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桑纹锦将信将疑中,沈图带她出了天书世界,约好了时日地点之后,沈图便告别了墨家大寨,往东飞去!
临行时,沈图故意在桑纹锦面前漏了一手御剑飞空的本事,倒是让桑纹锦安心了不少,飞天可一直是人不变的梦想,那鲁班之所以闻名于世,不也是因为他做的那可以飞天的机关鸠吗?
东海之畔,琅琊台,原本这琅琊台并非是一座高台,而是一座山的名字,盖海畔有山,形如台,在琅琊,故曰琅琊台,不过此地在越王勾践灭吴后,北上称霸,由会稽徙都琅琊,起观台,以望东海之后,便有了那么一座高台。
沈图登台而望,见此地果真是形胜之地,硕大的龙湾碧波荡漾,层层银色的浪花徐徐推进,簇拥着月光形的金沙滩,迎面屹立的琅琊台气势磅礴,山青树绿,如诗如画。信步登上琅琊台顶,顿感天高地阔,空气清新,仿佛进入了人间仙境,心旷神怡。环视四周,山光岚影,海涛变幻,气象壮观,不禁令沈图感叹不已。
“前辈可是真会选地方啊!”沈图站在台上,向身后突然出现的那紫面术士赤松子笑道。
“前辈?”赤松子轻缕长须,点头道,“没错,你确实要喊我一声前辈,那天书在你手中,看来你也确实和我有些缘分!”
沈图躬身让出主位,对赤松子问道:“听前辈自号赤松子,敢问和当年炎帝身畔的雨师……”
“正是老夫。”赤松子傲然道,“你这小道可是要来斩妖除魔?”
“贫道与前辈并无恩怨。”沈图摇了摇头,“来此,乃是向前辈问丹而来。”
“金丹……”赤松子摇了摇头,“老夫生来便是口含金丹,哪里有东西教你?”
沈图一听,猛地想起了这赤松子的本体,那壶中仙乃是炼妖壶生出的一点灵智,而炼妖壶是女娲神所创,是以用于开天辟地创造生命的工具,开创出万物后即遗留于某一处水底神殿中。由巴蛇及蛟龟守护该神器,过了约莫千年之久,炼妖壶已可幻化成人形,即为壶中仙。而那只是元神,而这赤松子的躯体,却是龙族!
龙族可不就是口含金丹而生?只不过他们的金丹,有个另外的名字,便是龙珠。
沈图顿时大失所望,原本还想着这见了壶中仙能够得合丹时的经验,可不想人家起步便是金丹,这便是**丝和高富帅的差距啊!
想到此处,沈图拱手一礼,便要御剑而走,可身子却被定住!
那赤松子看着眼前的大海,头也不回的说道:“你这小子以为此是何地?也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能走的?”
“前辈何意?”沈图很是警惕,他虽是身体被庞大的法力所禁锢,可元神还在,若是真被逼到了生死相搏时,沈图倒也不介意自爆一个元神遁身而逃!
只见赤松子从袖中取出另一枚竹简,凌空持在手心中把玩起来,笑道:“你即是得了老夫的天书世界,那自是知道老夫的理念,如何看?”
“难!”沈图沉吟片刻,轻吐了这么一个字。
“难?”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其中的道理,想必前辈清楚。”
“故而老夫才用了秦皇的幌子,下令其心!心不齐者,杀就是了!异心不怕,老夫倒要看看,是他们的异心利,还是老夫的兵刃利!”
“兵刃虽利,只可斩有形,那无形,前辈如何斩?”沈图很是怜悯的看着这个倔强的老者。
壶中仙是个理想主义者,当理想主义的理想无法实现时,他便成了激进主义,反对,不怕,只要你露头,杀了就是!王道而霸道,不外如是。
赤松子笑道:“吾之眼中,无物不可斩!”
沈图被这话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其中这几字里所含的意思,并非是简单的煞气,而是一种一往无前的舍身之气,无物不可斩,斩不斩的了再说,可是首先要有斩的心!便是自身,若是挡了那道,也是可以斩的!
沈图轻轻一笑,眼中顿时坚定起来,心中蕴了一口剑气,轻吐而出,只见那禁锢自身的法力被这一口剑气所接触,顷刻间被斩了干净!
沈图恢复自由身时,拱手一礼,“多些前辈指点!”
那赤松子说的是他的理念之道,可是在沈图耳中,却是他自己的求道之心,阻道者斩!
赤松子呵呵一笑,将手中的竹简凌空送至了沈图的面前,“孺子可教,只愿……罢了,同时求道之人,虽道不同,其心亦相通,此物便送你了吧。”
沈图接过那竹简后,便转身下山。
这一路走下来,沈图感觉自己的道心又被洗了一遍,这便是和前辈相处的好处,道法之上虽没有什么进步,可是这一个指点道心,却是后辈受用不尽的,道心不明,那即便是有再多的道法术数放在眼前,也不过是给瞎子看花灯,给聋子演哑剧而已,道心若明,即便是只言片语,其中也有无上威能!
下了琅琊台后,沈图便寻了一处僻静地方闭起关来,整理自己的心绪,如今他的情况便是仿佛黎明前的黑暗,只要渡过眼前,那便是可期金丹!
如此同时,齐国故都的临淄城里,来了一位机灵的姑娘,只听她进城之后,低声自言自语道:“终于是到了齐国,这次我一定要为天下除了秦皇,让姬良那个呆子和师姐好好看看!”
这姑娘便是水镜,她孤身出走之后,前两日就像是脱了笼的鸟一样,整个人活了起来,不过,后几日时间便难熬了起来,好几回都像放弃,干脆回去算了,可是想想那姬良的脸,水镜又坚定了起来,她不想让姬良那呆子看不起自己,可是,为什么不想?她不知道,只感觉,天下人都能看不起自己,可是只有姬良那呆子不行!
站在临淄城内,水镜跺了跺脚,她走向了一间酒肆内,这是她跟沈图学的,要想听什么消息,酒肆是最方便的地方,可是,当她一脚踏进去之后,水镜愣了,只见,酒肆之内,一张矮几旁,竟是蹲坐这一条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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