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只顾口快,暗自得罪鬼神,可以预料,以后道途绝不会再如先前般一帆风顺,时不时的就会蹦个牛鬼蛇神出来,暗中下绊子。
魔僧大师浑然没当回事,反而还点些期待这些快点出来上菜送经验的意思。
王平却有种紧迫感,所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毕竟小命只有一条。修真不是网游的说,可木有删档重来的机会。冥界鬼神,也绝逼不是“怪多人傻”的bos。卫道降魔的手段,在任何时候,都是不嫌多的。
魔僧大师还有磨砺之意,拒授术法。所谓东方不亮西方亮,西方不亮有月亮。无奈之下,王平就只有打金罗盘的主意了。
才一上车,王平就忍不住暗赞了一声:这老叔还真懂得享受,这车表面上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内里却另有天地,一溜的高档豪华装饰,自己那帕萨特和这比起来,就如同地下室和皇家一号之间的差距。
金罗盘打开小型冰箱,拽出只啤酒递过来,笑道:“你小子不去陪你的小女友,跑到我老头子的车上来做什么,不会是想打我这侄女儿的主意吧?老叔我也不反对,但你得先把那个小女友吹了才行,想左拥右抱,没门。”
王平还未回话,驾驶室的金小莲就娇嗔了起来:“二叔,你又在乱点鸳鸯谱了。早就跟你说了,我有男朋友了。”
金罗盘颇有家长作风,把手一挥,武断的道:“你最好早点吹了,你找谁不好,偏偏找唱歌的。戏子无情,**无义,这古训你不知道么?若是别人知道我金家丫头找了个戏子,你老爸和老叔不得给人笑死。”
才一上车,这对叔侄就扯家事,看来这金罗盘还真没拿王平当外人。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外人一搀合进去,就是猪八戒照镜子。王平也不插嘴,自顾坐在傍边当起了闷嘴葫芦。
“你那就是老观念,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抱着以前那套不放。戏子怎么了,都是为了赚钱混生活,看风水就比演戏的高尚得到哪里去么?你辛辛苦苦看一年风水,人家厉害的开个演唱会就赚到了。”
金小莲也未见如何气恼,伶牙俐齿的反驳了起来。看得出来,在这个问题上,这叔侄俩不是第一次拌嘴了。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你那个真能唱首歌就赚他个千八百万的,二叔我也就认了。你说他就一伴唱的,和明星大腕能比么?你是不是要气死二叔才肯甘心啊?”
金小莲道:“阿峰才气纵横,在音乐上有很高的天赋,只是一直以来运气不佳罢了,我看好他,以后一定会成为大明星的。”
“怀才不遇的多了去了,不差他一个。哼,哼,运气不佳?我看是
好高骛远吧!不管才干如何,能脚踏实地倒也罢了,偏偏还心比天高,这里选秀哪里比赛的,这明星有那么好当么?这连自己都养不活,连路费都要女人资助的废柴,不知你看上了那样?你被猪油蒙了心子啊你,准备和他一起喝西北风啊你?”
金小莲或许是真被猪油蒙心了,或者就是那种天生就喜欢和这长辈作对的熊孩子。都这个时候了,还犹自嘴硬:“你这是嫌贫爱富,门缝里看人,没听说过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么?我坚信,早晚有天,阿峰会让你刮目相看。”
“呵呵,莫欺少年穷?早晚有天会让我刮目相看?我的傻丫头诶,你就醒醒吧。即使是真有你说的那天,你早就已经变成黄脸婆了,人家就一脚把你踹飞,去找他的紫衣去了…”
“你…”,你这是咒我啊,有你这么当叔的么?金小莲柳眉倒竖,气得说不出话来,狠狠一拳砸在方向盘上,车子就是一歪。
倒把王平吓了一跳,你撒气归撒气,可别拿咱的小命开玩笑。连忙提醒了一句:“小心,前面有车。”
“怕了,怕了就下车啊。”
金罗盘斥道:“你这丫头,怎么跟你王哥说话呢,还不道歉。”
“就不道歉。”
金小莲气哼哼的道:“都怪他,哼!”——说归说,手上倒也收敛起来。
王平暗道:这菇凉虽然有些缺心眼和刁蛮,但倒也还知道点轻重。嘴里却笑着:“没事。小莲妹妹真性情,我一直是十分欣赏的。话说现在我们年轻人提倡生活自由,讨厌长辈过多干涉。但老一辈人生经验丰富,能让年轻人少走弯路,这点也是不容忽视的。不管老少,这既然是一家人,便没人谁会有坏心不是。有争执也是人民内部矛盾嘛,咱们便心平气和的关起门慢慢探讨,求同存异嘛。”
闻言,金罗盘就笑骂道:合着我们都错了,就你小子懂事?。金小莲也轻哼了一声马屁精。
所以说别人的家事,能不掺和就尽量别去掺和,不然哪怕再圆滑,也不能两面都讨好。
王平摸摸鼻子,装着没听见金小莲的吐槽,抱屈道:“那能呢,我这不是关心么?”
“好吧,算你小子有道理。说吧,不去陪你那小美女,跑来找我这糟老头子干什么?”
“这不,上次老叔不是指点了道教基础八大神咒的一些应用诀窍么,我也回去用了用功,自觉有些进益,但这闭门造车的,也不知练没练对,所以就想请老叔指正一下。”
所谓八大神咒,就是金光、净口等诸咒语,乃是道教徒道教徒的基本功和入门必修功课。道教认为,每个教徒都得熟练的掌握这八个咒语,以为日常生活中防身保命,驱妖除邪,沟通神灵之用。
这些都是基础,再说度娘上也有。王平又背了个龙门教外别传的幌子,所以这八大神咒就没好意思来麻烦金罗盘,然后又把魔僧的角色换成自己的爷爷,打着老爷子不愿违背祖训的借口,转弯抹角的问了一些应用诀窍。
其实以金罗盘的老辣,早就看出王平是初学咋练了。不过也以为他是只是私下偷学而已,倒没想到他纯粹就是打着祖宗的旗号招摇撞骗。
一来两家上辈确实交情匪浅,加上他看王平还算顺眼,所以也不揭破,便顺水推舟,指点了他一些诀窍。
闻言,便笑道:“就知道你小子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你就直说了吧,又准备打老叔什么主意?”
王平讪讪一笑:“那能呢?谁叫您是我老叔呢,我爷爷又不管我,我这在地面上又没有其他亲人,我不找您找谁呢?”
闻言,金小莲就冷哼一声:“既然知道老叔,那卖那手串的时候,也不知道少点?恐怕是只有学法的时候,才会认识老叔吧?”
绕是这货心黑脸厚,被当面揭短,脸上还是有些发热。
“丫头,瞎说什么呢?不懂别乱说。”
见状,金罗盘喝斥了一句,随即笑骂道:“你小子,就会给我灌**汤,再让你这么灌下去,我肚子里这点货,迟早得被你掏空。”
王平又回了几句。闲扯时,会觉得表针走得很快。转眼间金罗盘的工作室就到了。
金小莲去泊车,收拾东西。两位师傅就下车走到静室,“探讨”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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