里,这些时日为师无事,常在流波山讲经说道。若然闲了。也来听听。悟空跟袁洪不知流波山所在,风雷子却是知晓。可由他领你们前去。”吩咐完,三人也离去了眼见战事终结,截教完胜,围观的众仙修士都是唏嘘不已,心中对通天截教肃然起敬,凛然生畏,然后西方佛陀,妖师鲲鹏,阐教众仙先后败走,截教之仙也走了大半,只剩李基孔宣,李基的第二元神,化身定海道人留在场中,不由散去一些,也有许多还留下来,想要目睹镇元子跟冥河教祖地斗法结果。
李基跟孔宣都是转过头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弥漫大片虚空的黄尘,黄尘翻滚涌动,相互摩擦牵引,衍变出无数的戍土神雷,轰隆不绝,黄尘之中还有蒙蒙绿烟,随黄尘一起搅动,有化作乙木雷火,夹杂在漫天的戍土神雷之中,只轰炸的当中一蓬血云不住的变幻蠕动,还有凄厉的谩骂之声。
镇元子祭起地书,人参果树,本身却是悠闲无比,只是在场边游走,时不时发出几手厉害地道术,让冥河应接不暇,颇为狼狈。虽然占尽上风,镇元子也是知晓,冥河虽然失了元屠阿鼻双剑,威势大减,但到底是鸿蒙生养,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想要片刻之间就将其击败,那是痴人说梦。因此也不急,跟冥河耗上了。
见得镇元子苦战不休,李基正要出手相助以期顷俄之间就决出胜负,顺便把红云当年被冥河夺取的散魄葫芦拿回来,就听几声朗笑,声音破空飞来,“道友好手段啊。”
李基定眼看时,却是两个人,一个着青衣软甲,眉目强横,另一个却是着白色长袍,面目不俗,颇有出尘之气。
李基笑着道,“原来是金兕道友,也来与我玩笑,这位道友面目清朗,显然道行不俗,恕我见识鄙陋,竟不知道友法号,金兕道友还不与我介绍!”这金兕乃是老子坐骑青牛所化,跟通天教主的坐骑奎牛都是巫妖大战时两圣人收复的妖族门下,青牛跟奎牛在东皇太一执掌天庭时便是相熟之人,也常有来往,是以李基也识得青牛。
青牛笑呵呵的道,“这位名唤盘王老怪,道友知道了吧!”
李基恍然大悟,慌忙作揖,“原来是盘王,如雷贯耳,只是缘吝一见,今日相见,三生之幸。”
盘王朗声长笑,“道友多礼了,道友出于圣人门下,又为天庭大帝,巫妖陨灭以来,却是道友声名最隆,如皓月当空,盘王小名,怎入得法耳。”
就听青牛生如闷雷,“你两人怎生这般客套,没完没了的好生烦人。李道友,你还没介绍身旁这位,刚才拼斗,这位道友法力之高,众所亲见,怎的原来没听说洪荒中有这号人物。还有刚才走的四个人,也是籍籍无名,偏生如此厉害,看起来还蛮听你话的,难不成是你什么时候收地弟子,法力之高,都不在你刚才两位师姐之下。”
李基连忙说起自己与孔宣跟等人的相识经过,不论是盘王还是青牛,对于巫妖之前的那段龙凤道,“冥河道友,你当日趁红云重伤,施展诡诈之道,夺取他的散魄葫芦。但红云已然轮回转世,终有一日会再回来,到时定然向你索要,了结其中因果,你又何必一意孤行,强占不放。今日你若交出散魄葫芦,了结因果,也是完好,若然等到红云亲自来讨,却是不好看了。说不定你还要吃亏,又是何必!”
被黑白二气裹住地冥河叫道,“李基,你也不必强说天道,你夺了我地元屠阿鼻又怎说,你还我两剑,这葫芦便还与你又何妨!”
李基一笑,“道友糊涂了,当日若不是你觊觎我的天地玄黄塔,又怎会妄动无名,起夺宝之心。我师尊爱惜弟子,不忿你冥河依仗法力欺我,才出手收摄你地为凶杀器,后来赐予我。若说因果,与我却无干系,此乃老师赐下,岂可轻易与人!你若真想讨回,也要找我老师去讨,怎的与我纠缠!”
冥河教祖哇哇大叫,“李基,你也不必巧言如簧,我有修罗旗护身,你能奈我何!”
李基转头向镇元子道,“这修罗旗乃天地五方旗之一,防御惊人,即便是我这第二元神,一时半刻也颇为费力,还要道兄相助,早日完结此间事宜,拿回红云的葫芦。”
镇元子点头,“自应如此。”将右手一抖,五道黄气复又涌出,向那硕大的黑白圆球覆盖冲下。李基第二元神双手袖袍挥舞,周围灵气乱如煮粥,身子一晃,人已然化作一口大钟,混沌之色,古朴苍凉,散发着幽幽的混沌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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