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水晶吊灯上镶嵌着几十万颗水晶,晶莹剔透,华丽万分。
由数百颗螺丝固定。
勾唇,挑眉,纪由乃站在二楼连接一楼的楼梯口。
暗中翻转雪腕,用一道肉眼不可见的紫芒,倏地射向了水晶吊灯的固定螺丝。
毫无预兆的,螺丝脱离了天花板。
水晶灯蓦然掉了下来!
瞬间四分五裂,震天响的砸在了江梨的身后,吓得江梨一个激灵,又是尖叫连连,同时,距离在大厅的宫家下人、保镖还有宫家人,都被吓了一跳,纷纷躲闪,防止被水晶灯的碎玻璃伤及。
纪由乃款款下楼,“啧啧”地摇了摇头。
“真是抱歉,真是抱歉,我替宫司屿道歉,他啊,比较暴躁,有时候脾气真的很可怕,拦不住,管不了,江梨小姐别哭啊!回头我帮你揍他。”
纪由乃话音一顿,旋即在面色惨白的江梨面前蹲下身。
一脸怜爱心疼的摸了摸江梨的小脸,然后幽幽的凑到了她的耳畔。
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娇脆撩人,腹黑轻语:“有没有觉得好打脸?”
“……”江梨浑身都在颤抖。
“都跟你说了嘛,别把话说这么死。”
“……”江梨梨花带雨的哭成泪人,差点摔死的她,真的被吓到了。
“血一样的教训告诉你,别惹我,知道吗?”
“……”江梨一句话都说不出,唇般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颤颤发抖。
微微一笑,纪由乃站起了身。
美眸深沉,不可测。
居高临下的凝着江梨,如同在蔑视一个根本微不足道的小蝼蚁。
豪门算什么?
有钱人算什么?
权势滔天自封为贵算什么?
她已经没办法再做一个普通人了。
站在生死的高度。
她甚至能俯视身边所有的人,所有的普通人。
同时。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还的原则。
是纪由乃坚守的底线。
如果今日她连一个小小的,自视过高有点城府的江梨都对付不了。
以后,还怎么去对付更多,更可怕,更危险的人?
-
“司屿!你怎么能这么做!”
沈曼青在下人的搀扶下,急急忙忙从四楼下至宫家老宅一楼大堂处。
宫司屿目光如针芒般冷厉森寒,阴沉冰冷的从楼上走下。
浑然就当没听见自己奶奶的质问。
这是在他自己家,他想做什么,就算过火,沈曼青也不可能奈他何,江梨终究是个外人,沈曼青孰轻孰重,也知道该维护谁,断然不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江梨,真来责怪他。
何况,宫司屿从小到大,都是如此肆无忌惮,心狠手辣。
宫家人,多少心里有数,也都习以为常了。
沈曼青望着吓得魂不守舍,潸然泪下,又被巨大水晶灯的破碎玻璃划伤了好多处的江梨,忙支会下人,将她扶起。
周围很多宫家下人都在议论,怎么这么大一盏水晶灯,好端端自己掉下来了?
沈曼青是听到方才自己小孙女的话了。
什么江梨从楼上摔了碗,差点砸到了自己孙女的脑袋,却说是纪由乃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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