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跑就跑了吧,谁曾想,这粗鄙卜形男竟然好像不舍得,呼唤着想要寡妇留下?
寡妇没搭理,屁股后面有狼似的跑了。
粗鄙卜形男竟然直直地杵在山路上,看了那寡妇好久。
这下子,她纳闷了,不免琢磨起了这个事。
粗鄙卜形男,和那寡妇姑娘的,到底是什么关系?
此时粗鄙卜形男背着她继续往前走,走了一会儿,来到了一处山洞。
只见月光如水,洒在宁静的山林间,周围的郁郁苍苍在月光照射下泛着一层发亮的灰白,深深浅浅,明明暗暗,乍一看之下,还以为是海市蜃楼,天外仙山。
粗鄙卜形男将她放到了山洞口,温声对她叽里咕噜了一番。
她更加纳闷了,心想她睡觉前还在山村里,对着个泪眼汪汪小姑娘,睡觉后在山路上,对着个哀怨风骚寡妇女,怎么一晃神功夫,就跑到山洞来了?
坐在火堆前,抱着膝盖,拨拉着那一堆火,对于今晚发生的这一切,她开始浮想联翩总结归纳分析了。
仿佛当时自己咬着他肩膀上的衣服时,村里的人对他很不友善?
小姑娘也是泪眼汪汪好像刚被人那啥了。
还有刚才那哀怨的寡妇女人,简直仿佛是被丈夫抛弃的女人啊!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到底干了什么坏事?
他一个人搞了两个女人?还是说始乱终弃了两个?
问题是……别看他整天一副□□熏天的样儿,但其实,那方面根本不行吧?
那么,一个根本不行的男人是怎么让两个女人伤心落泪的?
这一道题有点超标,顾镜陷入了深思之中。
而就在这个时候,粗鄙卜形男走过来叽里咕噜了一番,然后就离开了。
这可是出乎她意料之外,难道他抛弃了两个女人,现在又要抛弃第三个了?
顾镜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摇头。
那么问题来了,现在她该怎么办?
细想下,他扔下自己,好像倒是不至于,他刚才的话语里,好像掺杂着几个熟悉的词儿“蛋”“饭”“吃,所以……难道他去觅食了?
她思考着这个千古难题,胡乱用手拨拉了一会儿火堆,最后得出结论:自己也不能把所有希望都放到粗鄙卜形男身上,只知道倚靠男人的女人是不会有好日子的,饿着肚子也是无法思考人生难题的,还是出去找点吃的吧。
捂着咕噜咕噜的肚子,她爬起来,拎着她的刀子,打算去捉个兔子啊野鸡啊什么的宰了。
谁知道也是点背,她刚走出去不多远,就看到前方两个发亮的绿色电灯泡朝自己射过来。
这可把她吓了一跳,千年之前的魏云山,哪里来的电灯泡!
她后背发冷,握着刀子,直直地盯着那里,看了半响,最后终于明白,她就是这么点背,竟然又遇到一头狼!
“我可是有经验的,你敢过来,我直接给你一刀!”她摆开架势,冷冷地对着那头狼威吓。
那头狼来回走动了下,之后又盯着顾镜看,看样子根本没有被顾镜吓跑。
顾镜咬咬牙,拎着刀子就要冲上去。
这就叫以攻为守!
拼了!
顾镜和绿眼睛狼在这片小树林里开展了你追我赶的厮杀。
而就在这个时候,粗鄙卜形男出现了,他手里提着一只滴答着血的野鸭子,腰里别着一只灰色獐子,粗布袋子里也鼓鼓囊囊的,看起来收获满满。
他看着顾镜这狼狈的样子,也是吃惊。
顾镜见他竟然回来了,心中大大地欣慰了,原来他并没有扔下自己跑了。
好男人的flag它在随风飘扬。
兴奋地指了指旁边那头狼告状:“这头狼,它盯着我,它要吃了我!”
粗鄙卜形男惊讶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个绿眼睛狼。
“叽里咕噜狗,咕噜叽里狗!”
“狗?”顾镜竟然听懂了这个词儿,她模仿着粗鄙卜形男的发音,惊讶地重复着这个字。
“狗。”粗鄙卜形男看了眼顾镜,他显然也有些诧异顾镜竟然会这个狗的发音,他又对着顾镜强调似的重复了下,便放下了手里的鸭子獐子,竟然对着那条“狗”走过去。
望着那两个电灯泡大小的绿眼睛,顾镜纳闷了……难道,这竟然是一条狗,不是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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