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从皇室获得《黄庭经》,从李鸿儒这儿取得《黄庭经》文字版的代价会低到离谱。
“你怎么没早点说?”李淳风痛心道。
“你们也没问啊!”
李鸿儒随口回了一句,这让李淳风一个人坐在一旁生闷气。
刘彦珺也不乏吐血感。
但宛如他们把持的疗伤术法一样,若没有到特定的需求又或彼此谈及相关,没有机会展示是很常见的事情。
甘霖普降术法在受创时还能拿出来用一用,《黄庭经》涉及的内容晦涩,效果也不明,这确实难于启口。
《黄庭经》对一些朝廷重员而言,这大抵就是看过,有过认知。
而对一些人而言,平常诵读洞悉经文奥妙,或者沾边承受了一些不清不楚的裨益。
但对于两人相识的李鸿儒来说,李淳风和刘彦珺并不会认为李鸿儒只是沾边看一遍。
对李鸿儒而言,将喜欢的内容熟读背诵修行是一种常态,甚至朝廷中都不乏一些传闻。
但凡李鸿儒选择闭关,便是将这些典籍消化吸收领悟,有着形成自己能耐的本领。
“您是不是将《黄庭经》修行有成了?”刘彦珺低声问道。
“我也没弄明白自己修行的进度,或许成了,或许也不算成!”
李鸿儒摊手。
剔除了太吾,李鸿儒在《黄庭经》上的认知与修行并不算太高。
这甚至包括了他诸多的基础典籍。
这类典籍并非传统意义上的术法与武技,而是类似于修心、感悟,触摸自然中诸多基本的物质,又通透人体的潜能和本质。
李鸿儒对术法和武技可以通过不断的模仿与修行,但对这类典籍只能交流和理解提升。
元神演法中,他自身的能耐显露无疑。
这让李鸿儒有极为清晰的对比。
太吾是极为强大的助力,甚至于让李鸿儒一路登高。
但愈是高处,李鸿儒也愈加难于承受反噬和失去。
唯有全盘的替换,将一切容纳到自己真正的实力中,他才有足够的底气,而不畏惧到将来产生的意外。
往昔都是他独行不断登高,待得后来李鸿儒也乐意分摊一些,将自己一些所学分人授予。
譬如《南华真经》《道德真经》等典籍。
但凡彼此都学一学,彼此就会有不断的关联和交流,李鸿儒也能从中获取这些人在相关学识上的理解和经验。
而有一些学识如《黄帝阴符经》《奇门遁甲》《河图洛书》《开元占经》等则并不需要李鸿儒授予出去。
一方面是朝廷有诸多人对这些典籍发表过见解和撰写标注。
另外一方面则是如镇元子、袁天罡、李淳风等人都有着修行,可以做一定的交流。
但凡多学一学,多看看书,又多交流交流,李鸿儒觉得自己资质也不算差,脑袋也不蠢,靠着时间打磨之下定然会让自己具备同样的底蕴。
他这种行为已经持续了很多年。
如今唐皇卡李淳风的事项已经转移,从完善历法落到追查下咒真凶一事上。
李淳风此时虽然有万般推脱,但心中毫无疑问有一些猜疑的人选,将来有较大可能查到水落石出,李鸿儒此时也敢打打擦边球。
甚至于《黄庭经》对李淳风还有一定裨益,有可能推动李淳风去突破当前的元神水准,让推衍推算能耐加强。
“您真能一字不漏的将那册《黄庭经》背诵出来?”刘彦珺问道。
“虽然不能落笔成王羲之书宝的水准,但错字通假字漏字等行为不会有”李鸿儒笑道。
“那我们能旁观你墨宝吗?”
“没问题,正巧我对上清派的甘霖普降术法也有兴趣!”
随着刘彦珺干脆利索的取出一册古书,李鸿儒也不客气,提笔就开始落字。
藏书秘阁的规矩诸多,李鸿儒往昔授予杨素时是誊写典籍后让杨素抢过去,而刘彦珺和李淳风则是选择了旁观墨宝抄写。
若是朝廷有计较,这只能算是一个‘保管不严’的罪名,逮着批斗一两次也就能过掉。
李鸿儒笔成,看着沉思的夫妻两人,他也取过了刘彦珺提供的甘霖普降术。
毫无疑问,掌握一道可以疗伤的术法对他意义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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