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依着山脚而建,半山腰上一座气势磅礴的宫殿,九根巨大圆柱擎天而立。
这就是就圣地之上,现世所建的圣殿。
这里是所有人向往的圣地,它是力量的象征,它代表着男人梦寐以求的权势,厮杀虽然残酷但是仍旧让热血的人趋之若鹜。
严昱站立在两根巨大的圆柱之间,微风吹来,黑色斗篷微微飘起像层层的波浪。
天地之间,仿佛只此一人,满身清冷,孑然独立。
面色苍白,古井无波的双眼紧紧盯着军营的一角。
作为编外人员,阿晗几个被安排在几间装杂物的库房。程亦晚来来回回的将几百斤重的大箱子搬走,又搬来军用床,桌椅等日常用具。
汗水不停的往下流,她放下手中的箱子,举起手臂擦擦额头的汗水。
小宝手中拿着干净的白毛巾,呵呵笑着跑来。
程亦晚蹲下,由着小宝给自己擦脸,她微笑着揉揉小宝的头,恶作剧似地将他的头发弄乱,引来他一阵阵的不满。
阳光照在她的脸上,那样的眼神,宠溺、温柔。
古井无波的双眼也变得柔和起来,严昱怔怔的看着远处的程亦晚,每每看到这一幕总能拨动他的心弦。
曾经,他也见到过这样的眼神,那是他的母亲。那样的眼神看着他,另他觉得自己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那是最好的礼物。
可惜,他的一生中只见到一次,就在母亲死的那天晚上。
那年他十五岁,静静的站在远处看着亲身父母自相残杀。
现在他独自一人活在这个世上,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
接近他的人,要么是因为害怕他而臣服于他,要么是因为他的权势而有所求。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可以有那么多的亲人,有祖父母、有父母、有兄弟姐妹甚至干亲,甚至还有性命相托的朋友。
那样的程亦晚一定有很多爱,有许多的幸福。
所以,在这样冰冷的世界,她还能有那样的眼神。即使是众多平庸的家人拖后腿,无论在外边吃再多的苦受再大的委屈,回到家总是笑容面对,面对家人总是有那么的耐心,所有的一切,都是甜蜜的负担。
他也是幸运的,在家族的箴言上说,遗失的家主之印,带来有缘之人。
真是,令人心痒难耐。
严昱静静的站在那里,远处渐渐走来的脚步声打破这种平静,他微微皱眉看着来人。
“家主,将军来了”
程亦晚看着收拾好的干干净净的屋子,刚喘一口气,就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真是傻了,这搬东西怎么忘记用存储袋了?
接着就听到敲门声。
是亲卫队的队员,“程队长,家主有请。”
程亦晚暗自在心中叫倒霉,真是不想来什么偏要来什么。自从那夜的谈话之后,她再想起严昱,竟有一种畏惧的感觉。
其实际上与其说是怕他,倒不如说是怕自己被他那股癫狂的杀戮之意所左右。
程亦晚跟着他向里边走去,渐渐的就到了山脚下,沿着羊肠小路走到半山腰,穿过那光可鉴人气势磅礴的圣殿。
据说,这圣殿是人们发现圣地之后新建的,听说现代艺术气息浓厚,那种艺术的味道她是没有闻出来,相信经常来这里的大老粗们也不会懂。
再向里走,山壁上有一个小门,通过一条十几米长一人宽的人工过道,里边豁然开朗,是一个几百坪大的山洞。山洞大一角有个池子,中间是几个石头雕成的莲叶形状的圆台,如果池中有水的话,试想莲台浮出水面,那将是怎样的美景?
程亦晚突然之间就想到神仙洞府这四个字,难道这里以前是神仙住的地方?
程亦晚就继续跟着向前走,那股气息越来越大,比外界更浓厚,终于走到里边的山洞。一张石床,一张石桌两个石墩,同样的有一个无水的小池子,只不过这次正中间只有一个莲台。
所有东西的陈旧程度来看,这里应该是那位古人的住所。
严远站在一边,严昱正坐在石墩上,桌子上摆着一张棋盘,分明是自己同自己下棋。
亲卫队的人将她领到这里后自动退出去。
程亦晚乖巧的站在另一边,弯腰说道,“家主,将军。”
严昱下棋的手微微一滞,自从一见面就厚颜无耻加死皮赖脸的攀亲戚叫大哥,他从来没有反对过。
好似每被叫一声大哥,他也被认同是她家中的一员,那种温暖就能传到自己的身上,暖暖的触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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