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这个男朋友是邻村陈庄的,在省城打工当清洁工。有一次在十二楼外做保洁时,安全带突然断开,往下坠落。幸好衣服挂在了十一层空调架上,让他及时抱住了空调。同伴慌忙从十一楼窗户把他救进来。
在十一楼居民家里一看自己安全带,齐刷刷的断了,就跟用锋利的刀子割断的一样。这户居民跟他们说,楼上因为在两年前曾经失火全家被烧死,经常闹鬼,房子已经几易其手,吓跑了不少人,现在没人敢住。
去年就有个清洁工做保洁,就跟他这种情景惊人的相似,皮带被割断,不过没他幸运,给活活摔死了。
若若男朋友回去休息了几天,再不敢来这个小区做保洁,可是厄运并没有因此终止。晚上走路总是感到有人跟着,回头又看不到人。一次晚上他们两个在省城湖边约会,结果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当他们相依相偎的坐在湖边时,看到水里探出一个满脸烧伤的老太婆,把男朋友给拉下水。
也是碰巧,曾经看中若若的阴阳先生正好从这儿路过,把她男朋友救上来。经过这事让若若吓破了胆子,就改变主意,要当阴阳先生学徒。谁知没学一个月,就在今年大年初一,若若师傅死在家里,若若当天去省城跟师傅拜年,也没回来,从此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龚潮两口子苦苦找了半年,也没女儿一点下落,直到前两天,这个姓陆的找上门,问他们家是不是半年前女儿失踪了。龚潮一家顿时欣喜若狂,以为女儿还活着,让人报信来了。谁知听到了一个噩耗,姓陆的说女儿骨灰被囚禁在一座坟里,他是以“尸气寻亲术”,找到龚家的。
尸气寻亲术是正宗的邪术,那是为了祸害死者亲人,寻找线索的法子,往往杀死仇人后,利用尸气找到他们一家,会来个灭门惨案。
龚潮全家一听都傻眼了,但光凭一个年轻人嘴上这么说,还不能确定就是自己的女儿。再说姓陆的指明女儿骨灰封在赵成实棺材里,让他们更不敢相信,当时赵成实办丧事的时候,他一直在赵家帮忙,亲眼看着把赵成实放进棺材钉好盖的,从没见到有人放进骨灰。
但这事关女儿下落,找来村长和村里比较有威望的老人,他们一合计,为了搞清是不是真的,就跟赵成实老婆陈秀莲商量。起初陈秀莲不答应这么干,可是姓陆的说的有鼻子有眼,连赵成实棺材里放什么东西都说的一清二楚。棺材里有些小物件只有陈秀莲才知道,外人是看不到的,所以就动了心,勉强答应他们挖坟开棺。
结果把坟挖开,打开棺材一看,大家伙都愣住了。棺材里的确有骨灰坛,但赵成实尸体不见了。当时给棺材封口钉钉的木匠也来了,这钉子就从来没有起开过,亲眼看着赵成实尸体被钉在里面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一时间,这件事马上传遍了全村,都跑到坟前看热闹。大家都觉得很蹊跷,龚潮一家也有点怀疑,这骨灰坛里的骨灰真是自己女儿吗?
姓陆的为了让他们相信,当天夜里在他们家开坛做法,全村人几乎都来了,陈秀莲和儿子也在场。姓陆的用骨灰坛招魂,让龚翠若现身,亲口承认这是自己骨灰。至于她是怎么死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姓陆的就让她说了这几句话,收起法事,让若若鬼魂去了。
姓陆的告诉他们,这是赵成实一家犯了五通神邪煞,他死的当天正好是大年初一,也是若若失踪的时间。他死后尸体变成妖气杀死若若,把她烧成灰烬,带进棺材里封禁,不但让龚家败亡,也破坏了赵庄的风水,以后会灾祸不断。如果想破解,只有一个办法,让赵成实老婆来谢罪,封进坟丘七七四十九天后,开坛做法就能断了五通神煞气。
谁知昨天夜里儿子忽然中邪,疯了一阵子后人事不省。他就赶紧跑到省城,把姓陆的请过来,回来都天亮了。姓陆的说这还是赵成实家煞气惹的祸,现在陈秀莲被丘在坟丘里,只有找他儿子来谢罪。后面的事,我都知道了。
听他说完后,我摸着鼻子心想,姓陆的是自己找上门的,看来是有意迫害大嫂孤儿寡母。不过若若骨灰被赵成实扣住的事,那绝对是错不了,赵成实本来不是好东西,或许这是若若干妈一手策划的,只不过没跟我说实话,谎称是在赵庄坟地碰上一个阴阳先生的。
看看表,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其实没必要等到后半夜,现在村子里的人都睡了,我们神不知不鬼不觉的去地里埋尸体,不会有人发现的。去里屋看看赵晓生,仍然在睡的很沉,显然这几天没怎么好好睡过觉,估计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于是在家里找到一把大锁,拿了两张铁锹,跟龚潮出去,在外面反锁大门,直奔那片玉米地。
龚潮在路上显得挺紧张,一会儿一口一个大兄弟的跟我没话找话说,让我都感觉厌烦。
“别害怕,他人都死了,还怕他什么?”我安慰他一句。
“可是听说被打死的人,变鬼后会不放过仇人的,我…”
我一笑说:“知道为什么要后半夜来吗?”现在田地泥泞不好走,来到玉米地都十二点多了,算是到了后半夜。
“为什么?”龚潮颤声问。
“人死后在当天子时之前,一般都会去地府报道的,所以不用害怕他鬼魂报仇。”
龚潮起初听了长吁口气,但接着又问:“那要是二般情况呢?”
我心说这家伙胆子也太小了,就跟他说:“二般情况当然是鬼魂怨气不散,还留在原地不肯走。”
这话一说完,恰巧到了玉米地边上,一阵小风吹过,玉米地里发出一片哗啦啦的响声,跟鬼拍掌似的,说不出的诡异瘆人。
龚潮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了,颤声道:“那他要是不走,我们不是来送死的吗?”
我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说:“这不是有我在吗?”
“你…你不就是个火葬场……”龚潮吞吞吐吐的没好意思说下去,那意思我不就是个看尸体的,遇鬼不一样死翘翘?
我一笑没说话,提着铁锹进了玉米地,现在又起风了,刮的玉米叶子不住发出响声。一棵棵密集的玉米杆,在漆黑的夜色里,就跟一条条鬼影包围在四周,让我都感觉心底直冒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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