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理寺的诸多目录中,登记着诸多能人异士。
譬如李鸿儒身体具备食铁妖兽力量,这便属于一种特殊的能力。
只需备案注册,便可以合格正规的拥有这种力量。
若那不曾报备的,一旦犯事,面临的刑责会极为严苛。
诸如模仿,雕琢艺术品等能力,亦在大理寺登记注册的范围内。
裴绍看着手中损坏的赝品,能让王福畴都着道,做出这种赝品的人屈指可数。
他呼了人,直接叫人去进行征调。
此时他也不宣布退堂,只是坐于堂上等待。
只是一桩偷窃案件,但涉及人和物却是高层了一些。
看手上的赝品,王福畴佩戴的纳玉等阶不低。
这足以让一些人生出贪婪之心。
他冷冷的扫视了堂下跪着的祝展鹏一眼,又静静等待被征调者的前来。
“大理寺虽有探查审判的职责,但我们是关联方,若涉及重要相关,一定要争取一击致命,不给对方任何辩驳的机会。”
等待裴绍审讯之时,王福畴也低声传授着一些自己的人生经验。
此前的案子就是最好的教材,足以拿来做示范,也能获得足够的经验和教训。
人没可能不栽跟头,但不能连续栽跟头。
他低声私语时,柴令威等人连连点头,感觉王福畴教育得很地道。
堂上竖着耳朵的裴绍则有些微汗。
这就是某些文人的德行,要么不出手,要么直接干翻对手,让对方难有翻身的机会。
看着李鸿儒,他觉得挺好的一个孩子,以后慢慢就可能会变成让人深恶痛绝的对象。
查祝展鹏这种人好查,查文人是出了名的麻烦。
他摇头晃脑,只觉有几分嘘唏人心不古,世风日下。
“裴大人,据说令郎天资不凡,何不去太学读上几年,也好走走功名。”
“那臭小子就知道天天打架,心思从未放在文化修行上。”
诸人等待时,袁学真不免也找裴绍低声闹嗑,想着为太学收录一个上等资质的学生。
他的话让裴绍头疼不已。
各家有各家的事。
他常年在大理寺办案,家中疏于管教,后院已经失了火。
只是失火归失火,他儿子确实还拿得出手。
随着儿子年岁增长,裴绍不免也在考虑入学的问题。
总归是要去教育一番,给以后谋个出路。
等待征调时,双方不免也交流了一下。
若硬压不见成效,裴绍不免也想借助文人们的教育,给自己儿子拜一位名师来管教。
袁学真贵为太学博士,是拿得出手的大佬。
大抵是见王福畴收了学生,袁学真也动了心思。
旁敲侧击时,裴绍顿时就连连点头了下来。
卖儿子没问题。
裴绍甚至觉得自己有些不足,需要强化一些与文人集团之间的关系,碰了事也能提醒一下,免得日后遭殃。
一声编钟声响的响起,重新将众人的关注转移到了此前的案情上。
一个年四十余岁的中年人和一个年六十余岁的老者顿时被带了过来。
“手艺人许强。”
“手艺人张横。”
“拜见大人!”
手艺人收钱做事,如同那打造刀剑的铁匠铺,货出来了,对方拿去做什么,事情与他们并不相关。
两人前来时没有惶恐,面色极为镇定,只要不遭遇大案,一般难以牵连到他们。
“今有一桩案件,你们看一看,这赝品是出自你们谁之手?”裴绍举着手上假纳玉道。
“这是小人的随手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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