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诡又被吵醒了,这回,宫司屿也一起起来了。
楼下一层大厅打电话来说,霍家的老夫人情绪激动,受刺激过大晕倒了。
现在正是上班早**,三环以内的高架内环都堵车严重,无论是救护车,还是私家车护送,都无法最快速度前往最近的医院。
灵诡和宫司屿只能让霍弈秋背着他母亲上楼,让一群霍家保镖继续呆在一楼大厅等着。
灵诡随便挑了个客房,就让霍弈秋送她晕倒的母亲进去了。
灵诡披头散发,未施粉黛却仍旧倾国倾城,她跟着霍弈秋进入客房中,也就随便把了下老太太的脉,“情绪过激,一口气没上来晕厥罢了,没什么大事,死不了。”
而门外。
心怀亏就杜若羽忧心忡忡的来回走动,不停的嘟囔:“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太用力伤到了霍伯母,我就不该冲动的,都是我的错......我就知道会这样!”
宫司屿看在眼里,只觉无语,随口问了句,“怎么了?苦肉计罢了,你就动摇准备跟着回霍家了?”
这话,他是替秦庸问的,因为宫司屿看得出,杜若羽吃软不吃硬,她还真被霍家老太太忽然昏倒给吓到了,产生了要不要回霍家的心思。
杜若羽面露难色,“霍家伯母伯父都对我有恩,我虽然和霍弈秋不对付,可老人家总是没错的......可现在这样......”
“你想回去了吗?”秦庸忽然打断,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杜若羽,淡淡问。
“我......”
“没事,觉得愧疚,觉得良心难安,想回去就回去,不用想这么多,随心走,没人会逼你留下。”秦庸侧转过身,窗外刚刚升起的朝阳,灿然的映在他的侧影上,让他看上去有些不真实。
秦庸也想过,要不要去和杜若羽说,别走,别回去,留下来。
可是想了又想,最终,还是觉得说不出口。
因为,他**立场。
他既不确定和杜若羽的关系,也不确定她对自己到底是何种感情,他不敢。
气氛忽然就凝固了。
秦庸那番话,语气并不重,可无形间偏偏能压得人喘不过气。
没人会逼你留下。
那漠不关心的语气,好像是在说,你爱留不留。
杜若羽刚想说什么......
灵诡和霍弈秋一前一后,从走廊深处走出。
“人没大碍,要是醒了你们就自行离开,自便吧。”灵诡慵懒的撩了下长发,侧转,朝着厨房餐厅方向走去,宫司屿和秦庸旋即也跟了上去,就连从房间出来,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的法尔里德,也一脸茫然的步入餐厅,几个人看着像是要去吃早餐的样子,实则都躲在餐厅,隔着玻璃门,观察着留在客厅中一男一女的举动。
霍弈秋双手依旧插在裤子口袋中,以一种倨傲冷漠的姿态用俯视角度看着杜若羽,仿佛杜若羽天生就比他低一等。
“杜若羽,你不是在我爸妈面前一直都装作一副很懂事乖巧的样子吗?怎么今天不装了?”
杜若羽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就算她对霍弈秋的母亲心存善念,但是当单独面对霍弈秋的时候,她还是会强硬起来。
“虽然不明白你突然不离婚的原因,但是我希望你尊重自己的决定,作为男人,不要轻易变卦,既然爱的是沈菀,就努力圆满,我不想阻挡你们在一起的路,也请你不要给我添堵。”
杜若羽话里有话,换而言之就是,离婚离定了,就算你不打算离,我也会不会妥协。
霍弈秋就是喜欢见杜若羽这副明明没本事和他抗争,还硬要逞强的样子。
就算她现在有宫家的人罩着又如何?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夫妻自己的事,还由不得别人来指手画脚,霍弈秋也明白,宫家夫妇绝不会多管闲事到这个程度。
“这个堵,我添定了,杜若羽你知道我现在最喜欢做什么吗?”
“......”
霍弈秋冷笑着凑近杜若羽,故意使坏道:“看你这副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说罢,霍弈秋竟伸手,轻捏住了杜若羽白皙无暇的脸颊,用力的晃了晃,疼的杜若羽脸颊泛出红印,咬牙切齿,下一秒,伸手一巴掌就挥向了霍弈秋的脸颊。
霍弈秋眼疾手快,倏然抓住杜若羽的手腕,但是脸颊还是被杜若羽的指甲尖划破。
“嘶......”他拧眉,却竟不觉怒,倒是看着杜若羽又气又委屈的样子,心情异常好,“脾气也见涨,不错,可以!”霍弈秋顿了顿,目光逐渐冷森,“你不是欠了那个男人十亿吗?我替你还,你不是喜欢还钱找债主吗?做你债主兼丈夫这个选择很不错,你今天不跟我回霍家也可以,你总会回的,钱下午会清算汇你账户里,记得查收。”
霍弈秋并**在宫司屿他们家做太久逗留。
在霍老夫人渐渐恢复意识后,他便扶着自己母亲,离开了宫司屿他们家。
尽管霍老夫人还在极力想办法劝回杜若羽,但最终还是以**告终,红着眼伤心的走了。
霍家人离开后,杜若羽第一时间和灵诡、宫司屿道了歉。
“对不起,宫先生宫太太,因为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杜若羽甚至觉得自己再住这里真的不适合了,接下来霍弈秋恐怕会不停的来“烦”她。
“我感觉我不合适再住在这了......我打算今天就出去找房子。霍弈秋接下来不会那么容易放过我的......”杜若羽最害怕的就是给人添麻烦,还是这么帮自己的人,也不好意思再住在这,所以打算搬走。
宫司屿倒是没说什么,住不住都无所谓,反正和他没关系,杜若羽的事情都是自己媳妇儿负责的。
灵诡瞥了眼站在角落一言不发的秦庸,发觉秦庸跟个木头似的杵在那,也没点表示,于是,引导性的提醒道:“秦庸,若羽打算搬出去住了!”
秦庸缓缓抬眸,愣怔了几秒,点点头,神情恍惚,心不在焉的就朝餐厅外的走廊走,“那......那我陪她回去收拾行李。”
宫司屿顿时给逗笑了。
法尔里德都偏过头,尴尬的捂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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