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字天书?
我打着手电仔细的看笔记本的接缝处,摇头道:有内容的地方,都被人撕去了。
一群人都摇头叹气,包括不认识的,跑龙套的,都感觉可惜,更别说我们几个正主儿,不给人希望没事儿。 最难受的就是给了人希望之后,再把希望活生生的磨灭。
赵大奎接过我手中的笔记本,一页页的不死心的翻开,就当我要对他说别白费心机的时候,他忽然惊喜的叫道:你们快看! 这里有字!
我听了立马起身,暗道不可能吧? 哥们儿粗心道这种程度了? 可是刚才那么多人翻看,都一个字儿都没的啊?
我凑上去,顺着赵大奎的灯光看过去,发现上面依旧是什么都没有,哪里来的字儿?
赵大奎翻到的,是整个笔记的正中间部分,也是保存的相对来说比较完好的部分,这个完好,是比较来说,但是纸张,还是破破烂烂的。
赵大奎指着纸张破碎的痕迹,道:这上面本来应该是有字的,但是因为是铅笔写的,所以字迹不见了,而且,写的时候可能下的力气很大。
说完,他又翻开几张纸,道:你看,这几章纸破损的痕迹差不多, 就是下笔的时候,太过用力,然后划破的纸张。
我接过来一看,还真是这样,连接着几张纸,破损的痕迹都一样,像是人用利器,一下子划破的一样, 既然这样,我就拿出笔,按照上面的破损的痕迹,依样画葫芦的描在纸上。
最后,成了两个字,人,蛇。
当然,他在写这两个字的时候,下笔很重,人在什么时候下笔很重? 是在情绪相当激动的时候才会有如此的表现,可以是兴奋,可以是害怕。 而且,他写的这两个字,没有标点。
人蛇。
人蛇是什么东西?最后我们商量,可能是他们遇到了蛇的攻击, 毕竟,谁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而单凭这两个字,给我们带来的信息实在太少。
我把破破烂烂的笔记本装进背包,想着等回去的话,在找朋友复原一下,看看上面还有没有隐藏的信息,之后我对他们说道:把这两个人埋了吧。
赵大奎端起手腕一看手表,惊呼道:糟了! 来不及了,我们赶紧走,回来的话有机会在把这两位入土为安。 说完,直接招呼人,道:赶紧撤,天马上就黑了!天黑之前,我们必须出了这个林子!
如果放在平时,赵大奎说什么,我肯定会跟他对着干,可是他这一路上的表现,让我好感倍增,人嘛,可能只是因为以前对立的关系让我看他不爽,其实他这个人,还是蛮不错的, 现在看他这么紧张,就也招呼龅牙四他们道:我们也跟上,先走。
我们出了破屋子,我也看了一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赵大奎这次,步伐已经加快了很多,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一直在强调天黑之前,必须出了这个林子, 我三两步追上他,问道:其实在树林过夜也不错的不是? 你那地图给我看看,等出了林子,难道有五星级酒店?
赵大奎看了我一眼,道:先赶路,不瞒你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赶出这个林子,但是你得相信我,我的老板,绝对不是一个会信口胡说的人,他既然这么交代了,就肯定有他的道理。
我果断闭嘴不言,紧紧的跟着他们,现在正是夏天,天黑的晚,正常太阳落山,应该是在六点多,现在我们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去赶路。 我抬头望了下头顶,参天的大树,几乎完全遮住了阳光。
在这个树林里,白天和黑夜,有差别么?
十分钟,半小时,一个小时。 因为这次的心情迫切,并没有感觉时间过的有多漫长,也幸亏我们这批人,身体素质都还行,就算是半个战斗力的我,在这几次的折腾下来,身体也明显好了很多。 饶是如此,还是累的我气喘吁吁。
就是正说话间,赵大奎手下的一个西装男忽然惊呼道:头儿,你看!
我们一群人顺着他的手指望去,看到了一个**的树干,做成的电线杆。
这种东西又出现了? 上一次是发现了一个破屋子,里面还有一个破旧的发电机,我就琢磨不出来,当年他们的队伍,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到底做了什么? 还用发电机,难道是做了长期驻扎的准备?
这次电线杆的尽头,会出现什么呢? 会不会也是两具前人的尸体?
我们着急着赶路,但是遇到这个,肯定要追上去看看,我就问赵大奎道:这个鸟林子,到底还有多远才能走出去?
赵大奎翻开地图,这次倒是递给我看,道:我来的路上就计算了比例尺,按理说,我们现在早已经可以走出这个林子了,我估计,不会很远了。
我趁这个时机去看这个地图,一眼看去,就不是我们第一次去找雨林山墓的那种帛书,而是一封相当现代化的地图,在这里,画了一个树林,树林上,画了一个大大的感叹号,意思是凶险,在地图的前方,画了一条河,河的对面,有一个气势磅礴的宫殿,云雾缭绕仿若天宫。
我指着宫殿问赵大奎,道:这就是秦始皇陵?
