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看到她眉头一蹙,脸色不冷不热的,一直没说话。
陆半夏看到她倒是很淡定,像是早就知道她回来一样。
“我去办公室找你们,秘书说你们在这里用餐。”陆子矜不请自来,很自然的坐在陆川的身边,面含微笑的看着陆半夏:“今天是你第一天到陆氏上班,我亲手做的便当,要是不嫌弃就尝一尝。”
“谢谢。”陆半夏没有拒绝。
陆川冷漠的斜睨她一眼,“你倒是有心了。”
‘心’字的音咬的格外重。
陆子矜替她们打开食盒,从容的回答道:“以后能坐在一起吃饭的机会,还不知道有没有,我们三个好像从来都没有单独一起用过餐。”
陆川睥睨她,想说话,抿唇话还没出口,手机突然响起,大概是工作有事,他起身去僻静处接听电话。
陆子矜将餐具递给陆半夏,“我们去英国的时间订下来了,两个星期后。”
陆半夏接过餐具,眸光从她的身上落在食盒里,两素一荤,看起来还不错。她从来都不知道陆子矜这样娇贵的女人还会下厨房。
“我大概只需要一个星期就能完全掌管公司。”
陆子矜笑,“我不是这个意思,不管李越祈回不回来,陆川永远都没有机会了。”所以,她并不担心陆川和陆半夏会有什么。
柳眉轻轻皱了下,那陆子矜今天来的意思是?
“爸将公司交给你,妈很不高兴,但也无能为力。今天我来,一方面是想说股份那边律师办妥了,还有就是爸想让你带女儿回陆家,出国前想要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吃顿饭。”陆子矜淡淡的开口,看着陆半夏的眼神谈不上热络,但也没有以前那么争锋相对,“到现在你好像只见过阿吾一次,你女儿还没见过她的弟弟!”
“阿吾?”
“是小名,大名叫陆吾。”陆子矜解释给她听,“陆川是想要叫他陆无,没有,不存在的意思,我就改成了五口的吾。你看,他是不是很狠?”
说这句话时,她的眸光是看着不远处正在接听电话的陆川,那目光真的是爱到极致,又恨到绝境。
陆川沉默不语,对于陆子矜和陆川之间没有她发表言论的立场。
没有多久,陆川回到座位,三个人吃了一顿不尴不尬,食不知味的午餐。
陆子矜临走时又特意问了一下陆半夏是否考虑,要带着女儿回陆家与他们吃一顿团圆饭。
陆半夏想了想,反问:“是邀请我们一家人吗?”
这一家人,指的不是陆家任何一个人,而是她、李越祈还有小豆芽。
陆子矜莫名的笑了笑,下意识的去看了一眼陆川,对陆半夏道:“我回去会问问爸的意思。”
他们四个人的关系,有时想想真的是错综复杂。陆半夏曾经和陆川是一对,而如今嫁给陆川的人却是陆子矜,陆子矜曾经和李越祈在工作上有着无法清理的关系,甚至让他差点和陆半夏终身错过,现在他们却又在一起。
在回去的路上,陆子矜看着半空中的烈日,不太确定,如今这般算不算是各归各位?
回办公室的电梯里,陆川神色深沉,欲言又止,只是刚开口,陆半夏却率先出了声:“表面的恶,不算是真正的恶,可怕的是伪善人,而非真恶人。”
陆川想什么,她知道。对于陆子矜的厌恶不曾减少,但是她很清楚那个想要自己死的人并不是陆子矜。
说直白点这么多年陆子矜不过是嫉妒羡慕自己,她一直在和自己比较,一直想要赢过自己,这种人这样的心态在上流社会并不少见。但陆子矜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否则她不爱陆川这么多年,哪怕陆川对她这么残忍。
一个心里装着爱情,执着不悔的人,不会有害死人之心。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下班李越祈并未亲自来接她,而是司机送她回去。
李越祈正在陪小豆芽玩,小家伙格外喜欢他,总是腻在他的怀中舍不得离开,一旦李越祈放下她,粉嘟嘟的唇瓣吐着泡泡,咿咿呀呀的似乎在抱怨爸爸不抱自己。
陆半夏在玄关处换鞋,李越祈将小豆芽交给文姨,走上前,笑盈盈的问:“第一天上班,感觉如何?”
