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艹!这孙子是谁啊?”
李兰英一杯啤酒下肚,然后大声的说道,吐沫星子喷了对面的张是非一脸,张是非擦了擦脸,然后对他无奈的说:“听我讲,别打岔。”
说罢,他便继续对李胖子讲出了那之后的事情。
说实在的,张是非也被这忽然钻出来的孙子吓了一跳,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从这孙子的语气不难发现,他跟这梁韵儿一定很熟,但是至于熟到了什么程度,还得看梁韵儿怎么回答,照梁韵儿现在的情绪来说的话:
她如果回答‘没事,喝了点酒’的话,那多半只是普通朋友或者同班同学。
她如果回答‘抱歉,让你担心了’的话,那多半是知己好友或者亲人。
他如果回答‘你管不着’的话,可就惨了,多半是男女朋友。
只见梁韵儿醉眼朦胧的对那人说道:“你管不着,你在意过我么?!”
卧槽,完了。
听完这句话,张是非顿时就好像一瓢井拔凉水哗啦一下倒在脑袋上的感觉一般,果然,面前这个小白脸不是什么好鸟!
那小白脸听梁韵儿说话不好听,也没动怒,只是嘿嘿一笑,然后忙一脸孙子相的陪笑道:“别刷小孩子脾气了,你看你朋友还在这儿呢,咱们上楼说好不好?”
那梁韵儿望了望张是非,张是非也看了看她,耸了耸肩,没说话,便走进了楼道,那小白脸连忙跑过去揽过她的胳膊,那梁韵儿甩了下胳膊,没甩开他,便也就任由这小白脸搀扶了,那小白脸临上楼的时候回头对张是非笑了一下,但是张是非怎么看那笑容都不像是感谢,反而竟有些像是献媚的笑容。
这笑容让他很恶心,但是没有办法,人家都上楼了,他只好打了个车叫胖子出来,在车上,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梁韵儿和那小白脸的模样总是挥之不去。
听张是非说到了这里,李胖子便有些忍不住了,他有些生气的说道:“这不像你啊老张,按你姓格儿,应该二话不说就他一顿啊,怎么关键的时候耸了?”
张是非下午喝的酒还没消,如今心里郁闷便又喝了几杯,杯中酒下肚,他便长叹一声,然后说道:“我自己都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确实,如果放在以前,看到情敌出现我的第一反应完全就是板砖糊脸,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揍他一顿再说,可是,今天的我却无动于衷,可能是因为我真的喜欢梁韵儿吧。”
“喜欢你就更应该打啊!听你说的我都生气。”胖子愤愤不平的说道。
张是非摇了摇头,然后点着了一根烟,对李兰英说道:“我到没这么觉得,经历了这么多的屁事儿以后,难道你还没发觉么,冲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就如同那个贱人分头说的一样,咱们以前实在是太冲动了,所以很多的事情都会搞砸,我就是因为爱梁韵儿,才不会揍那小白脸。”
确实,要说这俩败类以前是挺冲动的,如果不是这艹蛋的姓格,也许很多事都不会发生,现在他俩也不用这么悲剧的要睡大街了。
如果下午的时候张是非把那小白脸给敲破相了,这啥理由都没有,那梁韵儿以后百分之九十会不再理张是非,这太不划算了。
李胖子虽然也知道这个理,但是他却依然不依不饶:“那你想怎么办?难道你要像书上写的那样,还什么爱她就要让她幸福?酸不酸啊?”
张是非一笑,怎么可能呢,要说他和梁韵儿那可是在很久以前就认识了,那还是上几辈子的事儿呢,比她认识这死娘娘腔的时间不长多了?这么算,这死娘娘腔只能算是第三者插足,吗的如果这么放弃,那算什么?他曾经发过誓的,要永远的跟徐莹在一起,现在大风大浪轮回转世都经历过了,怎么能让个小白脸一杠子就把梁韵儿敲走?
