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跟着李鸿儒跑,跑我这儿来做什么?”李淳风不喜道。
“我最近修行向上外出了一趟,没想到回来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裴守约道:“我听说有悍妇欲要上位取代皇后!”
“悍妇?”
褚遂良一愣。
“你闭嘴吆,你这是疯了呀!”
李淳风同样一愣,随即手哆嗦指了指裴守约。
大伙儿在背后议论一些话题,但谁也没裴守约这般赤裸裸。
甚至于裴守约用‘悍妇’这种词来形容武昭仪,这可以说是非常大胆了。
甭管武昭仪行为如何,又如何在后宫翻云覆雨,这都是新皇的家事。
家事与道德一样,只能劝诫,难有什么律法规定去钳制。
即便褚遂良也只能寻机劝诫新皇,又拉一些人开口劝说,哪曾像裴守约这样明张目胆反对。
“我没疯,是那悍妇疯了”裴守约叫道:“她前天能不守妇道跑到皇上怀里,昨天可以不要脸当上昭仪,今天想当皇后,明天是不是想当女皇帝了,你们想想这种女人是不是很可怕,是不是很彪悍,将来是不是国家的大患!”
“你胡言乱语什么,现在赶紧给我滚!”
李淳风摆摆手。
见到裴守约还要继续开口胡说八道,李淳风的万长青已经一扫,紧紧捆了裴守约,又将裴守约丢回了风梯中。
他手一点,观星楼顶部的大门已经锁了上去。
“我也走!”
门外叮叮梆梆的声音传来,李淳风吐了两口口水,一张符纸贴了上去。
这让观星楼顶部的厢房安静了下来。
褚遂良看看李淳风,又看向风梯门口。
他腿脚动了动,随即已经支起了身体。
“褚大人站的位置已经足够高,最好不要再惹事了,须知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李淳风看了褚遂良一眼。
他叮嘱了一声,这让褚遂良尴尬笑了笑,这才从顶楼的楼梯口钻了下去。
“你们这些龟儿子就会生事惹事坏我事!”
等到褚遂良下楼不见人,李淳风才嘀咕了一声。
他拿了龟板,来回占卜了数次。
一无所得后,李淳风不由推开了观星楼的窗口。
他目光放向皇宫之处。
“难道武昭仪才是我命中贵人!”
李淳风有一场踏入九品的大机缘。
但李淳风难测机缘在何处。
他只知道自己有女贵人相助。
这让李淳风将男人们群体直接排除。
能在命格上压住他的女人不多,能给他带来福祸的女子也不多。
李淳风往昔将目光放向了陶依然。
这是大唐疆域中首位开创秘境圣地的当代女性。
但陶依然的秘境远离长安,位于荆州城附近,这让李淳风想偶遇陶依然,又依靠对方赠予机缘的几率太低。
而在长安城中,大唐皇室欠缺了皇太后,剩下命格能压李淳风的女子只有大唐皇后。
他屡屡在皇宫中转悠,不乏与当今的皇后交往,但这份交际让李淳风很失望。
大唐皇室的皇后更换对很多既得利益者而言是一件坏事。
但对李淳风而言,他看到了一个带来希望的变量。
“只是为何我也难测她的命格?”
李淳风目光收回。
在他的手中,龟板的指向凌乱无序。
或相术被扰乱,或对方命格混乱,或对方有法宝守护,又或……
想到今天拜访的裴守约,李淳风没来由对自己的相术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他在很早以前就测不了李鸿儒,如今连李鸿儒和自己培养的对象也测错了。
李淳风只觉坏运气一波波传染。
“今天不适合施展相术!”
他最终吐了一声,算是宽慰了自己那颗垂头丧气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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