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你是我今生的传奇与宿命9(1 / 1)

真的只是一场梦吗?

在心底不断的这样问自己,得不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刑天走了?”薛谦让见她神色有恙,走近她,“喂!你没事吧?”怎么看她好像是要哭的样子!

不可能!

陆半夏这个金刚钻打造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哭?

“不是我说你,不能喝就不要逞强陪那个姓陆的喝!喝多了就发酒疯,一会要吵着去剃光头,一会又抱着刑天叫李越祈,要不是我拦着你现在是一根毛都没有!还有下次不要抱着一个男人叫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你都没看到刑天绿掉的脸,亏得刑天的脾气好,换做我早……”

薛谦让数落陆半夏的不是的同时拿毛巾在擦头发,察觉她一直没出声有点儿奇怪,抬头看去时他震住了。

陆半夏站在原地僵硬如木桩,一贯冷清的眸子早已被泪水溢满,白皙的肌肤上挂满泪珠,哭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却让人心都揪成一团,近乎碎裂。

“好好的哭什么?”要是陆半夏还是那般的冷漠无动于衷,薛谦让还好,一看到陆半夏哭,他真的被吓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认识的时间不长,可薛谦让也明白能让陆金刚流泪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尤其是在人前。

“你,你别哭啊……”薛谦让手里拿着毛巾,递给她不是,不递给她也不是,伸手拭去她脸颊上凉凉的泪水,凉意透过肌肤,凉到他心底去了。“别哭,我不骂你了,还不行吗?”

“我恨你!薛谦让,我恨你!”哽咽的声音艰难的从喉间逸出,眼眶里不断的有液体溢出,这是她第一次不加掩饰,**裸的说出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情绪。

从她第一句话出来时,薛谦让手里的毛巾就掉在地上,身子僵硬的站在原地,看着她的眼神里涌动着不安与愧疚。

她恨自己,他知道,可是如今亲耳听到她说出口,竟然难过了。

薛谦让悲哀的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想让陆半夏恨自己!

“对、对、对不起……”薛谦让结结巴巴的道歉,在她面前手足无措,除了对不起,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为她做点儿什么。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要他回来!为什么非要是你害的他伤的那么重,为什么非要是你……让他无法回到我身边?

你知不知道,没有他的日子,我一样的吃饭睡觉陪小豆芽,平凡平淡的生活一辈子。

但是这样生活的我,每一个日子都是与幸福无关!

薛谦让站在她的面前,双臂机械般,很不自然的轻轻的揽住她,“对不起,妹妹……”

这是他第一次拥抱陆半夏,也是第一次叫她妹妹!

其实陆半夏心里是明白的,怨薛谦让不如恨自己,在李越祈一次又一次选择留在自己的身边,她没有好好的想过他们之间的关系,拥抱着自尊和颜面,将他拒绝在心门之外,一直到真正的失去他,追悔莫及。

薛谦让当时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更不知道自己是他的妹妹,他有自己的生活立场,那时他们都是彼此的陌生人。

要是能够预料到今天这一幕,或许谁都会退后一步,为彼此留下一道美丽的伏笔。

那天下午酒醉啜泣后,陆半夏还是那个陆半夏,冷漠疏离,坚强骄傲,没有任何的异样。哪怕是刑天来了,她也能够坦然处之。

薛谦让说那天她喝醉了抱着刑天叫着李越祈的名字,伏在刑天的颈脖哭泣。

对于这样的话,陆半夏并不尽信!

说她固执宁顽不灵也好,说她迷信也罢,内心就是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李越祈还在,他真的回来过!

抱着这样的信念,陆半夏迎来了陆子矜和陆川的婚礼。

婚礼是在一个月后,天气步入初夏,天高气爽,风和日丽,婚礼的地点定在了私人会所的绿地,西餐。

当天陆半夏依旧没有带上小豆芽,司机薛谦让继续跟着她,也是她的男伴。

或许是那天陆半夏在他面前哭过,薛谦让这一个月对她是极好,嘴上虽然还是一个劲骂她,也会埋怨她将他的家毁了,但生活上他越发的体贴,会照顾人,对待小豆芽更是一个百分百合格的舅舅。

