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鲍尔默硬着头皮回答道：“其实，现在市面上的浏览器，还是很多的。比如大卫·韦瑟雷尔开发的BookLink，就算比不上哲儒软件的Polestar、网景的Netscape_Navigator，也足以应付一般的应用场景了。”

“BookLink的设计不合理，影响接下来的向上升级，达不到微软产品整体架构的要求。”盖茨不屑地哼了一声，“而且大卫·韦瑟雷尔这个人还那么自以为是，胃口大得连200万美元都满足不了——他以为自己是谁啊！”

盖茨宁缺毋滥的架势，让史蒂夫·鲍尔默无奈地摊了一下手。

直到盖茨暴跳如雷，吉姆·阿尔钦才完全醒悟过来：原来，老板做了两手准备——在让自己组织人手开发浏览器的同时，还尝试着去收购网景公司。而且看这意思，其更倾向于采用后者，来做为微软浏览器短板的解决方案。

到现在，吉姆·阿尔钦不得不承认：面对盖茨所表现出来的急迫，自己这边即使再加班加点，也无法如期拿出产品——软件工程的一个特点就是如此，想在研发上搞人海战术，到头来只会越来越乱。

和史蒂夫·鲍尔默交换了一下眼神，吉姆·阿尔钦接过了话题：“收购一个现成的浏览器产品，确实是一个更快接近目标的方法。据我所知，网景公司之所以在短短时间内，便能开发出Netscape_Navigator，那是因为他们有之前在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国家超级电脑应用中心打下的Mosaic浏览器基础。”

“目前，伊利诺大学厄巴纳-香槟分校下面的Spyglass公司，得到了Mosaic浏览器的源代码，并负责商业版本的开发。”

“我们不妨问一下Spyglass公司，看看大家能否进行合作。”

盖茨点了点头，对史蒂夫·鲍尔默吩咐道：“马上联系Spyglass公司——我有个感觉，那里有微软想要的东西。”

看来，自己又要跑一趟伊利诺伊州了——史蒂夫·鲍尔默一边喝水润着喉咙，一边暗自叫苦。

……

还别说，这么一联系，立刻有了盖茨较为满意的结果。

Spyglass公司那边的情况是，在获得Mosaic浏览器授权的技术和商标后，没有使用Mosaic浏览器的任何源代码，又开发了一个全新的浏览器，并仍然冠以Mosaic的名称。

价格方面，Spyglass公司没有胃口大得超过盖茨的心理底线——微软用200万美元，得到Spyglass_Mosaic浏览器的源代码，再加上每个季度一次的授权费，以及浏览器销售收入的提成。

盖茨干净利索地同意了这个协议——按照他给史蒂夫·鲍尔默的解释，屁的销售提成，浏览器免费必然是大势所趋，让Spyglass公司等着吧。

Spyglass_Mosaic浏览器的源代码到了微软的手上，盖茨亲自过问，让吉姆·阿尔钦调配了包括托马斯·里尔登在内的6名精干的程序员，在其基础上，修改成微软的浏览器，并加入到年中推出的Windows_95增值程序包里。

吉姆·阿尔钦问道：“那这个浏览器叫什么？Microsoft_Mosaic么？”

“当然不行！”盖茨坚决地摇头，“既然哲儒叫Zerone_Polestar、网景叫Netscape_Navigator，不是北极星，就是领航员，那我们就叫做Microsoft_Interne_Explorer，互联网的勘探者。”

……

摸底墨西哥比索危机的美国兜底界限，宣传《未来之路》、百人会在农历新年的惯例活动……一项项事务交织不断地忙碌下来，直接把唐焕带进了农历正月，也就是1995年的2月。

唐焕稍微歇了一口气，顺便亲自接见了一下特意等候着给他拜年的香江娱乐圈一干人等。

比如靠着功夫，已经在好莱坞有了一席之地的程龙和李连捷。两人的新作分别是《红番区》和《黄飞鸿之西部雄狮》，凭借各自鲜明的风格，都赢得了不错的票房收入。

但也仅此而已，港片颓势不可避免地从去年开始出现了。其制片量显著下滑，本土票房的榜首位置也让了出来。不少嗅觉灵敏的人，已经觉察到了不好的苗头。

唐焕唏嘘地对着众人说道：“说到底，香江的电影就和股市一样，逃不过起起伏伏的宿命。好在，各位能坚持到现在，事业已经不用再死死地捆绑在香江了。”

“多亏有唐生的提携和照顾。”程龙真心实意地恭维道。

“还是贵在坚持，毕竟整个华语市场的空间十分庞大，这边不亮那边亮，大陆的电影市场前景值得期待。”唐焕摆了摆手，“各位都是香江电影行业的翘楚人物，华语电影最难能可贵的人才。如果在这段低谷时期，遇到了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大家共渡难关。”

听到首富先生的安慰，大家的心总算安稳了下来。毕竟，对方手缝随便漏一点，就够自己的日子滋润好长时间了。

……

在唐焕看来，如果把视角抬升到整个华语电影的高度，经历了十多年黄金期的港片，开始走下坡路，也挺正常。

既然港片衰落的大势难以改变，那唐焕也不纠结。反正，最重要的资源——人才，已经划拉得差不多了。

事实上，唐焕也实在没有时间去多过问，光是美国这边的事务，便已经完全把他绑住了。

招待过了一波波的拜年者之外，唐焕便随即召开了一次唐氏家族的内部会议，就全球形势，布置接下来的工作。

庄梦桦首先说道：“上个月17号一本发生的阪神大地震，所引发的日经平均指数暴跌1025点，并没有对我们的投资活动造成实质影响。”

“做得好。”唐焕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继续关注日元升值走势。”

“不过，英国人可能真的要悲剧了。”庄梦桦按照唐焕惯常的打趣口吻，莞尔道。

“那就等着看戏吧。”唐焕事不关己地哈哈一笑，接着面色转为严肃，沉吟道：“宝岛的政客们，忙于权力重新分配，折腾得很厉害，两岸关系恐怕会因此在今年迅速恶化，你们要有针对性的布置。”

“我们没有发现这方面的异动啊。”庄梦桦疑惑地说道。

“那些风吹草动，你们观察不到。”唐焕放下茶杯，悠悠地说道：“宝岛的李某人，通过政~治游说的渠道，谋求访美，好提升个人声望，获得连任；而美国国会那边也不消停；再加上我对比尔·科林顿的了解，基本上会变成一根导火索。”

毫无这种经验的庄梦桦，忍不住代表大家，好奇地追问，“哥，那你估计，会是怎样一个具体表现呢。”

唐焕拿起尺子，转身在背后的地图上划了一下，淡淡地说道：“很简单，军事演习，再加上导弹飞过上空，宝岛的股市会如何反应？”

“我明白了。”庄梦桦恍然道：“那我可要提醒君姐一声，今年还是别安排什么活动了，呆在美国这边休息好了。”

“这个不用你操心，所有人我都有安排。”唐焕摆了摆手，“今年锦畅、锦阁要去上大学了，够俪珺操心的了。”

了然的庄梦桦，不禁有些感慨，“不知不觉之间，两个小不点已经长大得要和我成为校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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