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要拿这么没水准的题目过来!”
让李淳风大为开心的是他的新题有了正式的答复。
虽然被鄙视了一番,但这不要紧,只要能代入公式,快速套出正确答案就没问题。
李鸿儒歪着嘴,随手下笔写公式时,又开口发问。
“你刚刚说探讨一下《抱朴子》,还有《冲虚真经》?”
“对,我非常想和你探讨”李淳风点头道:“还是不逼你出家的那种探讨。”
“来,咱们先写个契约凭证。”
上清派茅山宗对偷学门派典籍的处罚很重,若非逼人出家就会将对方砍死,显得有些小霸道。
李鸿儒觉得探讨《抱朴子》风险不小,需要多一点保障。
他刚刚准备写公式的笔随即就转到了书写契约。
“来来来,先在这份文书上按了手印签了字。”
“这算什么呀”李淳风哝声道。
“和你们上清派的人探讨风险太大了”李鸿儒摇头道:“我上次差点被你缠死。”
“今夕不同往日,我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心理准备了,可以接受后果!”
李淳风信誓旦旦做着保证。
但李鸿儒压根不信这一套。
李淳风必须先将这套免谴责的协议签字画押了再说。
要不双方没得往下谈的可能。
“成吧,我按手印”李淳风悻悻道:“你倒是快写公式呀!”
双方各自干活,待得李鸿儒誊写了公式,李淳风又按了手印签了名,双方都甚为满意。
“你平日钻研这些简单的题目做什么?多研究一些相术不好吗?”
李淳风三番五次拿这些小学僧题目过来求解,李鸿儒只觉百思难得其解。
这对李淳风的相术毫无帮助,也不会提高李淳风术法的实力。
若说解题有助于推动逻辑思维,但李淳风这又是跑上门直接找答案,自己根本就没通透出来。
“你还小,没成婚,压根不懂男人在春夏季的正常需求”李淳风摆摆手道。
“答题还能娶老婆不成”李鸿儒奇道。
“差不多吧!”
李淳风心满意足的将草纸收起来。
他觉得最近的人生又要圆满了。
若不是为了和李鸿儒保持友好关系,他现在就想回家。
“咱们聊聊《抱朴子》吧,我是很诚心过来交流的”李淳风道。
时间足以冲淡当初的急切、急躁、不安、愤怒。
李淳风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能接受上清派产生的一些小意外。
比如某位上清派的成员意外死亡,留了一册典籍在外,又恰好被李鸿儒获得。
这种就不算偷学了,只能算是有缘。
若对方有心,他还能引导一番,让李鸿儒到时认祖归宗,去看一看上清派曾经的辉煌。
至于李鸿儒是否当道士,这问题不大。
道家荤素不忌,也不忌讳婚姻,只是和儒家彼此有一些信念方面的区别。
朝廷不少大员在信奉儒家之时,也对道家有着通透的研究。
儒道双修者不在少数。
李淳风觉得李鸿儒可以进行某种程度上的儒道双修,不用完全放下儒家的身份。
他诸多念头放下,也起了个头,开始叙说自己所学的《抱朴子》。
“妙啊!”
相较于在长生殿所学,李淳风讲述了一个白话文的《抱朴子》。
这让李鸿儒顿时开解了诸多内容。
他时不时插嘴询问一两句。
虽说是探讨,但这更像是某种意义上的授学。
待得李淳风勉强撑开元神进行显化,李鸿儒看到了《抱朴子》随自然的衍化而不断变化的历程。
李淳风修炼《抱朴子》的能力没达标,但是用元神衍化时,还是将应有的作用显化了出来。
苍茫之中,李淳风念动的《抱朴子》如同暮鼓晨钟敲响,大道之音不绝于耳。
这较之道馆研读《抱朴子》时的感受更为深入了一层。
相较于道馆毫无道理的推进,李淳风显化时更像是一种引导。
若是碰到不通晓之处,李鸿儒还会询问一番。
待得近半个时辰过后,李淳风复杂的睁开了双眼。
他现在已经确定肯定一定,李鸿儒这是取得了某种原版的《抱朴子》。
时代久远,一些纸质书籍已经随着岁月流逝破碎。
上清派也没那种原始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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