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飞和壮男过来,不过是担心我们的安危而已,看到我和慕小乔二人都没事,两个人就又开车离开了。
我忽然有些羡慕起这两个家伙来,虽然我并没给凌羽飞什么钱,可是慕小乔的父亲却是出了许多钱的,本来是要慕小乔在东海过得舒服,不仅租了一套别墅,每月还会打来一笔,是用来请厨师、保姆的,可是现在这些钱都省了。
而慕小乔自然不会去计较这些钱,于是就都归壮男和凌羽飞二人花了。
快要上课了,慕小乔有些依依不舍地和我在教学楼前分手,走了几步,忽然回头问道:“石墨,昨天晚上你做什么了?”
我的心里还在想着那个咬自己手指女孩的事,被她这么突然一问,随口答道:“什么也没做呀。”
慕小乔像小狐狸一样灿然一笑道:“嗯,我相信你!”
然后忽然变得高兴起来,蹦蹦跳跳地走了,此时教学校前面人来人往,正是上课的高峰期,几十个男生看到慕小乔做出这样一副俏皮的样子,集体石化了。
“呵呵,我还以为她真的不在乎你和别的女生出去开房了,看来轻松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呀,还是忍不住问你了。”
喜儿姐姐在我身体里笑道,我这才知道原来慕小乔并不是不在乎我和云夜珠的事。
习惯性地坐在第三排,这次白汀却是没有像以前那么对我冷冷淡淡的,竟然回过头来对我笑了笑。
一上午,老师都在讲古典文学,喜儿姐姐却是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和我讨论诗词,我这课上的倒是不枯燥,讲台上老师在台,脑海里喜儿姐姐在讲。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留了一百多年了,为了打发时间,喜儿姐姐可以说是什么东西都会一些,和她在一起,我倒是也学了不少东西。
小蛟有些不老实,老是想要到白汀那边去,想到上次它过去,把人家吓了一跳,我就按下了它。
快要放学的时候,白汀给我扔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句话:“不管怎么样,都谢谢你。”
我心道,去帮你的是喜儿姐姐和慕小乔她们,又不是我,你谢我干什么。
喜儿姐姐在我身体里道:“弟弟,小丫头不会是喜欢你了吧?”
我骂喜儿姐姐就爱乱说,她笑笑道:“我总觉得这事有些不正常,白汀的姨妈巾,是我亲眼看着换上的,早晨起来就没了,这事也太过诡异了,真是撞鬼了。”
喜儿姐姐的话让我不忍发笑:“你自己不就是鬼吗?还说撞鬼了?”
喜儿姐姐却是不以为然地道:“撞鬼了,只是形容这事不可思议到极点,又不是说真的撞鬼了!再说了,我可没把自己当成鬼,我多正义光明?”
说实话,我虽然这样说喜儿姐姐,但是自己却从来也没有把她当成鬼来看,现在的喜儿姐姐就像我的家人一样。
中午放学的时候,喜儿姐姐给我打电话,说沐龙已经被送到医院了,昨天晚上那个女生的尸体也被送到了殡仪馆,她会想办法带我们去看看的。
随后,却是收到了云夜珠的短信,问我在干什么,中午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算是对我昨天晚上帮她的感谢。
我告诉云夜珠,我要和慕小乔一起吃饭,然后她发了一个“哦”字,显然是不想见慕小乔。
吃饭的时候,我告诉慕小乔,沐龙已经被送到了中心医院里,要不要去看看他。
慕小乔瞪着我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她误会我了,告诉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要去看下他,然后顺便问一下他,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确定我没有别的意思以后,慕小乔才点头同意和我一起去医院。
我们简单吃了点东西,并没有叫凌羽飞和壮男,两个在学校外面打了一辆车,往医院里赶去。
沐龙的身上有很多伤,特别是四肢,几乎全部都扭伤了。
那个鬼在他的身体里的时候,奋力挣断了铁链,虽然当时鬼在他的身体里的时候,还没有什么事,可是一旦凶灵离开,伤势就发了。
我和慕小乔在医院外面买了些水果,然后又买了一个花篮,来到外科病房,闻着里面的药水味,慕小乔直捂鼻子。
照顾沐龙的是一个穿着时髦、妆化得浓浓的中年妇女,是沐龙的母亲,他父亲却没有来,据说是在忙生意。
我们来看沐龙,沐龙的妈妈很高兴,接近水果和花篮以后,放到一边,连说多亏我们用心了。
沐龙有些傻呆傻呆的,我知道那是因为我把他的一部分灵魂打入了幽冥界里。
不过他还认识慕小乔,“呵呵”傻笑着道:“小乔,你好漂亮。”
沐龙的妈妈骂了一声道:“和你爹一个德性!都到什么时候了,还只顾夸人家漂亮,怎么不谢谢你同学来看你?”
