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个月转了一百二十度,三个月就是一圈,一个季度,这里的地形为回复到原点。”
喜儿姐姐在我身体里道。
很显然,秦家请的那个风水师,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弟弟,你问问紫烟,秦家前段时间不是试着架了一些油管,是在什么方位。”
喜儿姐姐对我道。
我问过紫烟,紫烟在航拍图上给我们指了出来,他们架设管道的地方,正好就在那一圈会转动的沙丘线上。
“好了,我心中有数了。”喜儿姐姐在我身体里道。
我已经意识到,这一片风水的重点,应该就在那一圈会转动的沙丘上。
过了一会,喜儿姐姐又问我,当时那个风水师是怎么说的,可以借着这里的风水架设油管。
紫烟告诉我们,当时那个风水师看过以后,说这里的风水,虽然里面是悬壶倒灌之势,可是在最外面,却有一个Y形的口子,也就是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个地方,原来秦家人的住的地方。
这样,Y形沙地和克什尔镇,便形成了一个风水局,叫蛇吞象局。
按照风水师的说法,克什尔镇的风水,绝对不是偶然形成的,一定是有人想要算计他们,所以才布下了这个悬壶倒灌风水。
天空中的阴风,阴气,就好像是被人用壶倒到克什尔镇上一样,而它的周围又形成了一个漏斗,所有的阴气不能外泄,只会越积越多。
天长日久,镇上的人不全部死掉才怪。
而外面的那个Y形沙地,却是后来又有人布下的,对方的意图,很显然是要吞噬克什尔镇上这些年积聚的阴气。
风水师猜测,在Y形沙地后面,应该有一个隐藏的通道,克什尔镇上的阴气,便从那个通道里被引到外面去。
风水师给秦家的建议,就是借用那个通道,把油管埋到里面,这样就可以把原油输送出去了。
秦家的人也又找人研究了很长时间,发现风水师说的并没有错。
玉大师亲自带人发掘Y形沙地后面,果然在地下发现了一条用沙砖砌成的暗道,暗道里阴风刺骨,两壁结满了白霜。
他们顺着暗道,向前一直走了十几里路,然后发现了一处地下暗湖。
走到那里时,玉大师带的一众高手都禁受不住通道里的寒冷,已经退出去了,只有玉大师一个人走到了暗湖旁边,但是却也没有敢进去看个究竟。
据玉大师自己说,修道几十年以来,鲜有什么地方会让他产生害怕的情绪,可是站在暗湖边上,他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似乎再向前跨出一步,自己就会被抹杀一般。
玉大师在那里停了半天,还是无法鼓起勇气跨进一步,只好也退了出来。
玉大师和秦为政商议了很长时间,大家终于商定,并不需要利用全部的通道,呆需把油管在地下架设上十里左右的路程,然后再转到地上,就可以了。
也正是基于这一点,他们才试着想在Y形沙地处架设了几十米的油管,可是想不到竟然就出事了,连风水师本人也死于非命。
我问喜儿姐姐:“姐,那个地下通道,我们要不要去看一下?”
喜儿姐姐回答道:“嗯,看来这里的风水,应该是经过了好几个人的手呀。那个风水师说的也倒是没错,但是他却是忽略了另外一个局,就是鬼推磨局!很显然,后来又人发现了有人要把克什尔镇上的阴气外引的布局,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又布下了这个鬼推磨局,也就是我刚才说的那圈会自己动的沙丘。山丘不断移动,虽然速度并不快,却也足以切断蛇吞象局的气息了。总而言之,这是一个局中局,套中套,算计反被算计的局面,只怕我们想要解开这个套,有点难呀。”
关于风水,虽然我已经极力学习了,可是还是一知半解,不过喜儿姐姐这么一说,我倒是能明白。
“姐,那我们先把这几个会动的沙丘炸掉,或者让它们固定下来不就行了?”我对喜儿姐姐道。
想不到喜儿姐姐却是否定道:“哪有那么简单?弟弟你想一下,如果我们把鬼推磨局破了,那蛇吞象是不是立刻就会发动?克什尔这里的阴气,这些年聚在这里,得有多少?如果鬼推磨一破,阴气一泄千里,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只怕这些军人,全部会被冻成冰棍,而且阴气还会弥漫到周围上百里的范围,大地瞬间被冻成一片冰原。那样的话,秦家想要开发油田的计划,只怕又会搁浅了,后续会不会再遇到意外,更是难说。”
“那怎么办呢?”
