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只有细微的电波在他耳边流淌,姜几许早已经关了机。
季东霆之前一直是喜欢异地恋,他有前女友是在美国研究所工作,他和她大概两个月见一次面。因为两个月才见一次面,他和她相处得非常愉快,她也是他交往最久的女友,最后她提出分手的时候,他还略感可惜。
所以关于他与姜几许的两地分居,他原本想一个月见一次面,之后又改成两个星期。直至两天过去,他已经开始暴躁了。
dean说他就像一个内分泌失调的男人。
季东霆冷笑:“dean,内分泌失调对一个男人来说是非常严重的指控,你知道男人内分泌失调是怎么一回事么?它会导致原发性睾~丸功能低下,同时雄激素受体缺乏引起男性不育、精子生长障碍、垂体功能下降,甚至性~交能力降低……dean,请不要以己度人。”
好一个以己度人!dean彻底失言,他觉得自己没办法跟季东霆继续呆下去了。
虽然这样子,dean还是非常开心办理了回s市的手续。这几天,他一直怀念s市的小点心和酒吧。
第二天傍晚,季东霆去美国处理完部分事宜,直接转机来到s市。
dean建议说:“季先生,我觉得你应该给姜小姐一个惊喜。”
季东霆不以为然,她会有惊喜啊?那个女人惊喜的反应一直很寡淡,开心的时候最多抱一抱他,不过有时候她抱他的样子,就像只小花猫用爪子抓着他,怎么甩都甩不掉。
来到s市,dean住到了好友家里,季东霆不想住酒店,然后他从dean那里拿到了姜几许在s市的地址。
姜几许的房子在老城区,季东霆花了点小费让一位卖水果的老太太带着他找到了住处。绕来绕去,终于找到了这个小区,他立在公寓楼下,上下打量起这幢斑驳的老房子,眉头皱了起来。
水果摊的老太太跟房东认识,季东霆把自己手机给房东看,房主看到手机屏幕,便没有任何怀疑就把钥匙给他了。
他的手机屏幕就是那张他和姜几许脸贴着脸在床上照的照片。
姜几许住在第六楼,没有电梯,他必须爬上去。季东霆上楼的整个过程都是沉着脸皱着眉头。
一楼怎么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性广告?
二楼居然在楼道烧饭?
三楼挂在外面的是什么,内~裤吗?难道连挂内~裤的地方都找不到么?
四楼更糟糕,脏乱到不行,那么多纸箱子堆在外面还有没有公共道德了?居然还有砖块,呵呵,他的许许如果被绊倒怎么办?
至于五楼……季东霆觉得自己要发火了。
五楼房门是开着的,里面走出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看到他就粗声粗气地问:“你找谁啊?”
季东霆心里不爽,倨傲地抬着下巴,拉了下衣领说:“我女人。”
什么玩意!光着膀子的男人一下子火了,对季东霆吼道:“你上老子家找老子女人,你胆子很大啊!”
季东霆不说话,狭长的眼睛闪过一丝嫌恶的神色。
五楼住户是个暴脾气,尤其是看到季东霆一脸嫌弃的样子,拳头捏起来,立马就挥了过去。季东霆快速握住男人的拳头,一下子将男人抵在门面上,嘴角噙着冷笑,正要开口说话,一个卷发女人屋里走出来:“天哪,老公!”
膀子男人通红着脸,大声骂道:“你这个臭婊子,什么时候勾搭了这小白脸。”
季东霆看了眼门口这个满脸油脂的女人,松开男人的手:“不好意思先生,你误会了,我的女人在六楼。”
“我靠——”
真是不愉快的插曲。季东霆拍了下袖口,面无表情转过身。直到上了六楼,他憋了一肚子坏心情才一扫而过。
这幢楼,只有他女人住的六楼是干净整洁的,楼道口养着一排排植物,不过大概一段时间没有料理,长得并不是很好,不过还活着。
这些绿色植物,见不得多漂亮,只是看它们努力活着的样子,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爱。这是生命给予的感动吗?