沐龙妈妈问我们,知道不知道他们儿子出了什么事,警方通知他们来看沐龙的时候,只说他在学校里摔倒了,但是她看到儿子的伤好像不是摔到那么简单。
我怕慕小乔说出直相来吓到沐龙的妈妈,只说具体情况我们也不知道,也是从一个当警察的朋友那里听说沐龙被送到医院的。
沐龙只是在一旁傻傻地笑,沐龙妈妈告诉我们,医院说他得了脑震荡后遗症,只怕永远也不可能恢复智力了。
她一边说一边叹息流泪,说自己的老公在外面养了一个小三,现在对他们母子根本就是不管不问,要是儿子真的傻了,以后她连个依靠也没有了。
在同学眼里,沐龙只是一个仗着自己家世好,有些嚣张的富二代,谁能知道真正的情况呢?
他虽然不能说多么好,多么优秀,可是在他妈妈的眼里,那就是自己未来的依靠。
我和慕小乔都很同情她,慕小乔悄声告诉我,一定要想办法把沐龙的灵魂招回来。
阴阳诀上,倒是有招魂的方法,可是要用符咒阵法,我现在还不能做到,只好等二叔来了以后,再想办法了。
沐龙妈妈再三向我们表示感谢,我们坐了一会,发现沐龙根本不可能想起当时的事来,而且当着他妈妈的面也不好多问什么。
说了一会话,我们要离开的时候,喜儿姐姐却是告诉我,让我看看旁边的那个病人。
我们进来以后,就发现病房里还有两个病人,不过却并没有太在意。
沐龙虽然是富二代,可是他并不是本市的,而且他父亲也没有来,所以他妈妈并没能给他联第到单人病房,中心医院的床位还是很紧的,就和其他人住在一起。
沐龙是靠门的床位,中间是一个全身绑满了绷带的病人,似乎是出车祸了,而最里面的一个病人,却是盖着被子,连脑袋都蒙了起来,就好像一具尸体一样。
在那个病床边上,坐着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太婆,我们进来的时候,她就在那里默默垂泪,我们在这里呆了快半个小时,她还是在不停地抹眼泪。
因为是人家的事,我没有好意思打听,现在听到喜儿姐姐这么说,我便问沐龙妈妈,最里面的那个病人得的是什么病。
听到我问起那人,沐龙妈妈似乎暂时忘记了自己儿子的事,叹了口气道:“说起来,那家比我们还要可怜!老婆婆的老伴早就去世了,一个人把儿子拉巴大,却没能考上好大学,只是上了一个技校。毕业以后,并没能找到理想的工作,就去考了张驾照,借钱买了辆出租跑车。这才干了两年,车钱还没挣回来呢,昨天晚上出车,然后就被发现人晕在车上,全身冰冷,只剩下一口气,送到医院三天了,用了各种办法,还没有救过来呢。原来放在特护病房的,老人家没钱,只好转到这里了。”
喜儿姐姐既然让我看看那人,说明他一定不是有病,应该是和鬼物有关,我就向里面那张床走过去。
“儿呀,妈是没有一点办法了,钱都花光了,你再不醒过来的话,我只能把你带回家,自己照顾你了。你放心吧,只要妈还有一口气,就不会扔下你不管的。哪天妈也没有办法了,我们娘俩一块死。”
老婆婆的声音很低,可是我却把她的话一字一句全听在了心里。
这是一个妈妈的话,也是无奈之举。
像她年纪这么大,有六七十了吧,又能有什么办法救自己的儿子呢?如果真的带回家,只怕只能是等死了。
我看到老婆婆的手一直拉着儿子的手,便走到她身边,轻声道:“大妈,能让我看看你儿子怎么回事吗?”
老婆婆吓了一跳,扭过头来对我道:“医生,我们下午就搬走,我没钱交住院费了。”
我眼里的老人,一头白发,皱纹布满整个脸庞,脸上说不出的憔悴,眼睛里全是血丝,很显然有好几天没休息好了。
我对她笑笑道:“大妈,我不是医生,我是外面那个病床上的沐龙的同学,今天过来看沐龙的,听说你儿子得了怪病,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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