“我觉得,最根本的还是要弄清楚,第一个布下悬壶倒灌局的人,到底是怎样想的,他是和克什尔镇上的人有仇,还是想要从这里得到什么东西?”喜儿姐姐却是沉吟道。
“这还用说吗,一定是为了这里的原油呗。”我对喜儿姐姐道。
“未必,弟弟你想一下,如果原来克什尔镇上的那些人,知道自己所处的地方,有这么多用勺子就可以舀的原油,怎么会不利用?很显然,这些油是在镇上的人都搬走,或者死掉以后,才泄到地面上来的。我感觉,油田的出现,只是布下这个局的人意想不到的结果,他应该还有别的目的,这就要我们进镇子去看看才知道了。只要我们找到对方的目的,试着先解了悬壶倒灌局,那外面的鬼推磨和蛇吞象,便都不足为虑了。”
好吧,我虽然感觉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成长得够快了,可是和喜儿姐姐比起来,我完全就是个什么也不懂的人。
我们姐弟两个正在交谈,我忽然感觉到双眼一亮,就好像有人拿着镜子反射阳光,照在我眼上一样。
下意识地一抬头,我看到隔着整个克什尔镇,跨度十几里路对面的沙丘上,似乎有一个黑点一晃而没,刚才的亮光,应该就是对方用望远镜向我们这边观察,反射的阳光。
平豁嘴似乎也发现了那边的黑影,对我道:“有人?”
我点了点头,身体里真气和阴阳之气同时运转,发足便向对面跑去。
平豁嘴也跟在我的后面,我们两个人只是几个起落,已经到了一里以外。
凌羽飞和紫烟本来要追我们,可是却被我们抛得远远的,两个人便停了下来,回营地去了。
平豁嘴在我的身后,大声叫道:“好小子,想不到你雷劫以后,实力竟然这么强了!连我的速度也赶不上你了。”
去年的时候,平豁嘴到慕小乔租住的别墅里,带着我出去,飞檐走壁,快如闪电,当时我对他的速度那简直是叹为观之。
可是现在平豁嘴却是无法追上我,我这才知道,自己这次实力的提升,确实是十分惊人的。
十几里的距离,我们几分钟便越过来,等我们来到对面的沙丘时,却发现上面已经没有一个人影,只留下了一地杂乱的脚印。
只有一个人的脚印,而且很小,最多也就是三十七八号,很显然是一个女人留下的。
我不禁想起去年时,在我爷爷的墓地里,发现的那个耐克鞋印,当时我就怀疑是孙尚英留下的,后来刘老五的话,似乎也给我证实了这一点,但是却一直也不敢确定。
难道说,现在在这里窥视我们的,又是她?
“追!”平豁嘴叫了一声,当先便顺着脚印追了出去。
我们两个人的速度,只怕现在能比我们快的人也是曲指可数,除非对方是某个势力的绝顶高手,绝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逃出我们的追踪。
可是我们追过前面的沙丘,脚印却是突兀地消失了,在我们的面前,只剩下了一望无际的沙漠。
除了我们一路追过来的一行脚印,再也没有别的痕迹。
对方不可能就此消失,除非她是意动期以上的高手,可以在空中飞行。
可是即使是意动期的飞行,距离也不会太远,而我们放目望去,天空中根本就没有任何影子。
难道说,有直升飞机把她接走了?
可是我们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地上也没有被螺旋浆吹过的痕迹。
忽然,喜儿姐姐在我身体里道:“不用感到奇怪,她还在这附近。”
我瞬间便明白了喜儿姐姐的意思,对方一定是发现速度不可能快过我们,所以转过沙丘,便利用某种秘术,隐藏了自己的行迹。
这种所谓的隐身术,对于修道中人来说,并不算什么特别高深的道术,大抵就是利用自己身上的灵气,改变光线的方向,让人产生错觉而已,其实人还在原地,只是不能移动,一动便会显现出来。
我对平豁嘴道:“豁嘴,你不要动!”
说完,我拿出了短剑,深吸一口气,剑芒便吐了出来。
平豁嘴瞬间知道了我的打算,也是深吸一口气,身周出现了一圈淡淡的光芒,笑道:“我来试试你的剑术,有了多大的提高!”
我大喝一声,剑芒化为千万道寒星,向我们身围几十丈的范围内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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