季东霆欣赏了一阵,站直身子打开了房门,看到玄关摆放的小鞋柜,非常自然拿了最上方的女鞋换上,毫无疑问,这双浅米色的拖鞋肯定是姜几许的。
换好鞋,季东霆将自己的皮鞋放到鞋柜里,虽然这双拖鞋他只能穿入半只脚,不过还是可以将就一下,总比在姜几许鞋柜上看到男人鞋要好。
走进姜几许的小窝,季东霆不敢偷窥太多东西,随便望了几眼,便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休息起来,中间时不时抬眸看一下墙上的白色圆钟。
这两天,他几乎通宵工作,然后连夜飞美国,又从美国转机过来。但是快可以见到他的许许了,因为亢奋他在飞机上也没怎么休息。所以季东霆在柔软的小沙发坐了一会后,困意就袭击大脑了。
季东霆犹豫下,还是来到了姜几许的房间,他想姜几许肯定是欢迎他的。季东霆来到姜几许的房间,看到房间里这张只有一米二的小床,心莫名其妙变得柔软又潮湿。他脱掉鞋,躺了上去。
床上有许许的味道,全是这些天他朝思暮想的味道,清新又可爱,仿佛是雏菊的清香,好像比雏菊的香味又要淡远点,让人至宁至静的味道。
季东霆怀里抱着一个枕头,很快睡了过去。
***
姜几许晚上有个接风洗尘暨升职加薪宴,是老黄他们安排的。老黄买了一辆新车,新三厢福克斯,车内空间蛮大,从酒店出发去庆祝点的路上,里面坐满了人。
姜几许在伦敦给车上的每一个都买了礼物,礼物不贵,但都是她精心挑选的。一路过去,大家欢声笑语,车内气氛格外热闹。
不过热闹的气氛在安美气呼呼说出“何云”名字后,彻底戛然而止了。
安美说:“今天我们有聚会,特意早早换了班,结果何云还插手进来,故意又安排事情给小俊子和我。”
姜几许拍了下安美的手。
安美挽着姜几许的手:“不过现在好了,我可以跟着小姜经理你去采购部吃香的喝辣的。”
姜几许笑了一下:“采购部不比客房部好呆,客房部再大的问题都是小问题,但是采购部,稍微出点差池,就是大问题了。”
安美“哦”了一声,谨小慎微起来。
晚上的接风洗尘宴订在沽源路的四里明,四里明是s市一家出了门的私菜馆,位于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筑了,闹区里难得的一处幽静。
私菜馆老厨和老黄是好友,专门留了一个好包厢出来,包厢临窗过去就是园中的假山假水,拉开漂亮的复古卷帘,便可以看到奇形怪状的石头泉水叮咚,自有一派悠然。
包厢里,觥筹交错,满室流光碎影都是笑容灿烂。
老黄和他几个徒弟喝了不少酒,兴奋地抱在一起唱了《红日》,里面醉得最厉害的可以说是安美,可以用“醉醺醺”来形容了。
聚餐结束,安美还是醉得一塌糊涂,姜几许没办法,只能先把她带回自己的公寓睡一晚。
打的回来公寓,姜几许一路扶着安美爬上了六楼楼梯,还没有打开门,她已经累得快要瘫痪了。姜几许看了眼靠着门打盹的安美,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边扶着她一边打开房门。
进门换鞋。姜几许习惯性从最上一层拿自己的拖鞋,可是她的拖鞋呢?到哪儿去了?
不管了!姜几许光着脚扶着安美来到房间,刚推开门,她已经震惊在门中央了。
床上那一坨是什么东西!那么大只?是人吗?突然,一只大脚从浅米色碎花的被子里伸了出来。
姜几许打了一个战栗,连心脏都停止跳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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