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此生为你,错过繁华三千2(1 / 1)

霍凛墨还是说,若有一天你发现他不是你想要的,随时欢迎你回来找我。至少在十年的期限,我的心为会你敞开大门,过期不候。

或许霍凛墨对自己的心是真的,可是她的心已经给了龙裴就没办法再给第二个人,更何况他们还是兄妹。

有一点她不明白,霍凛墨已经知道他们是兄妹关系,为何又要说出十年这个期限。

随便说说,还是他真的不将道德伦理放在眼里?

晚餐后,龙裴回书房处理事务,顾明希担心阿离的心情便去他房间聊聊。

阿离比她想的要坚强,只是这样的坚强同时也让顾明希担心着,毕竟他还是一个孩子,很多时候她宁愿阿离和自己任性,闹脾气。

太过懂事,常常会令人更加的心疼。

从阿离的房间出来,顾明希折身去书房。虽然不太想告诉他凛墨说了什么,可是她还是喜欢和他在一起感觉。

以前,他每晚忙着政务,她就在书房的沙发坐着看书,两个人都不多话,沉浸在各自的事情中,寂静而融洽。

刚走到门口,门是虚掩的,缝隙里看到倩影背对着自己,芊芊玉手慌乱的在龙裴的身上挥舞。

手指微曲有节奏的敲在门板上,清脆的声音让两个人的目光都看向门口。

顾明希推开门,站在门口看着锦儿和龙裴,唇瓣微勾,语气很平静,“抱歉,我有没有打扰到你们?”

龙裴漆黑的眸子望向她,眯了眯,眸光高深莫测。

锦儿神色慌张与不安,连忙解释,“没有,没有!是我不好,我本来是想给阁下端一杯咖啡,想问问他可不可以明天让我出去逛逛。没想到我笨手笨脚的,竟然把咖啡撒到阁下身上!”

清澈的眸子闪烁着歉疚,主动将事情的经过一笔带过解释下,让顾明希不要误会。

顾明希薄唇轻抿着,眼神看向龙裴。就算是锦儿“不小心”将咖啡洒到龙裴的身上,他并是轻易能让女人触碰自己的男人。

严格来说,龙裴不喜与女性有肢体的接触。

龙裴紧抿着唇瓣沉默,似乎默认了锦儿的解释。

空气里弥漫着咖啡的香气,气氛莫名的低压,空气很稀薄,两个人对视着谁也不肯先开口,寂静的书房仿若连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

锦儿看看龙裴,再看看顾明希,小声的开口,“你们……没事吧?”

“没事。”顾明希先收回目光,嘴角挑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不打扰两位了。”

音落,转身就离开书房。

“唉,夫人……夫人。”锦儿开口,她恍若未闻离开。锦儿收回眸光,不安的看向龙裴,“阁下,夫人该不会误会我们吧?”

龙裴敛眸,余光扫了她一眼,“这段时间是国都旅游旺季,人多不安全,你留在总统府。”

清澈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失落,“好吧!那我不打扰您了。”

欠身,离开。

眼角的余光扫到门口消失的背影,剑眉拧了起来,虽然说和明希长的一模一样,可完全是两个不同性格人。

明希……刚才的反应太过平静了。

神色不动声色的沉下来。

白言躺在陆半夏的公寓沙发上,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寒意不知道从哪里涌上来在身体每一个角落弥散着。

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突然车子停下来,看到陆半夏从车子上走下来。

然后……他就被半夏带回来了。

身上换的是陆半夏新买的睡袍,湿透的衣服已经被半夏扔进洗衣机里。

陆半夏也换下了潮湿的衣服,去厨房煮了热水,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折身去拿来医药箱,跪在沙发旁边,小心翼翼处理着他受伤的手。

从头到尾,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她没有问他为何会是这样。

他也没问她明明开车,为什么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了。

他把自己的手咬的伤口太深,用创口贴没办法遮住,半夏就用绷带为他包扎好伤口。

“谢谢。”白言的脸色和受伤的绷带一样的颜色,眼神没有去看半夏,放下手里一口没喝的水杯,“我该回去了。”

