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当初我帮他投资的,有一部分金额是我的。”声音平静,眸光镇定自若的与她对视,“你也知道南司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他觉得过意不去,所以又私下将它们转到我的名下。”
“只是这样?”蓉蓉显然不相信,要是有一半是白言的,南司为什么要全部给白言!“白言,该不是…他把财产转到你名下,再转给其他人!”
南司好好的不会把财产转移给白言,除非他需要白言转移给谁。
“绝对没有这样的事。”白言一口否决她的怀疑,暗暗的深呼吸,放在桌子下的手攥紧成拳头,知道蓉蓉在怀疑什么,所以心里才会更加的难过,“当初南司父亲做手术,急需要一笔钱,也是我暗地里垫的,可能因为这样所以他觉得亏欠我,所以想把我帮他投资的大部分都还给我。”
这话半真半假。
当年南司父亲手术需要钱,在美国很多手续都不方便,是白言暗地里找人决绝的,包括金钱方面,只不过南司从来都不知道。
蓉蓉疑惑很久,眸光探究的看着白言,“你为什么要对我老公这么好?”
‘我老公’三个字像是一把无形的剑,凌迟着白言的心。
脸色微微的苍白,还要故作镇定的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不能让蓉蓉察觉到端倪。
“难道南司没有告诉过你,他曾经救过我一命。”
那年,龙裴去美国读书,南司刚刚被调派成为龙裴的保镖到美国。
在学校极少人知道龙裴的真正身份,南司也不能正大光明的跟着他,一切都是暗中保护。
白言比龙裴低两届,因为一篇论文而结识,相互欣赏,龙裴也有意培养自己的心腹便拉拢白言,继而住到一个寝室,也闯入了南司的视线内。
那天,回家的路上一家银行遭到抢劫,整个银行都被抢匪炸了,白言当时就在银行的外面,若不是南司及时将他扑到,用身体护住他。
也许,白言早就死了。
那场爆炸,白言毫发无损,南司的后背却因为被热气灼伤,在医院趴了整整一个月。
救命之恩,白言拿什么还都是应该的。
蓉蓉冰冷的眼神好像终于有点相信白言的话,不太放心的再次确认,“他真的没别的女人?”
“没有。”白言低沉的开口。
蓉蓉松了一口气,难看的脸色终于好转,“虽然他救过你的命,你这么多年对他也很好,够还他了。这些他不想要,你就拿着。现在我们家不缺这些东西。还有,麻烦你转告他,早点回家。”
她的潜台词,黄家不缺这点钱。她在意的是南司的心,而非这些金钱。
“好。”
白言抿唇露出淡淡的浅笑,“嫂子说的话,我听了。”
南司的妻子,他叫一声“嫂子”不委屈!
蓉蓉因为挺着大肚子一夜都没休息好,听完白言的话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现在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感觉太疲惫了。
白言结账,送她上车后,独自站在路边。夏天的风突然变得很凉,冰冷冰冷的往胸口里灌……
冷风呼啸而过,穿过胸膛留下一片空洞的回声……
街头的人稀稀疏疏的,没有人注意到站在路边的白言,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身子几乎要站不稳,手紧紧的抓住旁边的路灯,逞强的支撑着自己。
看到蓉蓉这样,心好像被撕裂了,五脏六腑都在被烈火焚烧。
第一次觉得自己和南司是何等的残忍。
自己可以等到南司四十岁,或许那时南司真的能和自己走,可是蓉蓉该怎么办?
孩子,又该怎么办?
他们因为世俗而无法在一起,难道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和孩子?
眼前的场景都在晕眩,感觉自己一直坚持的信仰好像要崩塌了,心口堵的没办法呼吸,好难受。
真的,好难受。
白言回到家刚开门,坐在沙发的南司猛地就站起来,着急的向他走来,“你一大早去哪里了?怎么也不带手机!”
看到他眼神里的担忧,心口不由自主揪起来的疼,嘴角勾起牵强的笑容,很平静道,“我只是去买早餐,带手机做什么!”
眼神在他的身上顿了下,“是不是还没洗漱?快点去洗漱,吃完早餐就要去总统府了。”
南司将他上下打量下,确定他是没有事,点头,这才转身去浴室洗漱。
白言凝望着他的背影,嘴角的浅笑逐渐僵硬……
早餐桌上,两个人都没说话,默默的吃完早餐,南司主动清理垃圾,擦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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