陆子矜结婚,姚玉再不高兴也要笑的很高兴,有了之前满月宴的经验,婚礼上她没有针对过陆半夏,客客气气,大部分时间都在招呼宾客,也没时间理会陆半夏。

陆半夏和薛谦让寻了个僻静处,她伸手就要香槟,指尖还没碰到杯子,一杯果汁已经塞进她手里。

“喝什么酒?喝果汁!”薛谦让挑眉,一副命令的口吻。

陆半夏想到之前的酒后失态,酒后言多,言多必失,不喝酒也好。她安静的轻啜着果汁,看到新娘新郎出场,想到一句话女人的一生最美的时刻就是做新娘的那天。

这句话果然不假。

陆子矜身穿着圣洁的婚纱,化着淡妆,长发挽起戴着钻石后冠,嘴角泛着新娘子赧然的笑,的确美的勾心动魄。

相比陆子矜的漂亮,陆川则显得冷酷沉默许多,不但冷着脸,连眉头也紧锁着,丝毫没让人感觉到他做新郎的喜悦心情。

薛谦让见她的眼神一直盯着陆子矜,思索道:“怎么?很后悔当初没和李越祈有一场婚礼?”

陆半夏瞥了他一眼,没回答。其实对于有没有婚礼,有没有穿过婚纱,她丝毫不介意。她在乎的是那个人不在自己的身边,他们好像从没有真正向对方做过什么承诺。

比如,相伴一生不离不弃的承诺!

陆川知道今天陆半夏一定回来,她一定是站在某个角落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所以,他没有去寻找陆半夏的背影,在心里就当她是一直在看自己,欺骗自己,这场婚礼她还是会为自己多少有些难过的。

“你打算在国都逗留多久?”陆半夏细想薛谦让到国都也有两个多月,快三个月了,一直无所事事,他总不能一直这下去吧。

“不知道。”薛谦让漫不经心的回答,见她眼神射过来,无辜的耸肩膀:“我妈和我爸离婚,现在全部心思都在公司上,她是一个不喜欢别人违背她意思的人。之前我因为不满她安排我婚姻的事,惹她很不高兴,估计现在就等着看我走投无路和我爸划清界限,回英国求她,再乖乖听她安排娶个贵族千金,然后让我接手公司!”

“那……”陆半夏迟疑一下,注意措辞:“薛先生……现在怎么样了?”

薛谦让勾唇不以为然的笑笑,“我爸能容忍我妈这么多年,你要是以为他只是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就大错特错了!这些年他没少背着我妈入股朋友的公司,找别的女人!现在和我妈离婚,估计他活的比以前更逍遥自在了!”

虽然薛谦让的言语之间把薛之问贬低的很不堪,但隐忍何尝不是一种本事!

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够容忍一生。

陆半夏的眸光无意之间扫过人群之中寒暄的姚玉,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萦绕。那么这么多年姚玉是如何咬牙切齿的隐忍过来的?

宣誓,交换戒指仪式结束,新娘要去休息室换装,新郎在招呼客人。

这时有佣人走过来,说是新娘请她去一趟休息室。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陪你去!”薛谦让不放心让她一个见陆子矜。

“你不是一直叫我陆金刚,还怕我被人欺负?”陆半夏将最后小半杯的果汁一饮而尽,空杯子塞回他手里。

薛谦让挑眉:“我是怕你丢我的脸。”

“我姓陆,你姓薛,我再丢脸也丢不到你的脸!”陆半夏似真似假的丢下一句话,和佣人走向新娘的休息室。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薛谦让盯着她的背影骂了一句,眉眼却是含笑。她说的也对,金刚钻还怕被谁欺负去了,是自己多虑了!

他转身端起一旁的酒杯喝起来,反正最近陆半夏的身体状况不错,没见她再晕到过,等下回去让她开车应该没什么大的问题。

陆半夏到新娘休息室时,陆子矜刚换好红色的礼服,化妆师要帮她补妆换造型,陆子矜挥手让化妆师先出去一会。

“坐,陪我聊一会吧。”陆子矜走到桌子前倒了两杯水,一杯给陆半夏,一杯给自己。

陆半夏没有拒绝,在沙发上坐下,至于她倒的那杯水,看了一眼没喝。

陆子矜在她的对面坐下,见她没喝水,露出明艳动人的笑容:“怕我下毒害你?”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陆半夏转移话题。

陆子矜抿唇笑笑没立刻开口,喝了几口水润润喉,今天早上开始她就什么都没吃,现在饿的实在厉害,不能吃东西,只能喝水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就是想和你聊聊,毕竟不久以后我们就要离开国都,远离的你的世界。”声音清清淡淡,说不上好,也谈不上坏,“恭喜你陆半夏,你成功的把我们驱逐出你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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