他刚站起来,听到半夏冷清的声音,“衣服刚洗好等烘干还要等半个小时。”

白言抬头看她一脸的平静,心里动荡不安,不确定半夏究竟知道多少。后门的人是不是她支开的,否则那么长时间不可能没人经过。

陆半夏避开他探究的眼神,“我家没有别的食物,只有剩饭和鸡蛋,我简单弄点你吃过再走。”

不给白言说话的机会,她已经转身走进厨房。

陆半夏的公寓很简单,两室一厅,家具除了黑就是白,简单的不像是女人的家。一般女人都喜欢在家里摆放花瓶,毛绒玩具,或自己的照片,可是这里全都没有。

单调的像是男人居住的房子。

白言坐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热水,滚烫的液体顺着咽喉一路往下,却怎么都没办法温暖他的身体与心。

陆半夏一边做着蛋炒饭,余光不时的扫向沙发上的人,眼神里闪过些什么,快的看不清,手中的翻炒动作不曾停下。

十几分钟后,简单的蛋炒饭热腾腾的出锅,在洁白的盘子里还冒着热气,模糊了眼睛。

白言看着可口的蛋炒饭,饭粒是一粒一粒的,很香。只是他真的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勺子就放下来,目光看向半夏,“抱歉,我没什么胃口。”

陆半夏放下勺子,喝了一口温水,声音一贯的平静,“没关系,我去给你拿衣服。”

放下杯子,起身,白言突然开口,“你是不是知道了我和南司……”

话语顿住,剩下的话不用说,应该是心知肚明的。

陆半夏的脸色逐渐苍白,放在桌子上的手逐渐收紧,她没想到白言会主动说破,只要他一天不开口,自己就能一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白先生,你想说什么?”

“半夏,那晚你听到我和南司的对话,是不是!”

声音很轻,不是质问。事实上此刻他一点质问的底气都没有。

她哪里还需要去听他们说过什么。在很早很早之前,她已经看透了一切。陆半夏沉默,让原本的冰冷的气氛越发的死气沉沉,目光捕捉到他眼神里的担忧与不安。

此时此刻,她几乎可以肯定,他的担忧不是为自己,是为南司,他担心自己会说出不利于南司的话语。

心酸,又心疼,还有心痛。

“不管别人怎么评价,于我而言,白先生就是白先生,爱什么人一点也不重要。”

白言的神色一变,眼神诧异的看着半夏,似乎在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错了。

她不觉得自己很恶心,是变态,是这个社会的败类吗?

“别想太多,我去给你拿衣服,一会送你回去。”陆半夏维持着自己的冷静与沉着,说完转身去阳台拿衣服。

白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隐约猜测到半夏已经知道了,但半夏的反应远远超过自己的预料。

除了阁下和夫人,半夏是第三个知道他和南司关系的人。

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如半夏明希他们这样宽容,他和南司又何苦会走到这一步!

双手掩面,痛苦难以掩饰。

半夏开车送白言回去,车子停在小区的门口并没有进去,白言下车,回头和她说了一声谢谢。

无论是对于他和南司的关系,还是今天的事,对于半夏,他心里是多了一份感谢与信任。

陆半夏什么也没说,轻轻的颔首后驱车离开。

白言转身走进小区里,并未发现在对面路上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子,车窗背后深邃的眸子将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南司浑身湿哒哒的,发尖的水滴在脸上,伸手拿了一根烟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

脸色阴冷的厉害,他知道白言不爱半夏,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再要求他什么……

只是亲眼看着白言从半夏的车子里下来,心如刀绞,感觉难受极了。他终于体会到当初白言看着自己结婚是什么样的感觉……

真他妈的痛苦。

如果没有父母,没有蓉蓉,他刚才可以直接下车,把白言按在怀中对半夏嚣张的说:这个男人是我的,想活就滚远点。

可是他不能,他有父母,有蓉蓉,无法随心所欲的去爱,无法将白言占为己有。

自己转身时,白言放不下,当自己放不下时,白言选择了放弃……

他们的感情,就好像身份,一直在错位,永远无法有正确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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