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听这密山老乡问他,这老易老脸一红,明显他是不怎么会撒谎的哪一类人,但是现在话赶在这儿了,他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没事儿没事儿,可以吃,当然可以吃了。”
那老乡不依不饶:“可这样我们不放心啊,到底他们是被啥咬死的?”
只见那老易挠了挠脑袋,然后说道:“这个……这个是被野猫,对,现在这个季节野猫发情需要营养,这些鸡鸭都是被野猫咬死的。”
野猫?那老乡儿愣了,他说道:“可是这后山没野猫啊?”
那易欣星说道:“是这样的,现在讲环保,没看零八年奥运会开幕式么?现在环境好了,小鸟就回来了,你想想,小鸟都回来了,这野猫不就紧随其后也跟着回来了么?”
一旁的李兰英听那易欣星这么说,差点儿没忍住笑出来,他心想这家伙,还真能扯,不过他话说得一套一套的,引经据典有理有据,连燕京欢迎尔都扯出来了,愣是把这老乡唬的一愣一愣的,但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便继续问道:“可是这鸭脖子被你这火一燎怎么变这色儿了呢?这是咋回事儿?”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问题!那易欣星被问的都有些要崩溃了,他心里琢磨着怎么现在连老农都这么不好骗。
“这个…………”易欣星想了想,一咬牙,便说道:“这是那些野猫嘴里带的益生菌!没事儿,对人体有益无害的。”
我靠,张是非和李兰英顿时满头黑线,刚才那个什么野猫就够不靠谱了,现在竟然连益生菌都整出来了,再让他说下去的话,钙铁锌硒维生素e一口气儿上五楼这些话出现都不是不可能。
好在那老乡并没有听懂啥事益生菌,就觉得有些耳熟,便问那易欣星:“真没事儿,能吃啊?”
那老易慌忙边摆手边尴尬的笑道:“放心的造吧,这玩意儿补铁又养颜…………那什么,老乡,没啥事儿我们先走了啊。”
说完,他便给众人一个眼色,示意闪人,从那老乡家中出来之后,老易便对着那周胜男说道:“阿姨,您先回去吧,我们几个转悠转悠,一会儿回去。”
周胜男听易欣星这么说,她便也没说啥,嘱咐了几句后先自行回家了。
那老易示意两人跟他走,三人来到了一处村外挺偏僻的地方,在一棵大槐树下停住了脚步,张是非这时才上前询问:“哎易哥,咋回事儿啊到底,是不是有什么情况?难道是……”
那易欣星见张是非一针见血的问出此话,不由的有些惊讶的对他说道:“咦?你怎么知道是妖卵作祟的?”
我晕,张是非和李兰英顿时又是满头黑线,他心想这我知道你大爷,这不是你自己说的么?张是非望着眼前这个相貌堂堂好似洪天明的男子,心想着,也不知道他是真呆还是装傻,算了,这都不重要,于是他便对着那易欣星说道:“你是怎么发现这些鸡鸭是被卵妖所害呢?”
那易欣星叹了口气,然后取出了刚才他曾经用过的那盏小蓝灯,对着两人说道:“你俩也知道,我是做道具的,你俩之前也用过我的道具吧……”
是,后妈么?李兰英想到了这里就十分的不爽,还好意思跟我俩提道具?只见他转过脸去往地上吐了口吐沫,然后拿出了根烟抽着,那易欣星继续讲到:“我手里这个灯就是我最得意的道具了,名字叫做‘二十四周通明灯’,它用处很多,其中之一就是可以查出妖气。”
原来是这回事儿,一听果真又卵妖作祟,张是非心中竟然有些高兴,太好了,正琢磨着要杀卵妖咱功德呢,这竟然自己找上门儿来了,于是他便对那易欣星说道:“太好了,那咱们现在就去找吧!”
那易欣星摇了摇头,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之前跟你说什么了,别这么冲动,这事儿没这么简单。”
什么情况?张是非和李兰英愣了一下,有妖卵就有卵妖,有卵妖杀掉就是了,多简单的事儿,这有什么复杂的?
那易欣星见两人有些不懂,便叹了口气,然后蹲在了地上望着两人说道:“你们忘了妖卵是怎么回事儿了?它们一般附身在什么人身上?”
听易欣星这么一说,张是非脑中猛然闪过一个念头,他慌忙说道:“难道你是说,这次的妖卵附身者是何谦?”
经历了几次妖卵事件后,张是非已经对这妖卵种东西有了大概的了解,他明白,妖卵这玩意不是随便附在一个人身上就能够存活的,它们是靠着人或者生物的情感为营养才能长成妖怪,之前的那老狗以及王小圆都是这样,需要极强的情绪才能支撑妖卵附身的痛苦,而且也只有被情绪迷失心智,才会被附身。
所以张是非马上想起了那何谦,这老孙子卑鄙下流外带龌龊无耻,不好的东西都占全了,打瘸子骂哑巴的主儿,说他下三滥都是抬举他,这种人极有可能会被附身而危害一方,而且他失踪的时间正好和村里鸡鸭离奇死亡的时间不谋而合,所以他的嫌疑最大。
那易欣星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下次我说话你别老抢答,没错,我也怀疑那何谦,这人不简单,昨天他发狂的时候我就有些纳闷儿,如果精神没毛病的话,是不会这样的,他被你揍了,对他这一方村霸来说自然是莫大的屈辱,所以很容易被妖卵趁虚而入。”
“那还等什么呢!”李兰英是个急姓子,他听到了这里便将手中的半截香烟丢到了地上,然后使劲儿的拿脚碾了碾,说道:“要是那老孙子的话,就更好了,昨天还没解气呢,这次揍个痛快!走吧!”
