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总统府要招待贵宾,刑天忙碌的抽不出来看她,打过几通电话,关心她的身体,还有……关于陆子矜的消失。
还没有确定陆子矜现在身在何处,却已能肯定陆子矜没有遭到绑架和伤害,她是自己隐藏了行踪,躲起来了。
至于原因,还在查。
转眼,圣诞跌进眼眸中,小区内张灯结彩,门口的圣诞树挂着七彩的霓虹灯,小孩子们脸上的笑容天真无邪,眼睛里充满对圣诞节糖果与礼物的期待。
一早,已经有不少孩子来敲门,拿着帽子求糖果。文姨笑着将早已准备好的糖果分给他们。
陆半夏坐在沙发上,看着最近的法制新闻,潜意识里渴望能看到关于“他”的消息。
在两个小男孩后面,有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小女孩,粉雕玉琢,眼睛大大的,水汪汪的,看到陆半夏挺着肚子,忍不住好奇问文姨:“阿姨,姐姐的肚子里是有小弟弟吗?”
文姨看向陆半夏点头:“也许是小妹妹!”
陆半夏听到声音,招手让小女孩进来,伸手摸摸她的辫子,浅笑:“你几岁了?”
“五岁。”糯糯的声音甜到心都融化了。
“喜欢小弟弟?”
她想了想,笑着回答:“也喜欢妹妹,不管是弟弟妹妹,我都会保护!这样就不孤单了……可是,爸爸说妈妈身体不好,不能给我生妹妹。”
陆半夏心头涌上一股暖意,手指摸了摸她的脸颊,“你爸爸一定很爱妈妈。”
“爸爸说,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子。”
在每一段平凡的婚姻中都蕴藏着不平凡的爱情,也许不会轰轰烈烈,不会荡气回肠,却是细水长流,温暖斯年。
“文姨,拿苹果分给这些孩子。”许是太久没接触到人,陆半夏对于这些孩子格外的温柔与慈悲。
文姨笑着应声,给孩子们分苹果。
午饭后,文姨要出门去买东西,圣诞节的晚上怎么都要热闹一下,虽然只有她和陆半夏两个人。
陆恒打电话询问陆半夏的情况,陆半夏如实回答,陆恒没有露出任何的不满,但也因为陆子矜失踪的事,没有心情庆祝圣诞节,只是让陆半夏照顾好自己,注意身体。
陆半夏切掉电话,那边的姚玉对陆恒脸色不悦:“你为什么不让我直接和她说?这么久没消息,她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帮我找子矜?”
陆恒脸色阴沉,不悦道:“胡说!半夏已经说了,子矜没有遭人绑架,是她自己藏了起来!”
“我不相信!子矜为什么要藏起来?她要真知道子矜是藏起来的?为什么又不说子矜藏在哪里?”
“……你!”陆恒没想到她会这样咄咄逼人,与往日的温婉娴静秉性截然相反,无言反驳,但他相信半夏的话,顿住半天,恼怒的丢下四个字:“不可理喻。”
姚玉看着他上楼的背影,唇瓣不由的勾起一抹冷嘲,说到底,他还是相信那个野种多过担心子矜的安慰!
这么多年,他到底还是偏袒那个女人和野种多一些。
文姨出去还没回来,陆半夏看了一会报纸,感觉困倦,准备回房间休息时,门铃突然响起,她以为是楚冰炎,之前约好晚上一起过圣诞。
直接开门,一瞬间,她整整的愣在了原地,看着门外的人,气氛如同死一般的沉寂。
一席绛紫色的大衣,遮挡不住她那圆滚滚的肚子,精致的容颜浮动着笑意盈盈,目光流转的看着微怔的陆半夏,手指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薄唇轻抿:“姐姐,听说你派人在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声“姐姐”要有多妩媚就有妩媚,同样的,要有多刺耳就有多刺耳!
