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雷在我的头上炸开,我被炸得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恍惚中我看见浓墨长长舒了一口气,“浓,浓墨……”我尽量压低声音,“这是什么?我是没碰的,但很好奇,我很好奇这是什么东西。”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就是这里面,冒出来的黑气进入大妈妈的体内的吗?”别怕,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呢,你确实没有私下接触过这个黑色丑石,也许,也许只是巧合而已!
“我本来也在疑惑,那黑气是从哪里来的,现在弄清楚了,就是从她家带的。”浓墨的话更是让我冷汗涔涔,毛孔都张开了。确实是的!那黑气确实是从这鬼东西身上附到大妈妈身上的!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强压着心脏,定了定神,“那么,它为什么会变成墨汁?这墨汁对人有什么攻击性吗?”我问道,心里七上八下的,很是忐忑。
浓墨抿了抿嘴唇,“阿璇。”又闭了闭眼睛,“其实我在中间有忽略重点,幸好没有酿成大错,我也没想到太阴星君会走到这一步,下手一点没有返还余地。”他还是避开了我的问题,那到底是怎么危害身体的呢,浓墨没说,我总不能直说了吧,怎么办?直说的话,浓墨会吞了我的!浓墨说的重点是什么?是我吗?太阴的重点不就是想让我不得永世不得超生吗?浓墨说的重点是什么?他又以为是什么?
“你又要瞒我吗?”我直说了。
浓墨沉静了几秒钟,“这个东西对一般人没有大伤害。”那对我呢?
“对妖精呢?”我问。
“也没事。”浓墨说。没事?我会相信他说的没事吗?那他为何那么紧张。
“真的?那太阴把这个交给大妈妈是什么意思?”我问。“没有伤害的事情她会做吗?那你的态度那么紧张是为什么?”
浓墨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长发,“只有没有接触你就好。”轰然一声,浓墨的话又将我炸了个粉碎,这么说,那东西真的是针对我的!“阿璇,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希望你来林晓白家了吧,这对你不好。林璇大妈不过是被当成了刀,当初在林璇爷爷病房里,表面上是要接触爷爷,其实,还有一层,就是接近你,以后答应我,不要来了。”
我木然地点点头,心情低落到了极点,我已经被侵入了,虽然只有两次。身体被浓墨环抱住了,“生气了?”浓墨轻叹了一声。
“没。”我只是害怕了,不知道那墨汁对我有什么可怕的影响,“没生你气,是我不懂事了。”我道着歉。
“知道吗?有时候,我真想狠狠地惩罚你。”浓墨轻咬了一下我的耳垂,我直接被吓醒了,“回家吧,阿璇。”其实,我严重怀疑浓墨精分,或许每个人都有很多面,但浓墨是怎么把这相差甚远的两面给转换自如的?在他的手抚上我的睡裙的时候,我想把他直接甩楼道里做自由落体运动。
“放开,大白天的!”这是公共场所啊!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人?我推了他一下,推不动。
“那就回家。”浓墨的暴怒不知何时已经完全消散不见了,那股猥琐的势头突飞猛进一路飙升,我只觉得耳朵嗡嗡的响,禁不住这个变态的挑-逗,一睁眼便是长大了嘴巴的阿蓝。
“裴丰今天会来,不去接应吗?”浓墨恬不知耻地对阿蓝说,阿蓝咚地一声放下一把首饰,关箱推抽屉,一路被鬼追似地出去了,留下脸在火辣辣燃烧的我,还有猥琐异常却偏偏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浓墨。
我踢踏了一脚拖鞋,转身想溜,“我也去接应!”
腰已经被掐住了,“还早,不急。”浓墨的吻已经落在了我的后颈。
“我和裴老道有正事儿要谈!”我不安地扭动着。
“克制点,不会让你连谈话的力气都没有的。”浓墨的呼吸早已粗重起来,睡裙的一边肩膀已经被拉了下去。嗷呜,我应该换了衣服再出去的!不,我昨晚就不该换林晓白的睡裙!我不禁想到,浓墨刚刚在楼道里训斥我的时候,是不是已经有这番心思了?那一块破石头还让我捡来捡去的……这个臭不要脸的!
