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文琪说,他们回到海城的第三天,走投无路的时候,有一位戴着墨镜的女人找到了他们。
那个女人,对他们的情况非常了解,而且也了解姚青和张天星的事情。
她与他们做交易,让他们刺激张天星,每天不间断的打电话刺激张天星。
就姚青对张天星打电话说的那些,别说张天星了,我听着都刺激的热血冲头顶。
原来姚青生的那个孩子,根本不是张天星的,而是和章文琪偷情得来的。那个孩子,现在就稳坐在不远处的电脑前,一副冷漠现实沉迷网络的模样。
因为姚青和孩子的消失,张天星心理肯定出了一定的问题障碍,日积月累十年,已经成了痼疾。这痼疾经由姚青亲自刺激,爆发出来,絮乱了张天星的神经,让他坠入混乱癫狂的精神黑洞,在里面越坠越深。
“那个女人,在你们打电话之前,有没有带什么人来?”我问章文琪。
章文琪用力点着头,“有,有有。她带了一个很瘦的女孩子过来。那个女孩子从头到脚遮的严严实实,我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
章文琪说的这个女孩,肯定具有特异功能,能够阻止张天星穿墙过来。
“和你们做交易的那个女人,长什么模样?”任酮冷沉着脸,锐利的逼视着章文琪,眼里充斥着对章文琪的厌恶。
章文琪恐慌的摇头,瑟缩着回答,“我不知道,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她戴着墨镜和口罩,头发也挡在帽子里头,根本看不清楚她的长相。”
任酮眼睛一狭,章文琪立刻大了音量,快速说:“我,我能听出她的声音,好像是三四十岁,应该是个中年女人。”他双手比划着胸部的位置,做了个抬抓的动作,“她胸有些垂,应该是中年女人,不是年轻女孩子。”
章文琪主动交出电话,并从鞋垫下面掏出一个小电话卡,换进电话里头,讨好的将电话递给任酮,“我们平时就是用这个电话联系的。”
任酮示意章文琪拨打电话,但章文琪一直拨不通。
章文琪脑门上冒出大粒大粒的汗珠,整个人像是在烈火上烤着蒸笼里蒸着,躁动恐慌到了极点。
他一边不停的拨打着电话,一边对我们解释,“以前都能拨通的,都能的。今天她可能不在,有别的事情要处理。你们等等,再等等,我肯定能打通这个电话。”
电话对面传来的声音虽小,但我听的很清楚,机械式的女声一再提醒着章文琪,他拨打的这个号码是空号。
看来我们的速度不够快,要不然就是那个有特异功能的女孩子,在这个房间留下了什么监控性的无形东西,知道我们查到了章文琪和姚青这里。
任酮给科里打了电话,让人过来带走章文琪和姚青。
“你们,你们是警察?”章文琪像是突然丢失了骨骼,整个人像是一堆烂肉一样,瘫堆在地上。
姚青之前一直像是一条蜷曲死去的西瓜虫,听我们打完电话,突然活了。
她满脸是泪的抓住我的腿,哭求着我,“我不想这么做的,我不想害天星的。是他,都是他,都是他没有人性啊,为了还钱,把小浅卖给老头子玩,把小浅玩折腾了。都是他逼着我的,让我打电话。我如果不打电话,他就会再把小浅卖掉啊。”
姚青用力捶着胸膛,像是恨不能将自己捶死似的,“都怪我啊,怪我当时没保护好小浅。都是我的错啊。警察同志,你们放过我们娘儿俩吧。我要照顾小浅,小浅需要我照顾啊。”
“行了行了,别嚎了。”我极端极端厌恶这种女人。
姚青这种女人,总是把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就好似她一直在被逼迫,被迫委屈求全似的。就好似,她真的很爱孩子似的。
如果她真的爱孩子,就绝不会让孩子受到任何伤害。就算她阻挡不住,让孩子受了伤害,那她事后也肯定会想尽办法为孩子报仇。
可姚青却没有这么做,反而继续和章文琪在一起,甚至还合伙坑张天星。
很多经典家庭内部****侵犯案件当中,都充斥着姚青这种女人的身影。
这类型的女人,作为一名法律上的妻子,作为孩子的生身母亲,看到孩子受其父亲或者亲属侵犯,却选择隐忍。她们拒绝帮助孩子,弄出一副我爱你但我必须维持家庭稳定的牺牲模样,弄出一副为了家庭而委屈求全的模样。
她们打着为了家庭和孩子着想的旗号,甚至会劝说孩子忍下来。
一旦事情被揭发,她们还会瞬间转移到受害者的位置上,对公众倾诉自己的委屈,就好似她们一直在为了孩子反抗似的。
她们很无耻,但偏偏喜欢披着绵羊的皮,装善良,装受害者。
她们足够恶心。
归本朔源,她们之所以选择隐忍,是因为她们不想打破现在的生活。她们怕失去现在的安定,怕失去男人的照养,怕周围人的另类眼光。
她们就是自私。
谁生成这类人的孩子,还不如生为乞丐的孩子,不如生为孤儿。
这种恶心到极致,让人像是吃了一口烂肉却吐不出来的亲情,真真让人反胃到极点。
这类型的女人,因为很擅长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装委屈装柔弱装母子母女情深,所以很容易赢得大部分人的同情。
所以,在通常的情况下,就算家庭内部这种事情被揭露出来,她们也常常会被同情被安慰,而不是被唾弃。
我在好思佳认识的一个小女孩,她妈妈就是这种类型的。
她妈妈看起来脆弱善良而又富有亲情,一副充斥着伟大母爱的模样。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全身都充斥着母爱的女人,竟然纵容丈夫从小女孩三岁开始就侵犯她。小女孩曾经向她求助,却遭到了她的躲避和拒绝。
直到小女孩十二岁,她不堪继续忍受这种恶心的折磨,用剪刀****她爸爸的喉咙,才结束了这场噩梦。
小女孩因为这九年的折磨,形成了多重人格,被送进了好思佳。
她妈妈,每个周来看她,每次都弄出那么一副母女情深的模样。一旦哪次小女孩拒绝被探视,她母亲就在外面啜泣,令周围人都不忍心。
她母亲整的,就好似小女孩非常冷漠无情似的。
“你孩子有专门的机构照顾,不需要你假惺惺的担心。”我踢开她的手,“有你们这样的爸妈,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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