陆半夏抬眸,瞪了他一眼,不过眸光似是娇嗔。
“托李先生的福,一个小时内帮我在陆氏打开知名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想到他是故意的,早上自己居然还主动亲他,心里还是有气。
李越祈伸手握住她的手,笑容撩人:“我有提醒你,我还帮你在包里备了丝巾。”是你自己误解,这就不能怪我了!
“晚上,睡书房!”陆半夏丢开他的手,去浴室洗澡。
李越祈脸色一黑,追过去,“你是在开玩笑?”
陆半夏关上浴室门之前,淡淡的反问一句:“你猜?”
李越祈:“……”
他就是想宣布一下主权而已,要不要惩罚这么重,重新在一起没两天就让他睡书房。家里还有一个文姨,他不要睡书房,太丢脸了。
晚餐的时候,陆半夏也不和他说话,注意力全在小豆芽的身上,一天没见到女儿,她想的厉害,又抱又亲,看的李越祈眼睛都红了。
他恨不得代替女儿承受她的拥抱和亲亲。
饭后陆半夏抱了女儿一会就去书房,她和阁下等智囊团还有一个视频会议要开,这一进书房就是三个小时,结束后小豆芽和文姨都休息了。
李越祈靠在书房的门口,眸光映着灯光,温暖情意绵长的凝着她……
陆半夏整理好东西起身时他已经走到她的身边,伸手就揽住她,声音低喃:“你忍心让我独守书房?”
“忍心。”陆半夏极力在压制嘴角的笑意,但还是忍不住的翘起来。
“小骗子!”李越祈低头亲吻她的鼻尖,“为什么故意对我冷淡,说实话!”
陆半夏眸子一掠,略显惊讶,沉默半响,无奈的叹气,靠在他的怀中,轻声低喃:“怕你分了我的心。”
以前不管发生什么,在工作上她都可以心无旁鹫,但现在她做不到了,因为再忙,也会想到他。
工作顺利吗?腿有没有疼?他工作时是不是也会想起自己?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或发个短信……
李越祈听的心头柔软,抱着她情不自禁的亲了又亲,“……夏夏,明天下午我们去拜祭爸妈。”
“好。”陆半夏点头,神色算不上低眉顺眼的,但绝对的是温柔缱绻。他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颚,低头就吻上,唇齿交缠,剥夺着她的呼吸,抽离她的理智和清醒。
陆半夏一点点的回应着他,双手更是本能的抱住他的脖子,顺着他一起到他的嘴中做客。
吻着吻着,温情就变了味道,手指开始解衣扣,流连忘返。
倏地,一声哭叫划破安静的夜,陆半夏一下子回过神来,连忙推开他,“小豆芽哭了……”
李越祈欣长的身影压过来,想继续:“有文姨……”
“我不放心……我要去看看……”陆半夏半推半就,声音喑哑的从喉咙逸出,推开他慌乱的扣上被他解开的衣扣……
灯光下她的衬衫被解开,肩带也被扯到手臂出,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肩带,宛如白雪的肌肤,红肿的唇瓣,要是如此李越祈还能克制自己,他就真的是有“病”了。
陆半夏胡乱整理好衣服就要走,李越祈一把将她抓到怀中,非常严肃的问道:“是安安重要,还是我重要?”
心里惦记着女儿,一秒的犹豫都没有的回答:“安安!”
李越祈的脸色瞬间黑了,紧抱着就不给她挣脱,“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是安安重要,还是我重要!”
“安安。”陆半夏心急的回答,双臂使劲的推他,“你别闹了,她在哭……”
李越祈气的眼睛都猩红了,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揽到怀中,然后弯腰,干净利落的将她扛到肩膀上,大步流星的走向卧室。
陆半夏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这么丢脸的被人扛在肩膀上,尤其是在出书房,去卧室,看到起来哄小豆芽的文姨,没看清楚文姨到底是什么神色,但她的脸已是火烧的一片红!
“李越祈,你放我下来,你混蛋!”陆半夏气疯了!
他不要脸,她还要;再者,他的腿到现在一遇到天气不好,关节就痛,哪里承受得住她的体重,他的腿还要不要了?
李越祈是把她放下来了,不过是放在床上,一边逼近陆半夏,一边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健硕的胸膛,在肺部的地方有着明显的疤痕,不难看,多添了几分男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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