陆半夏怎么也想不到不过近三个月时间没见,她们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尤其是她的肚子,几乎要和自己的差不多。
站在门口看着陆半夏笑的温柔明媚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姚玉心心念念的女儿陆子矜。
她的肚子……
陆半夏的眸光落在她的肚子上,深谙,复杂,明暗不定。
陆子矜的眸光顺着她的眼神缓缓的落在自己的肚子上,薄唇缀着浅浅的笑容,一脸母亲的慈爱,笑容刺目的开口:“陆半夏,我怀的是李越祈的孩子……”
陆半夏,我怀的是李越祈的孩子。
声音甜美的如同蜜糖,落进陆半夏的耳朵里却如魔咒,刀刃……
陆子矜径自的走进房子里,四处打量,这还是她第一次走进陆半夏的家,与李越祈的房子大相径庭,鞋柜上摆着一双黑色的男士拖鞋,茶几上放着的是杯子是成对的……
她看着这些,薄唇始终噙着一抹笑容,转身看向还站在门口的陆半夏,从苍白的脸颊到挺起的肚子上,眼神装满正室看小三的轻蔑。
“你的肚子也大了起来,只可惜……孩子不是李越祈的……”陆子矜笑容不变,眸光明亮看着她:“有时候,我真是佩服你那种勾引男人的手段,明明就让李越祈戴着一顶难堪的绿帽子,还能恬不知耻的勾引他,绑住他,让他照顾你和肚子里的野种……陆半夏,你当真就这样的不要脸!”
陆半夏没有说话,薄唇紧抿成一条线,转身正对着陆子矜,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向她,视线由始至终都盯着她的肚子。
陆子矜站在沙发旁边,手一手扶腰,一手抚摸着肚子,笑意嫣然。
“孩子,是谁的?”陆半夏在她面前停下脚步,沉静的开口。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我肚子里怀的是李越祈的孩子。”陆子矜笑着回答,见陆半夏神色沉静,没什么反应,好像是不相信,又说道:“如果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李越祈的,他为什么要照顾我这么多天!”
心,被狠狠的刺了一刀,睫毛剧烈一颤,掠眸看向她:“……他,和你在一起?”
陆子矜笑着反问:“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突然要离开?我想,他应该是告诉你,他是接了棘手的案子,现在忙的脱不开身。听说……你的身体不是很好,这孩子保不保得住还未知,他大概是不想刺激你。越祈就是这样善良,所以我宁愿违背爸爸的意思,宁愿惹他生气,也要和越祈在一起。”
他说,他碰到很棘手的案子,却没有告诉她究竟是什么案子,她也没有看任何有关于他接新案件的新闻……
而眼前,陆子矜怀孕,肚子已经大起来,信誓旦旦的说着孩子是李越祈的,现在李越祈和她是在一起的……
“你还不相信?”陆子矜大概是站累了,坐下,随手拿一个靠枕放在腰后,抬头看向陆半夏,自信满满道:“陆半夏,你别忘记,在他出车祸你抛下他的那两年,是我一直在他身边细心照顾他,在你背叛他与他离婚时,是我陪他借酒消愁……这一切还要感谢你,你知道我们的第一次发生在哪里吗?就是在你们以前的家,我们喝多了,然后在你们曾经的床上,缠绵了整整一夜,不得不说他的身材真好,尤其是腰力……”
陆半夏脸上残留的唯一血色,逐渐散尽,垂在身旁的双臂幽然收紧,“闭嘴”两个字卡在嗓子口,眸色都淡到极致。
前尘往事,如鲠在喉,拔不出来,唯有吞下去。
“越祈这一个多月对我和孩子的照顾真是无微不至,这也要感谢你,若不是先照顾你有了经验,他也不会把我照顾的这么好!”陆子矜见她迟迟不语,喋喋不休起来。
“本来我和越祈是打算等孩子出生,再一起回陆家,这样爸爸就算再反对也没用,为了他的亲外孙,他一定会同意。只是没想到他们担心我到,拜托你去求总统府的人出面找我……越祈就是太在乎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不愿让我出门,生怕我有什么意外。今天我是背着越祈出来见你,希望你别再找我,毕竟孩子没出世,爸爸不一定会同意我和越祈结婚的。等孩子出世,我们一家三口就会回来,与他的外公外婆团聚。”
结婚?
想起一个多月前,陆子矜来找李越祈说结婚的事,就因为这件事,她翌日就发起了高烧。虽然医生说不知道引起高烧的原因,她却隐约明白,大概与心境脱不了关系!
那时,她没注意,现在仔细回想,当时陆子矜那天穿的虽然清凉,却是遮住了腰身……
她突然和李越祈谈起结婚的事,是因为……她怀了……李越祈的孩子?
所以,这一个多月来,他不是处理案子,而是陪在陆子矜的身边!
陆子矜站起来,眸光落在她的肚子上,笑道:“听越祈说你怀孕6个月有余,我怎么看着还不如我这个五个月的,果然你是生不了孩子的命,我看你这个偷情来的野种真的没命出生,即便出生也不过是你偷情的野)种,倒还不如死在你的肚子里,也没人知道他是(野)种。误认为是越祈的,也没多大事,你知道的,我不会介意他为你这个前妻尽最后一点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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