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禁制战开始的同时,第一批食虫鬼高速突击部队开始冲击类人虫体第一道防线。战士们的长剑起初很有秩序地使它们一排排整齐倒向一边,然而很快赶到的地穴恶魔马上扰乱了他们的阵脚,许多人除了要用盾牌阻隔开食虫鬼的爪子以外,还要注意那些可以从任何缝隙钻进身体的小蜘蛛。
狙击手很快找到了他们的目标,随着几声枪响,一些靠地过近的妖虫马上在银子弹的威力下灰飞烟灭。
炮手总是能在这混乱的时候找到最好的炮击位置,当一群死灵法士专心他们的禁制咒文,并为之即将带来的效果兴奋的时候,他们绝对不会想到有一颗五十磅重的炮弹会在他们头上炸开。
爆炸很快破坏了施法,甚至许多体质相对弱的死灵法士被炸得腾空飞起。
侏血虫在远处用望远镜观察着着弹点,并且兴奋地大叫着装第二发炮弹。他们没注意到危险近在咫尺,第二次的炮击给了巫虫足够的信息。
一群石像虫甩脱身上的伪装,直接飞向炮击者。
就在他们准备俯冲给予对方致命打击时,它们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爪子凭空变成了蹄,一队张着翅膀的绵羊以一种非常可笑的姿势挂在了战场的上空。
石像虫发现自己的身体变成了肥重的负担,小小的翅膀根本无法让他们的飞行保持足够的速度,或者说那样小的翅膀能把这么肥重的羊身托起来都是一种奇迹。
对于狙击手来说,这样的空中目标是最好的靶子,很快所有的石像虫全部被命中头部,从空中掉下来,变形术的效果并没有因为死亡而解除,肥重的绵羊摔进了大群亡灵虫体中,不少食虫鬼当场失去了战斗力。
“变形术?”巫虫望着坠落的石像鬼轻轻地哼了一声,这是一只年轻的巫虫。他巫虫化的时间甚至没有超过一个世纪。
但在这段时间里,已经足够他掌握相当多的知识。任何一个被称做大法士的人,在知识上都不可能胜过一个巫虫。
带着这种近似自负的优越感,他很快就在战场学会了谦逊。
巫虫将手指向炮击位置。那里的冰霜虫体和侏儒仍然专心地选择着着弹点,全然没有发现远处的巫虫会对他们不利。
随后,他开始发动霜冻之星,枯枝般的手在空中挥舞,召唤出咒语隐藏的真力。他很满意炮手在他咒语结束时完成的动作。
由于施法必须集中注意力,他没有发觉一个大约冰霜虫体大小的物体,正在以一种难以琢磨的速度向他飞来。
当摩刻拉尖角头盔戳穿他头盖的时候,他还在专心着试图重复咒语的最后部分,但是他的嘴巴很快就脱臼了,最后那句咒语变成了一片呓语。
巫虫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望着空挥的双手。随后传来了冰霜虫体咆哮。
“大白痴!血色猪头!我叫你把我扔出去,但是你也不能拿我去砸那讨厌的骨头啊。现在,我不得不脱掉我的头盔才能从这该死的烂骨头上下来。”
巫虫没有对冰霜虫体的突如其来提出任何抗议,因为接下来他的脑袋就从颈骨上掉了下来,切口非常平整。摩刻拉跳下来的时候顺手砍掉了他的脑袋。
当冰霜虫体回过头的时候发现原生虫体正在对他鞠躬表示抱歉,但是摩刻拉没有更多的时间回应他的伙伴了,一群惊讶的亡灵虫体开始疯狂地追着往回跑的冰霜虫体。
很快他们就会发现冰霜虫体的行走路线过于笔直有点类似诱敌,但它们腐烂的脑袋已经无法想得太多了。
连环闪电在食虫鬼群中炸了开来,八只食虫鬼直接被超度了。随后他们发现了在树林里偷袭的原生虫体,便丢下奔跑中的冰霜虫体疯狂地扑向陈风。
冬狼总是会找到它该呆的位置,保持诱敌奇袭的优势。一发冰锥准确地将一只憎恶推进了摩刻拉事先准备的陷阱中,倒立的木桩直接刺穿它肥胖的躯体,撕裂被冻伤的部分。陷阱里传出像杀猪似的嚎叫,摩刻拉停了下来皱着眉头。
“它应该叫不出来才对。或许陷阱不够完美。”虽然他看似自言自语,可是手里的家伙却一刻都没闲着,代表德伦萨的蓝光和泛着和谐禁制幽蓝光泽的战斧。穿插在他的敌人中间。
被战斧钝面打到的食虫鬼倒了下去,碎裂的骨头足够让它们失去站立的能力。被战斧刃面打到的,则直接被斩成了两截。
最恐怖的还是蓝色的战锤,被击中的亡灵虫体直接飞了出去,撞向它身后的敌人。并且带着它一起继续向后飞,直到撞断几棵树为止。
疯狂的冰霜虫体像一股蓝色的旋风,席卷着冲向森林的每一个敌人,而另一边的陈风则有条理得多,他开始充分地利用摩刻拉做好的陷阱,将亡灵虫体引进去减少数量。
事实上自从反击时候开始,冰霜虫体就忘记了自己做过陷阱。
库落斯凯将每个靠近的敌人都准确地锤进了陷阱中,而饿尔卡拉则在森林的灌木丛中潜行,用冰锥和利爪将靠近陷阱的亡灵虫体推进去。
就在整个大陆上所有种族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两个邪恶的生物却远离了人们都关心的战场:“路特丹,虽然你救了我,但是不要指望我感激你。你必须有一个足够的理由解释,为什么把我传送到这里?”
男孩就这样站着,面对露西,并没有开口,但是他将身后的暗门隐藏得很好。
露西熟悉法士塔的每一个房间,这里却是她第一次来。
如果在平时,她先前踏进的那扇门应该用强力的禁制封印着。看得出,亡灵虫体为了试图打开花了多大的代价,她在来的路上就看到不止一只食虫鬼被禁制封印的力量灼成了焦炭。
门现在是完好无损的,如此看来门是按照正常顺序被打开的。想到这里,露西打了个寒战。
“不可能,这件事不可能发生。”露西开始有些惊慌失措。她试图推开男孩去打开他身后的暗门,当她更靠近男孩的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她惊讶地发现,男孩紧握着一根强力冰霜杖,而不是法士常用的水晶杖。
曾经在法士塔呆了将近一个世纪的她,自然知道这种强力冰霜杖的威力,只要启动的咒语正确,正面对着冰霜仗的她便会在一秒钟内完全冻结,并且由于冰霜杖发出的冰锥强大威力,她这种体形的生物是无法承受的。
也就是说,当冰霜杖启动后她将在被冻结的状态下被冰锥完全打碎,即使是最一流的牧雪虫在场也没有办法将她复活。
露西非常清楚她现在面对的威胁,她不敢轻举妄动。
“我不能进去?”露西试图用询问的语气向男孩交涉,男孩点了点头。她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长途的跋涉,已经让她非常累了。
男孩并没有对她的动作做出任何反应,只是像个疲惫的学徒那样靠在书架上。
露西知道那书架就是暗门的所在,男孩的动作掩饰得很好,丝毫不会让人产生他在守护着什么的感觉,如果不是露西知道他身后的确有扇门的话,她也一定会以为那男孩是由于疲倦而靠着书架休息的。
“是谁叫你守在这里的?”坐定以后,露西开始切入正题了:“你还是一个学徒吧,你不可能知道这禁制物品使用的咒语,是你的导师让你守在这里的吗?他人呢?”
男孩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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