李胖子见张是非这副冷笑,心中便有数了,他也点了根烟,然后对张是非说道:“我明白了,你小子心里一定憋啥坏水儿呢,其实这样也好,要知道这世界上只有挥不到位的锄头,却没有刨不倒的墙角,不是有那句话么,名花虽有主,锄头最无情,只要锄头甩的好,什么墙角刨不倒?来,喝!”
两人碰了下杯,然后一饮而尽,张是非终于能笑出来了,知他者莫过于胖子也,一时间,气氛顿时又好了起来,他说道:“你哪儿来的折磨多顺口溜,想考研啊还?”
胖子嘿嘿一笑,然后对张是非说道:“不过,你要小心啊,你不说从分头那儿学到了冷静吗,其实我也学到了点东西。”
“啥东西?”张是非问道。
“小心,小心使得万年传,那分头身上还有啥好东西?”李胖子说道。
张是非有些不解,只见那胖子又说道:“能把那柴火妞泡到手,看来那个娘娘腔也不是啥善茬,要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你搞错了吧,现在这情形,我才是来者,而且……”张是非说到此处,顿了一下,然后说道:“而且我管他善不善,吗的给我整急眼了,堵到胡同里就把他煽了!”
“对!让他从娘娘腔变成真女人,哈哈。”胖子哈哈大笑,肥大的肚子一颤一颤的。
饭后,两人便走出了饭店,还好,现在是夏天,即使在小区里站一宿也不会被冻着,于是两人便先去了趟超市,买了一些晚上充饥用的速食品以及防蚊的花露水,都置办妥当了,要混过小区的保安并不难,两人便迈着小步混进了王守利居住的小区之中。
这小区挺雅的,四栋楼怀抱着个小花园,有一些秋千高低杠之类的健身器材,还有个小凉亭,此时正是那些老头老太太联谊的时候,凉亭里坐着好几个老年人,正在一起讨论那些老掉牙的故事。
张是非和李兰英两人觉得这似乎是个长见识的时候,于是便凑了上去,坐在了凉亭外假装乘凉,然后听这些老梆子讲那些张家长李家短孙寡妇家又丢了几只碗的破事儿。
别说,这小道消息四处传播还挺有意思,两人边听边笑,这些小老头小老太太,啥事儿都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就跟亲身经历过似的,啥话都说,包括什么现在菜价太贵,什么听说美国恐怖分子又要炸哪哪哪儿了。
本来都是一些闲话,但是张是非却从他们的闲聊之中发现了一丝可疑的地方,于是他便示意胖子仔细听。
讲这事儿的老头儿,看上去大概有七十了吧,只见他手里拿着把扇子,然后跟旁边的一个老头儿说道:“老钱大哥,你家小孙子是不是养了条狗啊。”
那老头点了点头,然后说:“可不是么,好几千买的,伺候的比人还精贵。”
那拿扇子的老头便又说:“行啊,这两天好好的看着吧,别领出来遛弯了。”
“为啥?”那些老年人都有了兴趣。
拿扇子的老头一脸的得意,然后说道:“你们还不知道?就咱们这儿,出怪事儿了!”
众人连忙问他啥怪事儿,那老头儿又扯了几句的话后,便说道:“你们没听说么,就这阵子,咱们这片儿,家里养的猫狗都死不少了。”
“啊,我知道。”听到这里,有一个老太太接口说道:“听说是挺邪乎嘛,也不知道都是咋丢的,反正发现的时候,都臭了,好像被啥玩意把血吸干了,你们说能不能是犯着啥了。”
那个拿扇子的老头说道:“老迷信,能犯着啥?跟你们说,今天门口保安都告诉我了,说现在有的小年轻的跟有病死的,就爱杀这小猫小狗,说是刺激。”
“一代不如一代啊。”几个老家伙叹了口气,那拿扇子的老头接着说道:“所以啊,你们谁家养猫养狗的,都注意点,那老些钱买来的,丢了多不值。”
本来这就是老头老太太茶余饭后的闲聊,但是听在张是非的耳朵里却不是那回事儿了,也许是他现在有些杯弓蛇影吧,遇到点什么事就爱往妖卵的身上想,他老觉得,这件事不会是这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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