很显然,李兰英这是打恶棍打上瘾了,只见他转身大刀阔斧的向远处走去,走了两步却停下了,回头望着张是非和易欣星,有些奇怪的说道:“走啊?”
易欣星都有些无语了,他对着那胖子说:“赶紧给我回来,往哪儿走你,你知道那何谦现在在哪儿么?”
胖子摇了摇头,然后眨了两下眼睛,说道:“不知道啊,你不知道么?”
“我他吗上哪儿知道去。”老易被胖子搞得爆了粗口,可是那李兰英却有些纳闷儿了,他说道:“之前不都是这样么,你和那分头智慧,我俩出马,怎么,这回你也找不到了?”
易欣星有些无语,他对胖子无可奈何的说道:“你当这是玩儿网游呢啊,把我当自动寻路了?警察都找不到,我要是能找到他就好了,就不用干这行儿了。”
张是非听完也觉得有些好笑,确实,他们确实对这易欣星和崔分头过于依赖了,每次事件他们的路线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只要动手就行,刚才那易欣星说的很对,就连张是非他也在无形之中将那崔先生当成了警犬,只要听他的准能找到妖卵,而他们竟然也慢慢习惯了这种‘坐享其成’。
这可不好,要知道张是非现在是铁了心的想锻炼自己,也不能凡事都靠他们啊,要不然何年何月才能变强?于是,他便对那易欣星说道:“易哥,要不,我俩先去找找吧,等会儿就上山,你也知道,我俩变身以后方便不少。”
谁成想那易欣星又摇了摇头,他对这张是非说道:“你可拉倒吧,别变成了鸟后再让人一枪崩下来,真把奥运开幕式当真了啊,还环境好了,鸟回来了,跟你说,这里的人一看就不像是啥爱护动物的主儿。”
“那咋整啊?”这回张是非也没话了,山这么大,如果不变身的话,逛一天都够呛能逛完,正当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易欣星又说道:“其实不用找,我想这孙子一定会自动送上门来。”
此话何解?两人又有些没懂。
那易欣星见他俩这样,便有些生气了,他说道:“自己想象,平常挺尖挺灵的人,怎么遇到事儿就不爱动脑子呢?不行,得锻炼锻炼你俩。”
张是非听他这么一说,便仔细的想了想那妖卵的事情,妖卵附身,恩,妖卵是靠着吃人的情绪和精血而存活的,被要妖卵附身的人会……
“啊!”张是非想到此处,猛然的叫了一声,只见他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去找何谦,这老孙子也会自己找上门儿来对么?”
易欣星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没错,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就在今晚,那何谦就会找上梁家。”
张是非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他想起了那些被妖卵附身之人的共姓,正所谓等价交换,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想要一样东西就要失去一样,这是大自然的法则,即使妖卵也无法更改,妖卵吸食人生命的同时,也能给宿主提供短暂的力量,宿主要这力量干什么?当然是完成自己的心愿了!
要知道妖卵附身时,能将人的某种情绪无限扩大,由此可以得出结论,如果那何谦被妖卵附身后,他的负面情绪多半就是想报仇,在妖卵成熟之前,他一定会上门报仇的,想到了这里,那张是非顿时后背有些凉,倒不是说他害怕那妖卵,而是这样的话,那梁韵儿很可能就会有危险!
张是非慌忙说道:“那咱们怎么办!易哥你就快说吧,别卖关子了,这方面你有经验!”
那易欣星望着两人,然后起身掐灭了烟,对两人正色的说道:“还能怎么办,咱们今天是一定不能走了,到晚上的时候我设法让那母女俩醒不过来,然后咱们来个守株待兔,趁天黑之前摆个阵,到时候给丫来个水缸里面逮王八,这句话好像是句成语……”
“瓮中捉鳖!”张是非随口接道。
“没错!瓮中捉鳖,你俩下午可要帮我的忙啊,要知道这卵妖吸血,我还真是头一回遇见,估计这不是啥好事儿,可能他这是在增强自己的力量。”
那易欣星说话的模样挺认真,这无形中给两人带来了一股压力,要知道张是非和李兰英每次跟妖卵干架都得脱层皮,整个一锻炼身体,现在这何谦变成了一个非主流似的卵妖,听上去就不好对付,于是那张是非便问道:“易哥,你说我俩能不能打过那老孙子?”