他阴沉的点点头,看了看电线杆,道:我们赶紧顺着这个电线杆去看一下,时间不多了,太阳下山之后会出现什么,谁也说不准,我们不能冒那个风险。
可是随即,西装男道:头儿! 不对劲儿啊! 我们好像在兜圈子?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一手拿着指南针,一手挠头,满面的迷惑。
我说道:怎么回事儿?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兜圈子? 不是一直都按着指南针走的么?
西装男道:是这样走的没错,可是这个电线杆,就是我们上次遇到的那个,别的可能出错,但是旁边我们做的记号还在啊,不信你们看。
我们跟着他,看到了他们刻在电线杆上的记号,一个导航的箭头。
兜圈子?
赵大奎面色铁青,甩了一下拳头,骂道:草他祖宗的,我们晚上是出不去了! 快点,先到那个木屋再说!
我看他的脸色不正常,没有幸灾乐祸,反而出言安慰道:没事儿,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多条枪,真出来什么也不怕,再说,还能在破屋子里当阵地不是?
赵大奎道:也只能这样了,***,我就知道,这个林子没有这么简单! 你知道我老板来的时候交代我什么么?! 他说这个林子,就是个死亡之林!
可是我们顺着电线杆,摸回那个破败的小木屋的时候,打开那个摇摇欲坠的门,里面水壶还在,破发电机还在,甚至还有我们上一次折腾的痕迹。
唯独不见了那两具上一个队伍的干尸。
尸体消失了! 我瞬间就头皮发麻,骂道:草他姥姥! 这林子里,还有其他人!
尸体会跑么?
不会!
我可以接受我们迷路了,但是不能接受,就这么一会儿,刚才我们准备埋了的干尸,就这么消失了,很明显,在这个树林里,还有一波人,游离在我们这队伍人之外。
可是,那会是谁呢?
现在我们知道的人,在关注这件事的,现在已经全部到场,我,张天义,郑碧山,赵大奎。 四拨人马。
唯一一个剩下的,或许算不得是别的部分,那就是,大哥二哥。
想到了这个,我心里才稳了下来,大哥二哥在暗处的话,我应该放心才对,而且,我也瞬间就想到了他们俩在暗处的原因。
防备,一切会出现的变故。
顺便的,把我们这队伍人当做螳螂。 他俩继续当黄雀。
可是就当我这么分析给他们听的时候,郑碧山马上神色一冷,道:扯淡,你感觉可能么?
我被他骂的一愣,而且我感觉我自己想的没错,就不服气道:那郑老,依您高见呢?
郑碧山摇头道:高见不敢当,但是按你说的,假如你二哥一直隐藏在幕后的话,那他闲着没事儿了跑来动这俩尸体?
如果你是他们,会动尸体? 这不是自找暴漏?
所以,我感觉,这事儿很怪,你们想,隐藏在幕后的人,既然是幕后,不想让我们知道,那不管是三两他二哥还是另有其人,按理说,都不会动这两具尸体才对。 是不是?
赵大奎这时候接话道:郑老说的有道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本不该动,但是动了,就绝对不会是无的放矢,肯定是有他们动的目的。
想到最后,我们一群人的脑袋全部要晕,人心还真他娘的可怕,你要是肯琢磨,那就有无数可能,还是老朱洒脱,骂道:琢磨个毛,现在天是要黑了,我看我们也要走不出去了,竟然赵大奎你说这林子里晚上不太平,那我们趁天没黑,好好休息,晚上说不定还有硬仗。
有了这个木屋,我们也懒得出去搭帐篷, 在木屋里,起码可以把我们所有的人集中在一起,这样心里也个依靠,赵大奎他们张罗着做了点饭,其中一个西装男的手艺竟然相当不错,一顿简单的行军饭愣是被他做的十分可口,几乎被我们疯抢着吃。 而且我感觉,经过这一顿野外的饭,我们这支队伍的关系,似乎融洽了很多。
是的,赵大奎的态度变化很大,我们这边本身就放下了对他们的戒备。
还有就是,人,谁不想简单点? 谁愿意时时刻刻的阴谋诡计去防备着别人,更别说是将要一起探险的战友?
最后,绝对留下三个人值班,两个小时一换岗,我本身就累的要死,尼玛,竟然被我抓阄抓到第一拨值班。但是这么多人,我又不能耍赖,想跟老朱换换岗,他死活不同意,真的是气死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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