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我已经擅作主张,给所有佣人放假了啊。”芳姨懊恼的说道。
张叔却是不以为然,笑着安抚她,“怎么是你擅作主张呢?不是晴晴让你这么做的吗?别忘了,我们的女儿可是夜先生的秘书,她说的,就代表老板说的,你不过是按照她说的去做罢了。”
“好了,别提你那个女儿了,这丫头最近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以这栋房子的女主人自居,对我的工作指手画脚了起来,哼,现在想想,我那天就是中邪了,才会听信她的,给工人们放了几天假,你瞧瞧,夜先生回来了吧,他最爱干净了,而且有洁癖,要是他发现主屋里有好几天没洗尘了,他会不会很生气?”
“放心好了,我刚刚去查过监控视频了,发现夜先生昨晚是和蓝小姐一起回来的。”
“什么?小草也回来了?”芳姨惊喜的问。
“嗯。”张叔点了点头,“有蓝小姐在,夜先生估计没空接触主楼里的灰尘,所以我们现在开始工作,还来得及。”
“好,好,我马上让小罗他们回来上班。”芳姨忙不迭掏出电话,给还在度假的佣人们打电话,把他们一一叫回来。
张叔看着妻子如此小心翼翼的样子,摇了摇头。
唉,什么时候开始,一向在夜殇面前如慈母般形象的女人,怎么变得这胆小怕事了?
难道就是因为他们的女儿喜欢夜殇,所以她就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对不起人家夜殇和夜殇的老婆吗?
当太阳照射进房间里时,蓝草不是被这温暖的阳光照射醒来的,而是被某只不安份的大手给弄醒的。
她微微睁开了双眼,发现某人正光着膀子,侧支着面颊,用手轻轻描绘着她的眉眼呢。
“早啊,我的草草。”夜殇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
蓝草愣愣的看了好他一会,才反应过来,“你,我,我们这是在哪里?”
“傻瓜,我们昨晚都在这里滚了那么多次了,你还不知道这是在哪里?”夜殇笑着,一个帅气的翻身动作,又一次将她压在了身下。
“啊……”蓝草倒吸了一口凉气,忙不迭的推拒他,“喂,快起来,你好重!”
经过他刚才那么一说,她想起了昨晚剧烈的一幕幕,这才想起让自己浑身酸痛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现在大白天的,他还想对她做什么?
夜殇看她眉头蹙得紧紧的,也担心压坏她,于是用手撑在她身侧,减轻自己压在她身上的重量。
“女人,你还好吧?”他暧昧的问。
蓝草动了动酸疼的身子,“你要是能马上消失在我面前,我就好得不得了。”
“呵。”夜殇轻笑了一声,然后啄吻了她嘟起的红唇一记,“淘气。”
“喂,什么淘气不淘气的?”蓝草又是用力推他,“你快起来啦,我今天还要上课,没空跟你在这里……”
“怎么?我回来了,你还要去上课?”夜殇表示不满。
那么久不见,说什么他也不会让这个女人离开自己身边一步。
最好能一整天都把她困在床上,做生孩子的运动好了。
看到他眼睛里闪烁的某种光芒时,蓝草红了脸,“喂,夜殇,你到底够了没有?大白天的,你在想什么呢?”
“你说我在想什么?”夜殇不答反问。
“我怎么知道?”
“你猜猜?”
“我……”蓝草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抱住他脸庞,“喂,你是夜殇吗?你真的是那个阴晴不定的家伙吗?”
“什么阴晴不定?我脾气很坏吗?”夜殇抱着她一个翻身,两人的姿势就变成了女上男下了。
蓝草懒得回答他,挣扎着要爬起来。
她真的要去上课,可没空跟这厮在这里打情骂俏。
夜殇拍了拍她屁屁,笑着说,“想要去学校可以,先给我煮一锅南瓜粥,要份量足够的,就像你的浪哥哥那天吃的一样。”
“南瓜粥?”蓝草翻了个白眼,“这东西很难煮的好吗?要花很多时间,可我没时间了……”
说话间,蓝草瞄到墙上的古董钟,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天啊!”蓝草惊呼,“上午有戴青老师的课,我要迟到了。”
“戴青?”夜殇蹙眉,“他怎么还没离职?”
“什么?”蓝草可没空琢磨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把推开他,然后冲进浴室洗漱去了。
夜殇懒洋洋的坐起身,然后拿起手机拨打了个号码。
“喂,殇儿吗?”电话那端是男子低沉的声音。
“是我,你怎么又回来了?”夜殇不悦的问。
“没办法,这次是你母亲突然兴趣来潮,拖着我回来,说要亲眼看看我是怎么给学生上课的。”电话那一端的戴靑声音柔和。
“我母亲也来了?”夜殇蹙眉,“什么时候?”
“就在昨天。”
“她现在在哪?”
“就在我旁边,你要跟她说话吗?”戴靑笑着问的同时,抬头看了眼前方优雅的坐在他办公桌前看书的女子。
范冰晶今日穿着一袭丝绸材质的旗袍,披着一条羊毛披肩,整个人看起来,雍容华贵。
戴靑浓眉不断的紧蹙,他对着话筒说,“殇儿,我跟你说实话吧,若你能劝说你母亲不要出现在我的课堂上,我以后会无条件为你做一件事。”
“成交,你让她接电话。”夜殇毫不犹豫的说道。
“你稍等。”戴靑拿着手机走到范冰晶面前,把手机递过去,“殇儿让你听电话。”
范冰晶修长的手指翻开桌上的书籍,淡淡的说,“我不听,我来中国,又不是为了他,我是为了陪你的,戴靑,你忘了吗?”
说到最后一句话,范冰晶抬起头对上戴靑平静的目光,“还有,我和你的事,我们自己解决就是了,你不可以拿来做条件跟殇儿交换些什么,你能做得到吧?”
“可以,但前提是,你必须听我的。”戴靑微笑道。
范冰晶红唇勾起,然后缓缓的从座位起身,走到戴靑跟前,伸出长臂抱住他的腰,“青,我一直都很听你话,你体会不到吗?”
电话另一端,夜殇听见母亲如此柔情似水的声音时,忽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这种话,母亲也好意思对戴靑说?
要是她一直都听戴靑的话,他们两人能闹到如此地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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