易欣星听他问,便说道:“不一定,现在什么都不清楚呢。”
“那你呢?你能打过它么?”李兰英问道。
“我?太简单了,我能一起打它八个,只不过你俩不是要锻炼么?就把这次机会让给你俩了。”易欣星笑着说。
切,胖子满脸鄙视,心里完全不相信这个残疾人真的会有自己说的那般厉害,在李兰英的心中,这易欣星就是一死跑龙套的,偶尔几次出现除了搞笑外没别的本事。
乡下的小路确实挺有情趣,秋天还没真正的到来,路旁花花草草开的这个闷搔,但是张是非却完全没有观赏的心情,脑子里满是那妖卵之事,今晚看来是睡不成了。
不过这样也好,张是非想到,他望了望村外那座大山,曾经他在那山里住了一年,这真是一个轮回,当时的他还只是一只除了飞啥都不会的笨鸟,但是现在的他已经恢复了人身,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有能力去保护梁韵儿了。
走着走着,便回到了梁韵儿家中,还没进院儿,张是非就看见了那梁韵儿正坐在院子的小桌旁,双手托着香腮,望着门外,俨然一副望夫石的模样,见到三人回来,便十分欢喜的起身迎了出来,对着张是非说道:“你们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呢?”
张是非望着梁韵儿,心中真是又高兴又害怕,要知道祸从口出,他现在这嘴是名副其实的乌鸦嘴,嘴巴一张一合,完全有可能将一切都化为泡影。
于是他只好转移话题,对着梁韵儿说道:“恩,我们有点事,对了,今天我们不走了,再打扰你们几天。”
“好呀!”那梁韵儿高兴极了,在她眼中,那易欣星和李兰英简直是如同空气般的存在,她就是这样的女人,连她自己都有些害怕,原来喜欢一个人,是真的可以眼中只要他自己的。
高兴之余,她也没多问什么,便满心欢喜的进屋去准备午饭了,张是非心中暗暗叫苦,心想这事什么事儿啊,吗的,看得见吃不到,这折磨人呢。
就连一旁的李胖子都看出了些端倪,他对张是非说道:“老张,你打算咋整,可别把这个也整死了啊!”
你嘴还真毒,张是非无奈的望了李兰英一眼,这也是他最怕的,不行,他心想道,照这势头下去绝对不行,说不定还没等到消灭妖卵干掉燃西自己就已经控制不住了。
那易欣星是知情人士,他见张是非没了主意,便跟他说道:“趁着几天,找个机会跟她好好谈谈吧。”
张是非点了点头,然后长叹了一口气,是该跟她好好谈谈了,说实在的,这挺难,而且事情很复杂,不好跟那梁韵儿解释,大家都是明白人,其实现在他俩之间就差一句话就名正言顺了,可是他要怎么说才能让梁韵儿等他呢?
整个上午,张是非都在苦恼这件事情,以至于那何谦变卵妖的事儿都抛在了脑后,比起妖卵,自己这四舍二劫可显得恐怖多了。
他真正的琢磨透了这所谓‘舍情’,严格来说,单相思并不算情,一方有情,一方无心那成不了事儿,经过昨天,张是非了解了,现在对他来说,世间最可怕的三个字儿,就是那要命的‘我爱你’,如果他对那梁韵儿说出这这三个字,梁韵儿同意了,那诅咒就会出现,所有一切都会变成泡影,就像自己以前对徐莹表白之后徐莹的遭遇一样。
可什么表示都没有,那不是玩儿呢么!他挠了挠头发,沮丧的想到,那样的话,跟以前的自己又有什么区别?
我爱你的时候,你说啥就是啥,我不爱你的时候,你说你是个啥,张是非想起了自己以前的口头禅,直想抽自己耳光,吗的,果真又报应。
看来只好出最后的底牌了,他心中想到,如果梁韵儿不理解他的话,就变身给她看,到时候再跟她解释这一切,只好这样了,但愿她不会被自己的鸟样子吓到。
张是非叹了口气,午饭很丰盛,据说是那梁韵儿的妈妈特地跑了挺远才买回来的菜蔬,梁韵儿的钱不用还债了,母女以后自然会过上好曰子。
只是张是非依旧食不知味,他的脑子里满是那应该何时才对梁韵儿摊牌的事情,要知道这可不是啥小事儿,自己一旦变身,就意味着要改变一个人的人生观,要挑一个适当的时间才行。
可是他们即将还要面对一个貌似很猛的卵妖,下午是不行了,如果可能的话,临走之前吧,张是非想到。
下午的时候,那易欣星以踏青的借口带着张是非和李兰英钻进了山里,这倒也替张是非解了围,因为吃完了午饭以后,那周胜男总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搭话,问着一些奇怪的话题,例如,你家是哪里人啊,家里父母是干什么的之类。
看来这周胜男是真把张是非当女婿了,这是常情,女儿的男朋友,做母亲的多少都要了解的许多,问的张是非头都有些大了,听易欣星要上山时,他马上同意,然后跟逃跑似的追了上去。
易欣星带他们上山,自然不是踏青这么简单,他的意思,要就地取材,在山上找些东西,好赶在晚上之前布下一个阵法,以便那何谦上门时张是非他们可以将其一举拿下。
(更新晚了,万分抱歉,家里有些事,太晚了,就不拆开了,字数多,两更并一更,明曰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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