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您现在有时间吗?”沈图给身在金城的邵宜施打了个电话,他要问一问拖施索加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沈图啊,有什么事情吗?”邵宜施的声音有些疲惫,听起来很没有精神。
“有些事情要问问您老。”
“说吧,我听着呢。”
“拖施索加对我说,如今大陆这里已籍,保留下来的更少,有也只是只鳞片,不成系统,所以才有了你这样的奇葩,练得丹鼎派的内功,走的符箓派的法术,唉……”
听着邵宜施说的那些事情,沈图的心中也是一阵阵的恍惚,他也沉默了,半天之后,沈图说道:“大雪山那里,可能还留着一部分典籍。”
“你想拿回来?”邵宜施笑着说道,“别傻了,你现在拿回来有用吗?你也只是半个脚入门的孩子,你拿那些典籍来送人结善缘还是自己练习?送人的话谁敢收?拿了大雪山的典籍,万一人下山追查呢?这就是个烫手的山芋!练习的话,你还在打根基的时候,好高骛远也不是什么好事。”
邵宜施听沈图没有反驳,便又继续说道:“我从云梦山回来,就去崂山看望了一位前辈,从他那里得知,那些之前和他们大雪山立约的人,这么二三十年里也死的死跑的跑,好多道统都绝了嗣,我想他们肯定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派人下来。”
“您老应该也是道门里面的吧?”沈图问道。
邵宜施哈哈一笑,说道:“你认为道门这么好进?你知不知道,你师傅在收你之前,可是看了你有二十年的时间!自你一出生,他就知道自己有了传人,不过他也耐下心来看了你二十年的心性,你想想你入门之前,他可是教过你一招半式的了?”
“没有。”沈图摇了摇头。
“还是得啊!”邵宜施说道,“我和你师伯这样的,之前就是人家外门弟子,说的好是外门,实际上就是给人使唤的仆人,给那些嫡传弟子寻找修炼地方的,布置子的,就是我这样的风水师,出了门了,在前方引路指路的,就是你师伯魏卜知这样的。要不我们怎么让人称作是旁门左道呢?我们这样的人,挡不住那些大雪山上下来的人!”
“旁门左道,也是道啊!”沈图低声的说道。
“放屁!按你这么说日本人还是人呢!”
“师叔,我错了!”沈图低头了,“可是,我现在出事儿,就是不去大雪山,我也必须要出去走一走了。”
“出了什么事?要不要紧?实在不行我过去给你看看!别的我不在行,可是给你摆摆风水,调节一下福运走势什么的,还是可以的!要不然我拉着你师伯一起过去,给你算上一卦,看看你的运道!?”
“不用,真的不用这么麻烦了,我自己能行。”沈图说完,又问了一句,“之前听您老这声音有些不对,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小事,就是和你之前的问题一样,也是雾霾,不过看样子应该是过路的,这不,天已经晴了。”邵宜施看了看外面的天气,猛地反应过来,“你小子不会出事就出在这上面了吧!”
沈图呵呵一笑,“您老真是神妙算,比我大师伯都厉害啊!”
“你用什么法术?”
“呼召风云术,结果用完了之后,有了一点脱力。”
“你确定只是一点脱力!?”邵宜施急忙站了起来,“现在你哪都别动,就在你那道观里好好呆着!我四个小时就到!好好呆着啊!”
说完,那边电话就已经挂上了。
沈图愣愣的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是亲师叔啊。
本来沈图还想把之前炼制的还魂丹拿出来两个吃了补充点真气的,可这师叔要来的话,这丹药就不能吃了,否者人来了一看,自己好了,怎么也对不人家这急忙忙赶过来的心不是。
“灵松啊,帮我准备点旅行用的东西,备用的衣服和包。”
灵松依着门框一动不动,睁着一双大眼睛狠狠地盯着沈图,就是不挪地方。
“怎么了?有事说事,别让我猜啊!”沈图笑着说道,“我现在可真没这闲心啊。”
“走多久啊!”灵松咬着自己的手指头问道,“两天还是三天?”