“我还要去跟情报员探讨疑似太阴的女人啊!”我又把肩膀拉了上去。
“你是不是蛇妖?”浓墨薄怒的声音就在我的耳后,手已经掀开了裙角。
“我怎么不是啦?”我怒,现在谁说我不是蛇妖我跟谁急,“我哪里不像了?哪里哪里?!”我反问他,又把裙角拉了下去。
浓墨隐忍地哼了一声,“蛇性本yin……”细密的吻已经上了我的背部,睡裙直接被褪到了腰间,“就是说,蛇的欲……”
“停!”我不让浓墨再说下去了,这厮在天界可是小孩儿的模样,前世也没有开荤,为什么脑子里却对这些这么懂?啧啧啧,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欲哭无泪。浓墨将我翻过去的时候,我咬了咬嘴唇,我想,大概我,大概我真的……看到浓墨穿的好好的,我就忍不住去撕他的衣服。当我被他抱到桌子上的时候,我翻了翻白眼,手抚着他光滑的胸肌,一只手擦着鼻尖的温热,谁说我不是蛇妖了,只是这大白天的,为嘛会有这么不知节制的人。
“还让谁看到了?”浓墨压上了我,闷哼着说:“说,你这身还让谁看见了?”
“晓白姐。”我眼泪汪汪地说,还有就是你这只不分昼夜的畜生……
浓墨将我拖了起来,直接咬上了我的酒酿蛋,“穿成这样居然敢在别人家睡觉。”声音略带怒意,我再次翻了翻白眼,果然如此,他看到我时就有这想法了!这个混蛋!我嘤咛了一声,双手插-入他的发间。
情到深处,我的声音带着哭腔,“都是女人,晓白姐又不是男的。”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怕什么……
浓墨重重吮了一口,我几乎瘫倒,全身酸软无力,“下次不了,就是女人也不让看。”最后我还是禁不住说了软话,“浓墨,我好难受,这样我好难受……”浓墨掰过我的头,深吻了过来,最后的最后,我在桌子上哭着想到,为什么每次的地点都这么奇怪!这只禽……禽兽……
******我是你这个磨人的老妖精的分界线******
“璇子丫头,这脸色越发红润了啊。”裴老道朗笑了声,将地图展开在了石桌上,那边阿蓝早已拉着裴丰跑远了。我像是被人看透了一般,不会吧,裴老道不会知道我刚刚和浓墨做了什么吧。蛇婢见我的症状些许闷热,倒是给我扇起了扇子,那扇风可把裴老道给冻着了,他胡子一吹,“去去!这就是你们蛇族的待客之道?这个天,是想冻死我吗?”
我一摆手,蛇婢不动了,裴老道这才不瞪眼了,“裴爷爷,是不是黄鼠狼族给了你很多好处啊,这脾气可见长,蛇族不是给你承包了几家牛肉面馆吗?嫌多了?”
“不不不!”裴老道连连摆手,“这哪儿的话啊,跟你们开玩笑呢,我是受人之托来办正事的!”他摸了摸下巴,指着那张图纸道:“这就是我呕心沥血的成果。”
“呕心沥血?”我有点怀疑,尤其是那张大图纸上的画,就跟鬼画符似的。虽说各种密道层叠交错,看起来也有模有样的,但这功力实在是不敢恭维,不会画的地方,就写了文字描述。那字到了浓墨的字跟前,一个是幼儿园水平,一个就是无穷大的品级。“裴爷爷,蛇族或者妖界真的没有美工吗?”
裴老道满不在乎地说:“看得懂就好了,要那么花里胡哨的干嘛?”
我仔细阅读了一下裴老道的注释,即使看着糟心,但也算是用心了,“裴爷爷,我家浓墨好像有事要找你。”
“什,什么?”裴老道大为惊讶,“他找我干嘛?”
“还不是为了算当年你偷他典籍的帐。”我轻描淡写地说,“哦,还有啊,还有什么,他对你的印象还蛮深刻的,你别以为他忘了,人家记性好着呢。”
“都这么久了,不会吧。”裴老道悻悻地问,“璇子丫头,我这活可不是白干的啊。“
“嗯,你不是白干的啊,不是有吃的吗?听说还要求了哪家哪家烤全羊,这还不算,你胃口大开,还包了奶茶店,哎我说……”我拿笔在图上勾了几笔,“裴爷爷,你这太坑了吧,我们蛇族呢,是有钱,花多少钱是不在乎的。可你这也太不讲人情了吧,怎么说,我还在给裴丰张罗媳妇儿呢,我们之前也有交情不是。我们好意思给,你也不好意思开口吧。”
我瞥着他,“浓墨说了,让你还书,那典籍现在市面上可买不到啊,很值钱的。”
裴老道苦着脸道:“我就随口一说,没想着你们真满足了我的要求啊。”
“是啊,不管多无礼,我们会答应的,但你这表示不太在乎我们的交情啊,蛇族和黄鼠狼族那么敌对,不也结盟了吗?但你在两族面前,这么表现,我们很没面子的啊!”裴老道说来也是我们的旧识了,太不给面子了,他提的那些要求,可把黄鼠狼王给乐死了,我就咽不下这一口气。
“璇王,星君来了。”蛇婢汇报道,妖界大家都爱喊浓墨星君,让改他们也不知道喊什么,姑且呢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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