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太太汗水都下来了,这个陆瑾娘,以前怎么没发觉嘴巴如此毒辣,说话一点都不客气。“陆才人说笑了,容三她不懂事,还请陆才人大人有大量,别和她计较。”
陆瑾娘看着王妃,等着王妃示下。
齐氏点头道:“陆才人,得饶人处且饶人,此事就此作罢。”
“妾听王妃的吩咐。”陆瑾娘笑笑,“容太太,咱们王妃度量大,不和容三姑娘一般计较。不可容三姑娘这个规矩,容太太回去后可要好生提点提点才是。给人做填房后母,容姐姐这样子可是不行的。”
容太太脸色白了又白,容三却是哇的一声,大哭出声。捂着脸跑了出去。
陆瑾娘暗自摇头,容三的脸皮太薄了,这个样子去韩家,只怕被人吃的连渣滓都不剩。
容太太跺脚,又气又怒,陆家怎么就生出陆瑾娘这样刁钻的女儿出来。仗着王府的势,便不把人放在眼里,迟早有一天会有报应的。“王妃,小女无状,还请王妃见谅。”
齐氏笑着摆手,“容太太客气了。行了,话也说的差不多了,本王妃也该回去了。诸位,改日再见。”齐氏一动身,陆瑾娘自然紧紧跟上。
到了外面才知道容三并没有跑远,被丫头给拉住了。陆瑾娘经过容三的身边,悄无声息的说了句,“好自为之!”希望你能心想事成,怕就怕那是白日做梦。
容三目光仇恨的盯着陆瑾娘,眼睁睁的看着陆瑾娘远去。
容太太也跟着出来,拉着容三,“走,跟母亲回去。”
“娘,女儿……”容三委屈的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你还有脸说。”容太太气的不行,“我平日里怎么教导你的。陆瑾娘如今是王府的妾,有王府做靠山,你去惹她做什么。你脑子糊涂了不成?”
容三一脸不服气,“她不过就是个妾,有什么了不起。难道她做妾还高贵了不成。”
“你还敢说!”容太太四下张望,幸好没人在附近。狠狠的戳着容三的头,“你怎么就这么傻啊!陆瑾娘进王府才多久,有半年吗?王妃就带着她出来应酬做客,这岂是一般的妾能够比的?即便她是王府的妾,那也是王府的人。在外面她受了委屈,王府自然就是她的靠山。你怎么就这么糊涂了,你当她还是陆家的那个三姑娘,小庶女吗?你给我记清楚了,陆瑾娘如今是王府的人,不是陆家的小庶女。瞧你这个糊涂样,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操心的东西。”容太太忧愁不已,陆瑾娘有句话说对了,容三这样子进韩家做填房做后母,岂不是受人摆布的份。不行,她要赶紧教导教导容三,让她好歹知道点内宅的凶险。
陆瑾娘掌掴容三的事情,传到容老爷和韩盛的耳朵里。容老爷只觉着头痛,眼痛,浑身都痛,痛得恨不得干脆昏过去。奈何身体太好,就是昏不了。韩盛一听又是陆瑾娘,心道陆瑾娘莫非和自己有仇?韩盛回想,在皇宫中秋宴席之前,他确定没有见过陆瑾娘。何谈有仇?只是陆瑾娘对他的敌意来自于哪里?
回到王府,陆瑾娘跟着王妃齐氏到了喜乐堂。在外面王妃给她撑腰,回到王府,王妃少不了要敲打她一番,所以陆瑾娘很自觉。
到了喜乐堂院门,王妃齐氏回过来笑看着陆瑾娘,“陆才人送本王妃到门口便罢了。你回去吧!”
陆瑾娘疑惑,王妃不敲打她?
齐氏有点想笑,“陆才人还站着,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本王妃说?”
陆瑾娘摇头,既然王妃不追究,她自然没事。陆瑾娘恭送王妃齐氏进了喜乐堂,这才带着丫头回沉香院。
过了两天,有关于柳美人中毒流产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立春从外面打听了消息回来,急忙找陆瑾娘禀报。“才人,王妃那里已经有了消息!”
陆瑾娘心头一动,虽然明知不会有幕后黑手落网的事情,陆瑾娘还是急忙问道:“如何了?那件事究竟怎么回事?”
“王妃的人和王爷身边的人一道查实了,这事和厨房采买的人有关。厨房上头负责采买的人,听说以前得罪过柳美人,柳美人做主罚了她。那婆子一直记恨在心,得知柳美人怀孕,又爱吃鸡蛋,因此便暗中下毒害了柳美人。王妃已经做主将人杖毙,那婆子一家人都被赶到庄子上去了。还有卖鸡蛋的人,王妃已经着人去抓,说是抓到人后就送官府查办!”立春嘴巴利索,一件事情说的很有条理。
陆瑾娘面无表情,忍不出多问一句,“可有说那厨房的婆子手里的毒药是怎么来的?她怎么能说动卖鸡蛋的人?”那婆子即便有钱,也没有钱到能够收买人暗害王府美人的地步。这厨房婆子分明就是个替罪羔羊。
立春愣了下,摇头,“这事倒是不曾听说。不过柳美人身边的丫头也被罚了。还是柳美人求情,才将素问和素琴保了下来。”
“王妃为何要罚柳美人身边的人?”难道柳美人身边伺候的人有嫌疑?陆瑾娘皱眉,这个王府果然是处处杀机。
立春当即说道:“王妃的意思是那些个丫头婆子不好生当差,没有照顾好柳美人,自然该罚。”
原来如此!陆瑾娘眉头紧蹙,“这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有空的时候多到外面走动走动,四处看看。”多打听点消息回来才是正经。
立春笑着答应,“才人放心吧,奴婢知道该如何做。不会让才人操心的。”
次日,陆瑾娘去请安,在喜乐堂大门口遇到李夫人和刘庶妃,陆瑾娘照着礼数给两人见礼。刘庶妃笑眯眯的,看着着实和善。拉着陆瑾娘的手,笑道:“陆才人自从进了王府,可是越发的水灵了。王爷就爱像你这样的。”
陆瑾娘微微低着头,“刘庶妃谬赞了,妾不过蒲柳之姿,如何当得起庶妃夸奖。”
“当的起,当的起。”刘庶妃拍着陆瑾娘的手背,“看看咱们陆才人,啧啧,我是越看越爱啊!”
陆瑾娘心头发毛,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陆瑾娘偷偷的打量刘庶妃的表情,却什么都看不出来,藏的太深了。又去看李夫人的表情,李夫人眼中闪过自得之色,还有一丝不屑。陆瑾娘暗蹙眉头,不动声色的挣脱开刘庶妃的手,“刘庶妃,王妃怕是已经起了,咱们快点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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