这话一说,沈图就知道灵松是哪里不对劲了,一个护观灵呆在道观,平常晚上还没什么事,她能找一些孤魂野鬼去玩,但是这白天她就只能困在周围这一亩三分地,和方圆附近的看家鬼一起聊聊天什么的,孤单,不光是人怕,鬼也怕!
沈图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和的笑道:“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玩一圈去?”
“要!”灵松立即就有了精神,跟磕了药似的,跑到了正厅神堂里,把自己的神位拿了过来,交给了沈图,“给!我们走吧!”
沈图看着手里的神位,脑门子的汗就下来了,自己这要去的地方可是大雪山,谁知道他们那里对付这种灵体的法门有种,肯定不少就是了,自己这么显眼的拿着神位去?找打也不是这么找的吧!
“收拾好,再走!”沈图说道,“而且也不用拿神位,这是你的根本,怎么能随便动?!要走也行,必须要听话!惹事的话,我让你连正厅神堂都出不去!还不给放回去!”
“是!观主!”灵松学着电视中士兵的样子给沈图敬了一个礼。
这一下把沈图逗乐了,板着的脸也垮下来了,“去吧,外面可是很危险的,就像你;来中国似的,这不一个不注意,成了我的护观灵了吗?要小心谨慎,有这个神位在,遇到危险你还有个去处,能保住灵智。”
听沈图说的严重,灵松紧紧抱住了自己的神位,可又想到了沈图,便问道:“那观主你呢?”
“我?”沈图哈哈一笑,说道:“当然是跑了啊!”
看着灵松离开,沈图便从床头处拿出了一个小的玉石块,用微弱的先天真气运到手指上,三根手指将玉石一撮,给搓出了一个玉石珠子来,沈图又用刻刀在上面刻了一些符文。
拿在手中对着月亮看了看,还行,虽说不知道灵体在里面舒不舒服,但是暂时来说,够用了。
沈图来到了正厅神堂,将手中的玉珠放置在了灵松的神位前,对灵松说道:“一会可能会有些疼,忍着点,过会就没事了。”
“你……你……要干什么!”灵松一把将自己身子缩成了一团,抱着脚蹲在墙角,低头抬眼看着沈图,瑟瑟发抖的样子就像是将要被虐待的小猫似的,“亚麻跌!亚麻跌!”
“……”沈图是一脸的黑线,“只是用你神位上的一点木屑而已,用叫的这么肉麻啊!还有,就是要叫,不要给我用那三个音叫!”
“切!”灵松一下就站了起来,“真是的,吓我一跳还认为观主你有什么不良嗜好呢。人家这么青春靓丽的小萝莉在那里楚楚可怜的样子,难道你不心动?”
“你到底是想我有不良嗜好,还是不想?”沈图被灵松绕晕了,拿着刻刀在神位下面四个脚上轻轻的刮了一层,将那木屑收如一个小盘子里,用香油点了,用这烟熏着手中的玉珠,不一刻,白色的玉珠便多了一层的焦黄色。
“好了!不用忍着了!”
只见那灵松一脸的苍白,下嘴唇咬的都咬破了皮,露出一丝青色来,“你可没说过还要烧。”
沈图一边把烧剩下的木灰涂到神位的后面,一边解释道,“这就是代价啊,想要离开的话,不吃点苦怎么行?”
“你干嘛啊!好丑啊!还涂!”
“好了好了,最后一点。”沈图又把剩下的一抹木灰涂到了灵松的额头上之后,接着说道,“现在好了,这个玉珠现在是你临时的居所了,你现在可比我趁房子了,一个单间大别墅,还有个玉石度假。”
“外加一个马夫!”灵松气呼呼的说道,“什么时候走!?”
“等给你接班的人一到,我们就走。”沈图一边收拾着穿的衣服,一边给急不可耐的灵松说道。
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刹车声,紧接着便传来了邵宜施和魏卜知的声音:“沈图!快点开门!让我们看看!”
“他们来了。”沈图对灵松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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