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司屿和纪由乃的豪华跃层公寓。
有一处视野极好的顶层露天蓝色泳池。
泳池四周,铺着嫩草坪,花花草草点缀的,十分雅致漂亮。
纪由乃穿着一件极为性感撩人的比基尼,小腿以下缠着纱布,她不能下水,只能戴着墨镜,躺在舒适的躺椅上,喝着果汁,任由宫司屿一片片的将水果,送入她的口中。
完美无瑕,过度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瓷白剔透的发光。
听着宫司屿隐隐担忧的低沉话语。
誓死不分,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不要分开,好吗?
纪由乃悠然的取下墨镜,如瀑般乌黑的发丝垂落胸侧,勾唇淡笑,恍若天地失色,勾魂轻瞥宫司屿,朱唇轻启,娇脆:“只要你不放手,我自然不会放手啊。”
凤眸飞掠过一抹害怕。
宫司屿横抱起纪由乃,将她放在自己双腿,紧搂着她,埋在她的脖颈间。
“不会,死都不会放手。我最怕的只有你离开我,而为了你,我什么都会去做,你还不明白?”宫司屿内心深处强压下的恐惧,源自于纪由乃会一声不响的离开他。
到底要在乎一个人,到什么程度,才能如此患得患失,极度缺乏安全感?
纪由乃又何尝不知道,宫司屿没有自己。
是真的会活不下去,会不要自己的命,会不惜折磨自己。来让她心疼,让她无法离开。
叹了口气,纪由乃回抱住这个爱她如命,至死不休的男人。
突然间,她不明白,他到底爱上了她什么,能让他如此死心塌地?
同时,纪由乃又想到了范无救最后的忠告。
他正在等待,等待她和宫司屿还能走多远。
还有那个天注定,和宫司屿真正能在一起的女人,又是谁?
本以为是温妤,是安蓝,可是现在一看,纪由乃拧眉。
难道……是江梨?
“宫司屿,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一件事吗?”
“什么?”
“有人预言,你我命中注定无缘,情深缘浅,不得善终,那个真正能和你在一起的人,不是我,和你结婚生子的人,也不会是我。”
宫司屿想起来了,横眉冷对,不悦。
“诸葛贤的鬼话你到现在还记得?”
“不,不止是诸葛贤说过,你既然都已经知道有冥界这个地界了,我也不想再瞒着你,范大人也和我这么说过,谢大人,更是说过,他们贵为冥界黑白无常统领,能查人生死福祸,看破命数,是他告诉我这些的。”
顿了顿,纪由乃又道。
“鬼神的话,你觉得,我能不信吗?”
宫司屿捏着纪由乃的小手,贴在脸颊,凤眸深幽,邪性张狂。
“我不信天,不信地,不信鬼神,我只信自己,信你,信我的心。这个世界,只有弱者才会妥协,才会认命,才会做违背自己心的事,而我绝非弱者,也只会和我爱的人在一起,任何人,都别妄想破灭。”
宫司屿说这一席话的时候。
邪冷的凤眸闪着幽邃冰冷的光。
微沉磁性的低冷声音,有着无法遮挡的穿透力。
直接敲打在纪由乃的心尖上。
他仿佛在起誓。
在拿自己的命当赌注,诉说与纪由乃听。
他话里透着绝对的狠戾,好似跌入地狱,也在所不惜,就只为了和她在一起。
见到偏执到如此可怕的宫司屿。
纪由乃弯起美眸,半开玩笑,打趣道:“宫司屿,你这么执拗可怕,爱我爱惨了的样子,都让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好像……千百年前,就已经认识。“
入了冥界,知道任何生灵都是有前世今生的。
纪由乃这么一想,一说,也就是玩笑罢了。
不过,她也好奇,会不会自己的前世,和宫司屿,是认识的呢?
而她也不会想到。
自己的玩笑话,会有成真的一天。
闻言,宫司屿自嘲一笑,依恋的埋在纪由乃的脖颈间。
嗅着她身上的独特芳香,大掌按耐不住的在她的肌肤上摩挲,流连。
从前,他也不可置信,他也不信一见钟情。
可一见钟情,二见钟心,三见相许,四见相依……
纪由乃的身上,仿佛有一股能让人沉沦深陷,无法自拔的魔力,让他如同中了无法解的剧毒,离不开,舍不去。
只要一想到她会离开,他就会陷入疯狂的境地。
他曾找过爱纪由乃入骨的原因。
可是,爱就爱了,哪有原因?
爱一个人,是本能反应,无关原因。
-
度过了还算安逸,不算混乱刺激的一天后。
翌日。
宫司屿派去监视看押温妤的手下,电话汇报了温妤一天当做所做的事,包括喝水、散步、说了什么,语气表情任何都不漏的全部告知了宫司屿和纪由乃。
在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的问题后。
宫司屿冷声命令:“继续盯着,别松懈。”随即就挂了电话。
让纪由乃和宫司屿意想不到的是,路星泽竟会在中午时独自前来。
戴着酷帅不羁的雷朋墨镜,脖子上悬挂的檀木佛牌,又加了一条银色的十字架项链,圆寸发略长了些,英俊野性的面容透着疲惫和颓废,青色胡渣也没修理,一看就是忙到废寝忘食,百忙中抽空来的。
路星泽进门的时候。
刚巧,餐厅厨房那发出“砰”地一声炸响。
滚滚呛人的糊味浓烟从里头冒出,弥漫散开。
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至餐厅,刚迈入一步,就见一颗骷髅头脑袋,滚到了自己脚边。
挑眉惊异,抬眸就见一个行走的骷髅骨架,看不到路,摸索着僵硬朝他走来。
“麻烦……麻烦把我的头骨递给我……谢谢……”
路星泽嘴角抽了抽,发觉面前的骨架是一具傀儡,八成是纪由乃做的,就弯腰替骷髅捡起了他的头骨,递了过去。
身后,传来纪由乃和宫司屿的争论。
“受不了了,宫司屿,让我把阿骨拆了吧,我给你做个新的,这个鬼玩意儿立志于烧饭做菜,再这么下去,家都给他炸了!”
“不,不行,这是你送我的,我得留着。”
接着,纪由乃和宫司屿看向路星泽,异口同声问——
“你怎么来了?”
路星泽无言,沉默半晌,答非所问,“你们的日子,过得挺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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